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看到霍宴州的短信,停了手上的活。
霍宴州做事目的性很強(qiáng)。
她委托的律師已經(jīng)把所有證據(jù)移交法庭,下周就會開庭。
他這么晚飛來T國的目的,無非就是想保全自己跟他心愛的女人的名聲,勸她放棄走法律途徑。
思考再三,云初出了廚房,關(guān)了公寓所有的燈回到臥室。
正當(dāng)云初準(zhǔn)備上床休息的時(shí)候,她的手機(jī)響了。
隔壁一名女同事給她打電話,問她回來沒有,告訴她門口有人找她。
云初安靜的坐在床邊好一會兒,然后起身去開門。
這棟公寓宿舍樓里面,住的都是她醫(yī)院的同事。
這么晚了,她不能耽誤同事休息。
再說,錯(cuò)的那個(gè)人不是她。
躲避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云初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撞上霍宴州深沉的眸子。
一段時(shí)間不見,兩人無聲對望。
從前那個(gè)活潑粘人,見到霍宴州總嘰嘰喳喳說不停的云初,此刻異常安靜的站在門內(nèi)。
從前沉默寡言,見到云初從來都是冷漠被動的霍宴州,此刻卻提著蛋糕主動走到她面前。
一個(gè)站在門里,一個(gè)站在門外。
霍宴州對云初說:“生日快樂。”
云初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霍宴州手里的蛋糕上。
霍宴州順著云初的視線看了眼手里的蛋糕。
云初腦海里閃過海灘,游輪,鮮花,藍(lán)莓蛋糕,帶有‘愛’的字眼的朋友圈...
心臟止不住的一陣抽疼,云初的臉色一寸一寸慘白。
霍宴州開口,語氣溫柔:“你最喜歡的抹茶蛋糕,我從京市特意給你帶過來的。”
云初突然面無表情的指著門外:“把蛋糕拿走!”
霍宴州眉心微擰了一下,然后抬腿進(jìn)門。
云初見狀,情緒突然暴走。
她上前奪霍宴州手里的蛋糕,同時(shí)拔高了音量:“我讓你拿走!”
霍宴州放下蛋糕,順手帶上房門。
他一手扣住云初的手腕,看著云初的眼睛。
他問她:“我連夜飛過來給你過生日,你就這個(gè)態(tài)度?”
云初的視線死死盯著茶幾上的生日蛋糕,她情緒失控。
她像個(gè)瘋子一樣想把生日蛋糕扔掉,霍宴州強(qiáng)行把云初扣在懷里,不放開她。
兩人極限拉扯。
云初在霍宴州懷里掙扎:“我這輩子都不需要你陪我過生日,更不會吃你送的蛋糕!”
霍宴州單手扣住云初的后脖頸,逼她跟他對視。
他說:“云初,我們是夫妻,不是仇人,你要跟我鬧到什么時(shí)候?”
云初紅著眼,眼角帶淚。
她決絕的表情對霍宴州說:“從你背著我親手做藍(lán)莓蛋糕送給你最愛的白月光那一刻起,你的心里就已經(jīng)沒有我這個(gè)妻子了,你不用在這里假惺惺!”
兩人近距離的對望,霍宴州胸口一滯。
他忍不住擁抱云初。
他低啞的嗓音在云初耳邊說:“從我決定娶你那一刻起,我就準(zhǔn)備好了要跟你一直走下去,你是我太太,永遠(yuǎn)都是。”
霍宴州輕撫云初的后背安撫她:“我給你帶了生日禮物,要不要看看?”
霍宴州騰出一只手拿禮物,云初趁機(jī)掙脫開霍宴州的禁錮。
她后退一步,眼神決絕,帶著明顯的距離。
她說:“霍宴州,不管是禮物,還是人,我只要最干凈的,最獨(dú)一無二的,只屬于我云初的!”
她說:“有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不屑!”
霍宴州伸進(jìn)口袋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空的手抽回。
他站在云初面前,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問云初:“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才能讓這件事情過去?”
云初再退兩步。
她一字一句說:“你對我撒的謊,你的藍(lán)莓蛋糕,你宣告愛的朋友圈,你的白月光,你的私生子...這一切的一切在我心里永遠(yuǎn)都過不去!”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暗了暗。
他抬腿朝云初走過來:“只要你愿意,沒有什么事情是過不去的。”
云初后退,幾乎用喊的:“我不愿意!”
霍宴州眉眼間染上疲憊。
他伸手去握云初的手,云初情緒失控推開他:“我委托的律師已經(jīng)把你出軌的證據(jù)全部移交到了法院,下周的開庭如果你缺席,我會讓你知道,真正跟你鬧的我是什么樣子的!”
霍宴州皺眉:“你搜證了?”
云初:“如果你肯協(xié)議離婚,那些證據(jù)就不作數(shù)。”
兩人對望,氣氛僵持。
霍宴州把生日蛋糕放在門外。
他帶上房門進(jìn)來,商量的語氣對云初說:“蛋糕我扔了,能坐下來聊一會兒嗎?”
云初面無表情的偏頭:“沒什么好聊的,你走!”
霍宴州怔怔的凝視著云初,眸子復(fù)雜。
他抬手幫她攏了下頭發(fā),云初嫌棄的推開他。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臂,霸道的把人扯進(jìn)懷里。
不顧云初的掙扎,霍宴州把人抱緊。
感覺到云初身體的消瘦,霍宴州眼底化不開的心疼。
他低啞的嗓音溫柔的不像話。
他說:“云初,每一個(gè)人都有過去,謝安寧她只是我的過去那個(gè)孩子也是,你不用揪著我的過去不放,”
云初掙脫不開,張口咬在霍宴州的肩膀。
霍宴州肩膀吃痛,只是稍稍松了手臂,沒有徹底放開云初。
云初攥緊霍宴州西裝的邊襟用力到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她忍著翻騰的情緒,對霍宴州說:“你為了那對母子婚內(nèi)出軌背叛我是現(xiàn)在,你承諾照顧那對母子一輩子是未來,不是我揪著你的過去不放,是你讓謝安寧母子貫穿了你的過去,現(xiàn)在還有未來!”
兩人對望,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
霍宴州嘗試著開口解釋:“我照顧安寧母子,不代表我要放棄我們的婚姻,放棄你。”
霍宴州:“安寧回國后我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妥,但我跟她之間不是你想那樣。”
云初麻木的表情看著霍宴州的眼睛。
她說:“霍宴州,是你自己說的,你想娶的人是謝安寧,你不愛我,既然你不愛我,你就放過我!”
霍宴州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問云初:“愛情對你來說有那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