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聽到霍宴州的話,委屈的紅了眼眶,
她搖著頭義正言辭的說:“宴州我不可能沒有心理負擔的,畢竟你們夫妻鬧成這樣確實因我而起,我想幫你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
霍宴州眼神復雜難辨。
他說:“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跟我太太之間的問題我會解決。”
謝安寧乖巧的點點頭。
接著畫風一轉,她說:“宴州,我哥嫂不管我們娘倆了,我出國六年在京市也沒有其他朋友,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如果我真的有什么過不去的坎時候,你能伸手幫我們娘倆一把,我就很知足了,”
霍宴州保證:“安寧,我承諾過你的永遠作數。”
謝安寧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不再浪費霍宴州時間:“謝謝你宴州,你太太能嫁給你是她的幸運。”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如果云初真的知足,她就不會跟他鬧成這樣了。
霍宴州跟謝安寧從咖啡廳出來,意外撞見了云初的父母。
四人視線相撞。
謝安寧不動聲色挽住霍宴州的手臂,把頭靠過來:“宴州,我害怕,”
“有我在,他們不會把你怎么樣。”
霍宴州推開謝安寧:“你先回去吧,”
霍宴州追上云初的父母,伸手幫忙提東西:“爸,媽,我送你們。”
云峰沒有好臉色給他:“不用了。”
老兩口手牽著手等紅綠燈。
霍宴州沒有再堅持,也沒有解釋。
謝安寧不放心的跟過來:“宴州,你太太的家人是不是又誤會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停靠在馬路邊。
溫蔓跟霍雨眠從車上下來,直奔云初的父母。
溫蔓放低了姿態:“親家,好不容易遇上了,我送你們回去,”
許靜回頭看了霍宴州跟謝安寧一眼,冷臉拒絕:“不用了霍夫人,”
說著老兩口步行朝馬路對面走去。
霍雨眠轉身,看到霍宴州身邊的謝安寧,氣的咬牙切齒:“媽,我哥當著我嫂子家人的面跟姓謝的那個女人在一起!”
謝安寧看到溫蔓,腳步不自覺往后退:“阿,阿姨,”
溫蔓揚手就扇!
“啪!”的一聲,謝安寧尖叫著躲進霍宴州懷里。
霍宴州護在謝安寧身前:“媽,你干什么?”
溫蔓眼神失望:“我在教她做人。”
霍雨眠上前拽謝安寧:“小賤人,你躲什么躲!”
霍宴州扣住自己妹妹的手腕把人推開。
霍雨眠委屈的直跺腳:“哥你為了這個女人背叛了我嫂子,現在又為了這個女人推我,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湯?”
霍宴州黑著臉警告:“雨眠你不要無理取鬧。”
溫蔓把女兒拉到身邊,警告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兒子:“我倒要看看,你為了這個女人是不是連親媽都不認了!”
霍宴州想出手護下謝安寧,霍雨眠不顧一切上前阻攔。
溫蔓不說話,一個勁的扇。
清脆的巴掌聲此起彼伏,引來路人駐足圍觀。
溫蔓一向溫婉賢惠,自己丈夫出軌她都沒有放下身段去打過小三一巴掌。
可是今天,她不想放過謝安寧這個女人。
謝安寧在溫蔓面前是絕對的弱勢,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當著霍宴州跟圍觀眾人的面,她不敢還手,不敢謾罵,一味的躲避求饒。
溫蔓扇累了,把人松開。
謝安寧渾身顫抖的倒地癱倒在地上,抱頭痛哭。
溫蔓指著自己兒子的鼻子罵:“你知不知道,六年前就是這個女人拿了你爺爺六千萬支票,甩了你連夜出國的?”
霍宴州瞳孔地震!
他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謝安寧。
看著自己兒子的反應,溫蔓瞬間明白了。
當初她那段錄音,她兒子應該沒聽到。
謝安寧矢口否認,哭著跪爬到霍宴州面前:“宴州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霍宴州慢慢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隱忍著,彎腰扶起謝安寧:“換個地方說。”
這里是路口,人多眼雜。
他不希望明天的頭版頭條上有任何關于霍家的負面新聞。
溫蔓失望的搖頭,拉著霍雨眠上車離開。
霍宴州讓謝安寧上了自己的車。
謝安寧來不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狼狽,哭著解釋:“宴州,我確實拿過你爺爺六千萬,但那張支票不是我要拿的,是你爺爺用我家人的性命逼我拿的!”
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嚇人:“你回國這么久,我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謝安寧因為心虛,故意大聲質問:“那是你的親人,是你最敬愛的爺爺,你讓我如何開口?”
霍宴州靜靜的凝視著謝安寧,薄唇緊閉。
謝安寧見霍宴州沉默,心里慌的不行。
她手足無措,聲線顫抖:“宴州你知道的,我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看的比我生命都重要,我怎么可能用金錢褻瀆我們之間的感情,”
謝安寧眼神躲閃:“當年,我被你爺爺逼出國后,我被一伙來路不明的人給搶劫了,那伙人好像知道我身上有錢似的,當場翻出那張支票揚長而去,”
謝安寧急于解釋,語速有點快:“如果我真的有六千萬,我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連治病的錢都沒有,還要回國求你幫助?”
謝安寧哭的梨花帶雨:“宴州,我這個人性子直沒什么心思,當時我還那么年輕我害怕的要死,我都沒有想過留下點證據,是我太蠢太笨,我活該吃這個虧,”
一直沉默的霍宴州突然開口:“別哭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話落,他打開車門下車。
謝安寧剛要跟下車繼續解釋,霍宴州果斷關上了車門。
謝安寧握住車的門把手,沒有下車。
被溫蔓那個老女人這么一鬧,霍宴州一定會起疑。
她清楚霍宴州手眼通天很有手段,所以她她早有防范。
他越懷疑,越去查她。
他就會越內疚,越自責,越心疼她。
馬路邊,目送黑色的豪車緩緩駛離,霍宴州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高銘,去查謝安寧這六年在國外的生活軌跡,事無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