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在T國的時候,作為洛克.瑟的主治醫(yī)生,深知道這位歐洲財閥小少爺有多刁鉆。
云初拿回手機(jī):“阿瑟少爺,酒店定好了嗎?”
洛克.瑟一雙深棕色的眸子盯著云初打轉(zhuǎn):“我想住你家,”
云初冷了臉,使出殺手锏:“瑟六,你過分了。”
洛克.瑟在家族孫子輩中排行老六,因為行事刁鉆不按常理出牌,又是個重度顏控,所以江湖人送外號‘瑟六’。
但是他特別討厭這個名字,誰叫他弄誰。
如果不是因為他被失眠癥困擾需要她醫(yī)治,她這一聲叫下去,保證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再說。
她跟霍宴州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窒息到家里連個蚊子都活不了。
她要真把這位少爺領(lǐng)回家...
瑟六一聽云初叫他外號,當(dāng)場認(rèn)慫:“...那就先住酒店吧,”
云初也見好就收,帶洛克.瑟去酒店辦理入住。
瑟六湊到云初身邊:“初,我提前運(yùn)了一輛跑車過來,吃完飯你帶我在京市兜一圈,”
云初爽快答應(yīng)。
與其回去面對霍宴州,她寧愿跟自己的VIP病號搞好關(guān)系。
云初在酒店大廳等瑟六的時候,遇到了謝安寧。
謝安寧環(huán)顧四周沒人,也不再裝了:“你一邊嚷嚷著要離婚,一邊又抓住一切機(jī)會秀恩愛,你這又當(dāng)又立的本事,我謝安寧這輩子恐怕都學(xué)不來,”
云初眼神透著不屑:“謝安寧,我讓你帶著孩子去發(fā)布會認(rèn)親,是你自己沒種不敢去!”
她其實還準(zhǔn)備了一步后棋,只是謝安寧這個女人沒有上當(dāng)。
謝安寧被云初當(dāng)面戳了痛處,臉色當(dāng)場黑了下來。
云初是提前給她消息,讓她帶孩子去新聞發(fā)布現(xiàn)場認(rèn)親。
云初不知道,但她心里清楚,她的兒子根本就不是霍宴州的種。
如果她冒險去了。
霍宴州又或者霍家那幾個老不死的惱羞成怒,她的下場只會比六年前更慘。
謝安寧又窩火又嫉妒。
但是表面只能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什么名分不名分的我根本不在意,只要宴州的心在我這里就夠了。”
洛克.瑟不知何時走到云初身后。
他伸頭一句:“初,既然這位小姐這么想的開,那你就祝這位小姐的子孫后代,世世代代都是小三。”
謝安寧的臉色已經(jīng)無法用難堪來形容。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洛克.瑟,五官混血,穿頂奢,氣場又拽又狂。
謝安寧沒敢輕舉妄動。
她裝模作樣對云初跟瑟六說:“對不起二位,打擾了,”
謝安寧離開后,云初問洛克.瑟:“你聽到了多少?”
洛克.瑟一副嫌棄要死的模樣:“初,這豬精誰啊,長得丑死了,趕緊帶我去洗洗眼睛,”
云初:“。。。。”
晚上八點不到,京市一家高級料理店。
云初把洛克.瑟點的酒退掉:“阿瑟少爺,你的頑固性睡眠還沒有除根,在治療期間嚴(yán)禁飲酒。”
瑟六無聊的吐槽:“你比我媽還煩人。”
云初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有理他。
一頓晚飯,兩個人,吃了十六萬。
云初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刷霍宴州的副卡。
兩人出了餐廳,瑟六指著馬路邊停的一輛改裝過的撞色超跑。
云初伸手要瑟六手里的車鑰匙:“京市路況你不熟,我來開,”
瑟六戰(zhàn)術(shù)性后仰:“初,我這可是改裝過的賽車級跑車,”
云初拿了瑟六手里的車鑰匙,上了車的駕駛位,熟練的系上安全帶,啟動了車子。
云初淡定的開口:“我五歲就開始接觸賽車,參加過兒童組的WRC,拿過獎,大學(xué)時有段時間是一家俱樂部的業(yè)余賽車手,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駕駛水平。”
曾經(jīng)的她也是分外耀眼的,是無比鮮活的。
為了霍宴州,她心甘情愿變成他喜歡的樣子。
她收起脾氣,斂起鋒芒,嘗試著做他最賢惠的妻子,拼盡所有想走進(jìn)他封閉的內(nèi)心。
到頭來,她被傷的體無完膚。
她被逼的走投無路。
她長記性了。
再也不愛了。
得知云初曾是業(yè)余賽車手,瑟六雙眼放光:“我想進(jìn)賽車俱樂部,你幫我推薦一下?”
云初回了一句“沒問題,”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像離了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云初載著洛克.瑟剛離開,謝安寧從餐廳門口的門柱后面走了出來。
遠(yuǎn)遠(yuǎn)看到霍宴州的車停穩(wěn),謝安寧小跑著迎了上去。
車窗緩緩落下,霍宴州問謝安寧:“我太太她人呢?”
謝安寧環(huán)顧四周,壓低聲音說:“宴州,你太太剛剛跟那個男人走了,我有兩張照片想傳給你,能讓我先上車再說嗎?”
霍宴州點頭,謝安寧上了車。
她迫不及待的解釋說:“對不起宴州,你為了給宴辭買玩具差點被媒體誤會,要不是事情緊急,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打電話要求見面說的,”
謝安寧說著,把她偷拍的云初跟洛克.瑟在一起的照片私發(fā)給霍宴州。
同時,還把云初給她發(fā)的微信,讓她帶孩子去發(fā)布會上認(rèn)親的消息一并截圖給了霍宴州。
霍宴州面無表情的看完謝安寧發(fā)給他的東西,不自覺握緊手機(jī)。
他問謝安寧:“你給我看這些是想表達(dá)什么意思?”
謝安寧表情無辜,語氣震驚。
她說:“宴州,你太太唆使我去發(fā)布會現(xiàn)場,想讓我曝光你跟宴辭的父子身份,我是萬萬不會答應(yīng)她的!”
謝安寧說:“你太太當(dāng)著我的面說,既然離不了婚,就跟你各玩各的,我當(dāng)時以為她是在說氣話,”
謝安寧偷偷觀察了一下霍宴州的反應(yīng)。
然后,她壯著膽子說:“我也沒想到,今天晚上我會親眼撞見你太太跟那個男人在電梯里激吻,”
謝安寧語氣試探:“宴州,你對你太太這么好,這么的包容她,寵愛她,我真的替你感到不值,”
霍宴州臉色陰沉,語氣篤定:“一定是你看錯了。”
云初愛她,就算跟她鬧,也不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
...
凌晨接近三點半,云初回到家。
又累又困的打開進(jìn)戶門,霍宴州一身深色睡衣,面無表情的站在玄關(guā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