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霍宴州感覺心里刺刺的,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下意識皺了皺眉,霍宴州禮貌的跟季遇握手:“多謝季三少對我太太的照顧,”
季遇紳士的笑了笑:“霍總客氣了,說起來小初也算是我同門師妹,照顧是自然的,”
霍宴州跟季遇在同一個城市,又都是頂級豪門,自然是認識的。
霍宴州站在車外,視線一直盯在車后排的云初身上。
他猶豫了一下,紳士的幫云初關上車門:“飛機落地了給我回個消息,”
他語氣溫柔,就好像兩人之間不曾發生過任何不愉快。
云初順了順一頭長發,沒有給霍宴州任何回應。
她知道霍宴州是個體面的人。
當著季遇的面,他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
霍宴州復雜的眸子在云初的身上定格了幾秒,然后默默收回視線。
季遇禮貌的客套了幾句,上車離開。
霍宴州站在原地,望著黑色豪車緩緩駛進快車道,很快匯入車流消失。
但是他的視線卻久久收不回來。
他身后,白色的跑車緩緩停靠。
陸裴野一身帥氣的混搭,戴著墨鏡從車上下來。
他走到霍宴州身邊,順著霍宴州的視線望了一眼,忍不住吐槽:“就算你變成望妻石,云初也懶得回頭看你一眼,”
陸裴野妖里妖氣的聲音讓霍宴州回神。
兩人對看一眼,上了霍宴州的車。
陸裴野摘掉墨鏡:“公司都不去,特意過來送云初去機場,結果人家上了季三少的車沒理你,我猜的對吧?”
霍宴州陰沉著臉接了煙:“嘴巴不想要,你可以捐出去?!?/p>
陸裴野給了霍宴州一個賤嗖嗖的表情:“你為了謝安寧母子,家也作沒了,婚也要離了,兩家長輩也鬧掰了,你還等什么呢,趕緊搬去謝安寧那一家三口團聚呀?”
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嚇人:“我不會讓長輩做主我跟云初的婚姻。”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的表情幫他分析:“云初她是愛你,但不是白癡,你為了初戀白月光跟你的假兒子,你撒謊騙她,傷害她,冷暴力她,用手段打壓她,甚至連她弟你都能動手,你都這么對她了,她但凡是個人她都不會再回頭?!?/p>
霍宴州煩躁的點了根煙。
抬眼看到不遠處謝安寧朝他的車走過來,霍宴州更加煩躁。
陸裴野提醒:“宴州,如果我沒記錯,謝安寧這段時間應該跟她哥嫂住在一起,她哥嫂住在城南,距離這里起碼半小時的車程,但是我記得云初回國這幾天,她已經在這里跟云初見了兩三次面了,難道說次次都是巧合?”
霍宴州不是傻子,陸裴野話里有話,他不是聽不明白。
陸裴野出聲調侃:“如果我沒猜錯,謝安寧一定會跟你說,她是碰巧路過這里,看到你的車牌號,過來跟你打聲招呼的,”
陸裴野說完,下車。
謝安寧隔著車窗跟霍宴州打招呼:“好巧啊宴州,我剛好路過這里,看到你的車牌號就過來了,跟你打聲招呼,”
霍宴州忍不住皺眉。
謝安寧見霍宴州臉色不是很好看,眼神謹慎了些:“宴州,我能上車跟你說幾句話嗎?”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點頭。
謝安寧上了車,從包包里拿出一張兒童畫。
她再開口,語氣帶著小心:“宴辭的老師布置的假期作業,讓全家動手陪孩子一起畫一幅全家福,宴辭悄悄把你給畫上去了,我給完善了一些細節,你能不能幫忙圖個顏色,”
霍宴州沒有接謝安寧遞到他手邊的畫跟畫筆。
他問謝安寧:“你最近好像經常過來這邊?”
謝安寧眼神躲閃。
但是她反應夠快,她爽快的說:“我可不是經常,是連著這幾天每天都會往這邊跑,”
見霍宴州眼神疑惑,謝安寧解釋:“我嫂子娘家住在這附近,最近家里出了點事,我這幾天都會過來幫忙,”
霍宴州眼底的疑慮慢慢消失。
他再開口,對謝安寧的語氣溫和了不少:“安寧,宴辭的全家福上不應該有我,該讓孩子知道的你不能隱瞞,”
謝安寧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
她偷偷觀察了霍宴州的表情,委屈的紅了眼眶。
她說:“宴州,宴辭原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這孩子跟我一樣都是苦命人,他做夢都想有個爸爸,但是你知道的,這六年里我為了你遭受了什么,我這輩子都不敢再嫁人了,你就當滿足他一個小小的愿望,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謝安寧說著,再次把畫筆遞給霍宴州。
霍宴州睫毛輕顫了顫,他垂眸沉默了良久,然后接了謝安寧手里的畫筆。
他專心的把這張全家福涂上了五彩斑斕的顏色。
霍宴州把畫交給謝安寧,謝安寧也見好就收,果斷下了車。
看著霍宴州的車疾馳而去,謝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得逞。
只要有謝宴辭的存在,就永遠會提醒霍宴州,她為他做過的犧牲。
陸裴野坐在跑車的引擎蓋上,看謝安寧的眼神略顯嫌棄:“就算你費盡心機,你也永遠進不了霍家的門,聰明點,別折騰了。”
謝安寧環顧四周,大大方方的走到陸裴野面前。
她陪著笑臉問陸裴野:“陸裴野,說起來我們認識也很多年了,你為什么總對我這么大敵意?”
陸裴野雙手一攤:“我不是對你有敵意,我純屬是見不得臟東西?!?/p>
謝安寧臉色有些難堪。
但是陸裴野是霍宴州最好的兄弟,她不敢得罪。
謝安寧委屈的開口:“陸裴野,我知道你跟云小姐是青梅竹馬,你護她我能理解,”
陸裴野出聲打斷:“宴州跟云初還沒離婚呢,你一口一句‘云小姐’可是會暴露你的野心的,”
謝安寧臉色陰了陰,她說:“陸裴野,我跟宴州已經有了孩子,孩子想見爸爸有錯嗎?”
陸裴野:“是孩子想見他還是你想見他?”
謝安寧被拆穿了心思,眼神躲閃:“我剛剛只是碰巧路過,我沒有逼宴州離婚,更沒有想過破壞宴州的婚姻,是宴州出于責任主動在照顧我們娘倆,我們都沒有錯,是老天爺的安排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