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
云初扔了手里的雨傘,不停拍打去拉被鎖的車門。
自從謝安寧進了監獄之后,霍宴州的情緒就開始反常。
以前天塌下來他也能淡定自若,現在動不動就來脾氣。
這個瘟神。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答應他給謝安寧催眠,讓他跟那個殺人犯相親相愛到老算了。
“變態啊我去~”
洛克.瑟突然從另一邊車門滾下來。
云初繞過車尾把洛克.瑟扶起來:“我看看,傷哪兒了?”
洛克.瑟趕緊從口袋里拿出小鏡子整理自己的發型:“初,我臉上的隔離防曬都被他蹭掉了,”
云初:“。。。。”
捂著胸口委屈的拉著云初的手說:“初,想弄死我,”
聽到身后車門打開的聲音,云初轉身。
霍宴州整理了一下領帶,走到云初面前。
云初嚴肅的表情對霍宴州說:“阿瑟少爺又沒有得罪你,你憑什么打人?”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說:“他還手了,我們算互毆,”
洛克.瑟氣的差點原地蹦起來:“還想我不還手?我又不是你孫子!”
云初生怕兩人又干到一起,拽著洛克.瑟就走。
霍宴州接過司機遞給他的雨傘打到云初頭頂:“雨下大了,我送你上車,”
洛克.瑟‘哼’了一聲,然后脫下外套頂在云初頭頂。
霍宴州怔怔的撐著傘站在雨地,看著云初緊靠著洛克.瑟,兩人一路小跑上了車。
不遠處,另一輛豪車緩緩停靠。
霍家老宅的管家從車上下來,走到霍宴州身邊,恭敬的開口:“少爺,老爺子讓您即刻回老宅一趟。”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轉身上了車。
洛克.瑟的跑車里,云初細心的再次問洛克.瑟:“你真沒受傷?”
洛克.瑟笑的雞賊:“我知道他身手好,我沒跟他打,我就盤他,”
云初總算松了口氣。
她提醒洛克.瑟說:“阿瑟少爺,畢竟這里是帝京,是他的地盤,八大豪門家主見到他都得客客氣氣的,咱能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你別跟他硬杠,”
洛克.瑟不滿的嘟囔:“我是氣不過,為什么他傷害了你,也跟你離婚了,還能沒事人一樣在你面前晃悠?”
云初無奈嘆了口氣:“因為他渣。”
—
一個多小時后,霍家老宅。
霍宴州進來客廳,撲面而來的窒息感讓他忍不住皺眉。
主位上他爺爺的表情嚴肅,他父親面露憤怒,他母親眉心緊鎖,妹妹隱忍著委屈眼眶發紅。
霍宴州深吸一口氣,來到他爺爺父親面前。
霍老爺子開口,語氣不善:“怎么,現在翅膀硬了,讓你回來一趟都不愿意了?”
霍宴州直截了當的問:“爺爺,這么晚叫我回來有什么要緊事嗎?”
霍老爺子看向自己的兒子霍青山。
霍青山開口說:“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們兄妹兩人的終身大事,”
霍青山話音未落,霍宴州開口:“爸,我跟雨眠的婚事由我們自己做主,”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戾聲呵斥:“之前你任性,白白在云初那個女人身上浪費了幾年青春,最后卻以離婚收場鬧的人盡皆知,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但是這一次由不得你做主!”
溫蔓勸霍宴州說:“宴州,既然你跟小初已經離了,就各自打算吧,”
霍宴州面無表情的站在客廳中央,他堅定的語氣說:“我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你們別逼我!”
霍老爺子面色陰沉,語氣里都是不滿:“當初要不是你執意要娶姓云那丫頭,你跟顧家千金早就修成正果,說不定孩子都幾個了,”
霍老爺子突然提起顧家千金。
霍宴州忍不住皺眉。
老爺子說:“我讓人探過顧家人的口風,當初你拒絕跟顧家聯姻后,顧家千金這幾年一直忙于事業沒有結婚,顧家千金一直都很欣賞你,也不在乎你二婚,”
霍宴州出聲打斷:“爺爺我說了,您別逼我!”
霍老爺子一言九鼎:“我跟顧家長輩已經商量過了,改天找人挑個好日子,你們兩個先把婚定了,”
霍宴州感覺心口一陣窒息。
“爺爺,這個婚我不會定的!”
霍宴州說完,轉身就走。
身后,他父親憤怒的呵斥聲夾雜茶盞摔碎在地板上的聲音,霍宴州沒有回頭。
她現在越來越能理解云初當初為什么那么討厭來老宅。
為什么討厭這個家。
深夜,皇廷會所。
陸裴野推開包的門進來,刺鼻的酒精味道讓他皺眉。
陸裴野拿走茶幾上還沒開的幾瓶酒,然后坐到了霍宴州身邊。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雨眠都跟我說了,這件事就算你不同意你也阻止不了,”
霍宴州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腿上一條黑色西褲上身一件白色襯衫,西裝外套跟領帶隨意的放在身邊的沙發上。
他上身微微前傾,雙手手肘抵在膝蓋,眼底鋪滿紅血絲,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他悶悶的語氣讓人捉摸不透,他說:“誰也別想左右我的婚姻。”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問:“你該不會還想著跟云初復婚吧?”
見霍宴州沉默,陸裴野忍不住嘆氣。
他勸霍宴州說:“宴州,從你決定娶云初,給她回應那一刻起,我就提醒過你,你們都是天蝎座,你們一旦走到一起,不是絕配,就是絕殺,你為了謝安寧把云初傷成那樣,差點要了云初的命,你承認嗎?”
霍宴州無力的低頭,雙手用力插進短發。
陸裴野說:“你跟云初身上都有股子狠勁,你們同樣都有潔癖,你固執她同樣固執,如果云初當初沒有骨氣跟你鬧離婚,你現在還在享齊人之福,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不覺得有錯,”
陸裴野說:“宴州,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是習慣在作祟,你或許愧疚,或許是為了補償,但是你得承認,你不愛云初,”
陸裴野說:“現在云初身邊圍繞那么多優秀的,對云初有想法的男人,云初她憑什么要回頭?”
陸裴野問霍宴州:“你又有什么值得云初為你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