霍宴州把手機熄屏,重新放回口袋。
眼底的曖昧跟隨著手機的息屏悉數(shù)散盡,霍宴州不再說話。
車里還有司機,云初拼命克制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沒有問出口。
一路沉默,霍宴州把云初送回家。
車子停在門口,他下車,親自給云初開了車門。
霍雨眠過來給云初送東西,從另一輛車里下來。
霍雨眠看到云初跟她哥一起回來,以為他們和好了,開心的不得了。
霍宴州沒有要進門的打算,她對云初跟霍雨眠說:“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出去一趟,”
隨著霍宴州話音落下,云初的臉色瞬間變了樣。
她用力拽住霍宴州西裝的邊襟,失控出聲:“你是不是要去見她?”
霍宴州忍不住皺眉,扣住云初的手腕強行松開她的手。
他說:“云初,你別這樣?!?/p>
避而不答,就是承認了。
云初強壓了一路的情緒失控,她伸手去拿霍宴州的手機。
手還沒觸碰到霍宴州的西裝外套,手腕就被霍宴州給扣住。
霍宴州攬過云初的肩膀,親自送她進門:“別鬧了,你明天還有工作,”
云初掙扎推開霍宴州,頭發(fā)散亂像個潑婦:“霍宴州,你要是敢走,我死給你看!”
霍宴州彎腰把云初打橫抱起,進了大門。
他不能讓云初在大門口跟他鬧。
如果被媒體記者抓拍到,一定會寫的亂七八糟。
霍雨眠被剛剛的一幕嚇到,趕緊跟了進來。
霍宴州把云初放在沙發(fā)上,云初爬起來用抱枕扔他,跟他發(fā)瘋。
霍宴州彎腰撿起地上的抱枕,走到云初面前。
他放下抱枕,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妹妹霍雨眠:“你留下來看著她,”
換言之,不管云初怎么鬧,他今晚都得走。
云初聽到霍宴州堅持要離開,整個人陷入恍惚。
“啊!”
她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沙發(fā)上,抱頭尖叫一聲。
霍雨眠被嚇壞了,趕緊上前抱住云初。
她氣憤的對霍宴州說:“哥,我嫂子這么愛你,你都把她逼成這樣,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你閉嘴?!?/p>
霍宴州眼神警告:“在這好好守著她,你嫂子要是有事,我拿你是問?!?/p>
霍雨眠想跟她哥拼了。
但是她從小被她哥血脈壓制,長大被他哥掐住經(jīng)濟命脈。
她不敢。
霍宴州看了云初一眼,疲憊的轉(zhuǎn)身。
云初推開霍雨眠,拿起水果盤里的水果刀沖到門口。
她用身體擋住客廳的門不讓霍宴州出去。
霍宴州停下腳步。
云初握緊手里的水果刀抵在自己脖頸,顫抖著唇說:“霍宴州,把你的手機給我,不然我死給你看!”
此刻的云初,像個賭徒。
她不甘心。
她想賭霍宴州的心里還有她的位置。
她想死心。
想親眼看到霍宴州手機里那些不堪的消息。
她想斷了對霍宴州最后那點殘存的愛意。
她睜大眼睛等霍宴州給她最致命一擊。
氣氛壓抑又緊張。
霍宴州手機不時發(fā)出的嗡鳴聲聽的人心煩意亂。
霍雨眠站在兩人旁邊手足無措。
她知道她哥嫂的感情出了問題。
但是沒想到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
她還是第一次看她嫂子這樣失控的跟她哥鬧。
霍宴州站在云初面前,復(fù)雜的眸子緊盯云初手里的水果刀。
他試著朝云初靠近一步,見云初手里的水果刀抖了一下,他只得停下腳步。
他沒有妥協(xié)給云初手機,他說:“云初,生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想死的話,沒人能攔的住你,”
他語氣薄涼又殘忍,不帶一絲感情。
云初絕望的眼神死死盯著霍宴州。
她張了張嘴,半天沒能發(fā)出聲音。
霍雨眠看著自己的親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哥,我嫂子都這樣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霍宴州給了自己妹妹一個警告的眼神,讓她閉嘴。
他試探著又朝云初靠近了一步。
他說:“云初,死之前好好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錦衣玉食供養(yǎng)你長大,可是現(xiàn)在,你爸一把歲數(shù)還在廠里給人當顧問,你媽才剛出院沒幾天,你弟弟明年就參加高考了,”
他說:“如果你死了,除了你的血脈至親,你威脅不到任何人,包括我在內(nèi)!”
兩人對望,云初絕望的閉上眼睛。
霍宴州趁機奪了云初手里的水果刀,把人抱緊在懷里。
“哐當,”一聲,水果刀應(yīng)聲落地。
云初的心也跟著碎了一地。
她如行尸走肉般被任由霍宴州抱著她。
哭不出來,也說不出話。
云初身體抖的厲害。
霍宴州一手扣住云初的后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腦,讓她的身體緊緊貼在他懷里。
他輕吻她額頭,低聲安慰她:“不準胡思亂想,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霍宴州安慰了云初一會兒,把她抱上樓。
無視手機不間斷的短信提示音,霍宴州親手擰了毛巾給云初擦了臉,擦了手,幫她整理好亂糟糟的長發(fā)。
做完這一切,霍宴州把自己妹妹拽出臥室。
霍宴州提醒她:“雨眠,今晚我不回來,你留下來陪你嫂子,她情緒不好,你說話給我悠著點,別凈撿不能說的說。”
霍雨眠進了臥室,輕輕把門帶上。
云初絕望的閉上眼睛。
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
霍雨眠不會安慰人,陪著云初一起哭:“嫂子你別哭了,我哥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他會回頭的,”
“雨眠,我剛剛是故意嚇唬你哥的,我沒事,你回去吧,”
云初翻了個身,不再說話。
她只顧著跟霍宴州鬧。
差點忘了。
被愛的人才有資格任性。
霍雨眠是個暴脾氣。
她守著云初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云初安靜的躺在床上,好像要睡著了。
她躡手躡離開,上了自己的車。
她給陸裴野打電話,得知陸裴野剛從家里出門,準備去一場慈善拍賣會找她哥。
霍雨眠開車來到皇廷酒店門口堵陸裴野。
她不敢揍她哥。
但是扇死謝安寧那個小婊砸她還是敢的。
深夜,銀色魅影超跑緩緩?fù)?吭隈R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
陸裴野吊兒郎當?shù)膹能嚿舷聛?,被霍雨眠攔住:“帶我去找謝安寧!”
陸裴野一雙性感的小單眼皮使勁睜了睜:“開什么玩笑,我哪里知道那個女人住哪兒?!?/p>
霍雨眠不信邪。
她哥她沒辦法,陸裴野她還治不了了。
她朝馬路中間走去:“我要是被車撞了,我就告訴我爸媽,說你推的我!”
陸裴野一個滑鏟跪倒在霍雨眠腿邊,抱住雙腿:“我?guī)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