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休時間。
高銘敲響了休息室的門:“霍總,云家出事了。”
房門打開,霍宴州從休息室出來。
高銘上前一步:“云川少爺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太太進監獄的消息,曠課逃學出來,被車撞進了醫院,許女士得到消息一時沒經的住打擊暈倒在家,也被緊急送進了醫院,”
霍宴州臉色陰沉:“給他們聯系最好的醫生,一定要確保他們沒事,”
高銘硬著頭皮繼續開口:“霍總,云家委托了趙律師已經準備好了材料給太太取保候審,云先生想見您。”
霍宴州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他吩咐高銘:“備車,”
霍宴州剛要出辦公室,霍雨眠推門進來。
她生氣的質問霍宴州:“哥,你為什么不準裴野哥幫嫂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霍宴州沉了表情:“不該你問的別問。”
霍雨眠攔在辦公室門口不讓霍宴州離開:“你把姓謝的母子養在外面,又不讓我嫂子跟你離婚,你就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你就是渣男,渣男是要進火葬場的!”
“你給我住口!”
霍宴州沉聲呵斥:“雨眠你再敢多一句話,我立刻把你送去國外,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霍雨眠一聽她哥要送她出國,立馬清醒了。
如果她哥說要送她走,她爺爺跟她爸一定會舉雙手贊成。
就算她媽媽也幫不了她。
霍雨眠不甘心的收回手,讓霍宴州出門。
下午一點,醫院住院部。
霍宴州推門進了許靜的病房。
云峰跟云川父子倆守在許靜的病床邊。
看到霍宴州進來,云川攥緊拳頭起身,被他父親呵斥住。
霍宴州見云川沒有大礙,徑直走到許靜病床邊。
他彎下腰,態度謙卑:“媽,感覺好點了嗎?”
不愧是霍家繼承人。
表面工作被他做到了極致。
許靜看了霍宴州一眼,把頭偏向另一邊。
霍宴州慢慢站直身體,他說:“爸,媽,聽我助理說你們找我有事?”
霍宴州明知故問,云家人雖然氣憤,但是為了云初也只能忍。
云峰看了眼病床上的老婆,低了頭:“宴州,我們找了趙律師想給小初取保候審,還差一個擔保人,”
霍宴州冷靜開口:“爸,這個擔保人我可以給你們找,但我有條件,”
云峰跟許靜相互對看一眼。
霍宴州說:“夫妻本就一體,只要你們能勸云初打消離婚的念頭,不用出門出面,我保云初沒事。”
許靜掙扎著從病床坐起來:“我們就算傾家蕩產,也會讓小初跟你離婚!”
面對許靜的堅持,霍宴州并不覺得意外。
他說:“爸,媽,云禮指認云初為了報復我婚內出軌,不惜泄露霍氏核心機密文件給對手公司,如果罪名一旦成立,云初將會被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霍宴州:“十年牢獄足可以毀掉云初的一生,還會影響小川的學業跟前程,”
云川甩開父親的手沖到霍宴州面前:“你少特么的嚇唬我,大不了我不上了!”
霍宴州伸手搭在云川肩膀,云川不客氣的打掉。
霍宴州面不改色的對云川說:“小川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會明白,學業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云峰把自己的兒子拽到身后,臉色難看極了:“就算傾家蕩產我們也不會讓女兒坐牢,我們想其他辦法。”
霍宴州稍稍沉默了一會兒。
他說:“只要云初肯回家,我不僅不會讓她坐牢,還會無條件支持她的事業,我可以給她最尊貴的身份地位,給她最優渥的生活條件,讓她衣食無憂一輩子,難道這不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
許靜聲線顫抖:“可是我們家小初要的不是這些!”
霍宴州不可否認的點頭。
他說:“媽,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學會權衡利弊,一直以來我媽媽都很喜歡云初,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加上你們的疼愛,我相信云初留在我身邊,要比在監獄里幸福的多。”
“霍氏的法務部動作很快的,如果你們想救云初,盡快給我答復。”
霍宴州說完最后一句,轉身離開了病房。
霍宴州走后,云川又氣又急。
他問他父母:“爸,媽,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救我姐出來?”
云峰嘆了口氣:“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不然我跟你媽也不會去找他。”
病房里陷入長久的沉默。
云峰對許靜說:“我剛剛給趙律師打了電話,他已經推了小初的案子,估計整個京市的律師也不敢跟霍家的律師團對抗,”
云峰說:“如果小初真的坐牢,她這輩子就毀了!”
許靜隱忍的哭了起來:“可是霍宴州他外面有女人有孩子,小初回去也是煎熬!”
云川憤恨的攥緊拳頭:“爸,媽,警方一定會還我姐公道,我們不用向姓霍的低頭!”
公道?
云峰跟許靜相互對看一眼。
他們兩口子經歷過云家鼎盛,也經歷過破產后的人性丑陋。
自然知道。
所謂公道,都是留給制定游戲規則的上位者的。
云峰隱忍著問許靜:“要怪就怪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本事,若讓小初失去自由進監獄徹底葬送她一輩子,我寧愿她回到霍家,起碼她還有自己的事業,還有朋友,有親人,”
許靜心疼的把臉埋在被子里哭。
深夜,凌晨一點,霍宴州接到云峰電話。
早上五點,霍宴州進了浴室。
早上八點整,黑色的賓利緩緩停靠在拘留所大門口。
不多時,高銘一路小跑來到車跟:“霍總,太太出來了,”
霍宴州點煙的動作停下。
他抬頭,看到云初從大門里走出來。
在里面待了一天兩夜,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
霍宴州扔了手里的香煙,朝云初走去。
云初看到霍宴州,繞開他往另一邊走。
霍宴州伸手扣住云初手腕。
云初揚起另一只手扇他。
霍宴州面不改色的扣住云初揚在半空的手。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霍宴州說:“是你爸媽拜托我來接你的,你別會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