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二少一一介紹完之后,顧漫的視線落在云初身上。
她眼神明顯驚艷了一下:“季二少,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云初大方的自我介紹:“你好顧小姐,我姓云,單名一個初字。”
兩人對視,相互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淡定。
云初稍稍垂眸先一步收回視線。
很顯然,這個顧漫知道她是誰。
霍宴州的視線緊盯在云初的身上,不放過她任何反應。
云初領著傅司珩對大家說:“你們聊,我帶小朋友去吃點東西,”
就在云初領著傅司珩轉身的時候,一名服務生端著酒水從旁邊經過。
眼看服務生手里的托盤要撞到云初,傅淮川本能伸手摟住云初,然后一個華麗轉身把人護在身前。
云初站穩腳跟后,才發現自己被傅淮川曖昧的護在懷里。
霍宴州怔在原地。
雖然他反應最快,但是他距離云初最遠,而傅淮川就在云初身邊,伸手就能夠的到的位置。
看著云初被別的男人護在懷里,霍宴州瞳孔慢慢收緊,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攥緊。
眾人見此情景,看霍宴州的表情各異。
傅淮川松開云初,然后當眾道歉:“抱歉云醫生,情急之下冒犯了,”
云初倒是沒放在心上:“是我該謝謝傅律才對,”
兩人雖然客套,但相處自然不顯生疏。
顧漫看著云初跟傅淮川一起離開,不動聲色的走到霍宴州身邊:“看樣子霍總的前妻很搶手,”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他沒有看顧漫,轉身離開。
顧漫看著霍宴州離去的身影,忍不住勾唇。
云初傅淮川正在說話的時候,季遇跟陸裴野還有霍雨眠季小梵四個人一起過來。
季小梵湊過來問云初:“云姐姐,你知道阿瑟家住址嗎?”
阿瑟?
云初忍不住看向季遇。
季遇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這丫頭從小沒個正行,你遞個梯子她能上天,千萬別慣著她,”
云初笑了笑。
她對季小梵說:“沒經過阿瑟少爺同意,我沒辦法提供家庭住址給你,不過呢我可以請小梵妹妹來我家做客,”
季小梵搖著云初的手臂撒嬌:“云姐姐說話可要算話,”
看著季小梵跟一幫小姐妹離開,云初眼神流露出羨慕。
十八歲。
青春似火,敢愛敢恨的年紀。
如果當初云家沒破產。
如果她也能有幾個哥哥護著。
她也不至于被霍宴州傷成那般模樣。
季小梵離開后,陸裴野忍不住內涵霍雨眠:“你看看人家小梵,小小年紀就知道追帥哥,你看看你?”
霍雨眠懵逼的表情看著陸裴野:“我怎么了?”
陸裴野嘆了口氣:“半生不熟榆木疙瘩一個,”
霍雨眠:“。。。。”
她從小聰明伶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榆木疙瘩。
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云初上二樓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云初遇到了顧漫。
禮貌的點了下頭,云初出了洗手間。
顧漫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短發,看著云初的背影說:“云醫生,聊兩句?”
云初停下腳步,回頭:“顧小姐,我們并不熟,”
顧漫走到云初面前:“沒關系,多接觸幾次就熟悉了,”
顧漫態度大方也算有禮貌,說出來的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語氣里隱隱的強勢讓人莫名感到不舒服。
“云醫生,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顧漫說:“我是顧氏的經營人,也是有可能跟霍總訂婚的人,”
顧漫說話還算謹慎,用了‘有可能’。
云初淡定的說了聲恭喜。
顧漫有點驚訝:“你不好奇?”
云初搖頭。
顧漫忍不住稱贊云初說:“怪不得當年霍總堅持娶你,你身上確實有吸引人的地方,”
云初糾正顧漫說:“顧小姐誤會了,霍總娶我無關個人感情,”
顧漫并不驚訝。
她當著云初的面大方承認她對霍宴州的興趣。
顧漫說:“霍總外形優越家世顯赫,有智商有手段有能力,是最符合我擇偶標準的男人,”
云初看著眼前的顧漫,莫名覺得她跟霍宴州才是一路人。
以前的謝安寧,如果霍宴州對她沒有救命恩人 初戀的那層濾鏡,她蹦跶不了那么久。
見云初陷入沉默,顧漫笑著說:“云醫生不用這樣看著我,也許我比你年長幾歲,我們對婚姻的看法不同,”
顧漫說:“像我們這種人,婚姻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只要婚姻牢固,我不會在意他外面有其她女人,”
云初打從心里佩服這個女人。
如果當初她能有這份覺悟,她也不至于那么狼狽。
云初沉默了好半晌,終于開口:“顧小姐,祝您心想事成,”
顧漫看著云初堅定的步伐離開,臉色慢慢冷了下去:“聽了這么久,出來吧,”
聞惜媛尷尬的從洗手間里出來。
她走到顧漫面前,對顧漫說:“顧小姐,您千萬別被云初那個賤人給騙了,”
顧漫忍不住皺眉:“有話你直說,”
聞惜媛說:“云初那個賤人雖然跟霍總離婚了,但她一直跟霍總糾纏不清,她陰險心機,最會算計別人,”
聞惜媛說:“她根本就舍不得霍家的榮華富貴,她根本就忘不掉霍總,這是她親口跟我說的,顧小姐千萬別被她算計了,”
顧漫上下打量聞惜媛:“想拿我當槍使?”
聞惜媛心里一慌,矢口否認:“顧小姐您誤會我了,我只是好心提醒,如果顧小姐覺得我的話有問題,您就當我沒說,”
不等顧漫開口,聞惜媛慌張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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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云初轉身剛要朝樓梯口走去,手臂突然多了一股力道,把她拽進了一個房間。
聽到身后房門上鎖的聲音,云初轉身,霍宴州已經走到她面前。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問:“顧漫都跟你說了什么?”
云初甩開霍宴州的手,不耐煩的說:“幾句客套話而已,如果你不信你自己去問她。”
霍宴州稍稍沉默,他解釋說:“不管她說什么你都不用理會,我是不會跟她訂婚的。”
云初煩了:“霍宴州,我不想聽有關于你的任何事情,你讓開,讓我出去!”
面對云初的冷淡,霍宴州的情緒明顯煩躁。
他扣住云初的雙肩把人帶到自己面前。
他陰沉著臉情緒失控的問云初:“小初,你為什么讓傅淮川靠你那么近?為什么同意他那樣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