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樓吃飯,空氣中彌漫著美食的香氣,看著桌上的食物,虞星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夫人下來了?正好,飯菜剛準備好,快趁熱吃。”許媽笑著招呼她。
虞星羨坐下,食指大動:“謝謝許媽!”
與此同時,市中心一家私人會所包廂內。
宋知蘊坐在沙發一角,暖黃色的燈光勾勒出他的側臉,他正在和許媽通話。
“先生放心,夫人晚餐用的很好,胃口也不錯,心情看著也很好,還夸我手藝好呢。”
“嗯。”宋知蘊低應一聲,掛斷電話。
他幾乎能夠想象出虞星羨對著滿桌食物大快朵頤,眼睛亮晶晶,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
確實是胃口好,現在他的飽腹感還強著呢。
“蘊哥,跟誰打電話呢?”一個帶著戲謔調侃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顧家少爺顧筠燁,他拿著酒杯走過來,“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快過去喝酒啊,哥幾個就等你了。”
宋知蘊收起手機,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了,你們喝,我等下還要回去。”
“回去?”顧筠燁不理解,“這么早?回哪去?不對啊,你家那位不是最能鬧騰的嗎?怎么,現在轉性子了?竟然還管上你了?”
他是見識過虞星羨從前的樣子的,那叫一個嚇人。
旁邊另外一個朋友秦家二爺秦炫,湊上前,玩世不恭的說著:“就是,蘊哥,你結婚了怎么還成模范丈夫了,這可不像你。我聽說今天還給你送愛心午餐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女人心機不淺啊,知道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蘊哥你可別著了她的道啊。”
顧筠燁嗤笑一聲,語氣更加不客氣了:“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什么好心,她肯定是想做什么妖,指不定又是為了那個沈......”
他話剛一說出口就知道失言了,趕緊閉嘴。
秦炫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看向包廂門口的方向,壓低聲音:“喲,說曹操曹操到,你看那邊,不是沈家Negev私生子嗎?他怎么也來了。”
宋知蘊的方向順著他們示意的方向掃過去,果然看到了沈銘言的身影。
沈銘言似乎是在等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而此時,他手機震動,許媽發來消息。
【先生,夫人她出門去了,說要參加什么聚會。】
宋知蘊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連旁邊的顧筠燁和秦炫都察覺到了,下意識噤聲。
另一邊,虞星羨按照謝婉清給的地址,讓司機送到了城內的一家私人會所里,她剛下車,就看到沈銘言正等在門口,一臉不耐煩的踱步。
一見到她,沈銘言立刻迎了上來,語氣責備的說著:“星羨,你怎么才來?大家都等你半天了。”
虞星羨撇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哦,在家吃完飯才來的,怎么了?”
“在家吃完?”沈銘言愣了一下,聲音突然拔高,“我不是讓你過來一起吃嗎?”
虞星羨想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嘲諷地說著:“沈銘言,你沒事吧?我一個孕婦,懷著孩子跑來跟你們這些人吃飯,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吃的喝的里面動什么手腳?我在自己家安心吃飯,有什么問題嗎?”
沈銘言一時說不出話。
“星羨,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我是這種人嗎?”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說著。
“你是不是那種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虞星羨懶得跟他廢話,繞過他徑直往餐廳里走,“不是要聚會嗎?帶路吧。”
沈銘言看著她的背影,臉色陰沉下來,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來到這里的目的,還是只能快步跟上,壓低聲音說:“星羨,我知道你是因為皖胭回來了在生氣,在跟我賭氣,對不對?你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我,今天打扮得這么漂亮,也是來想讓她難堪的,是不是?”
虞星羨今天確實稍微打扮了一下,她現在臉色紅潤,明媚動人,讓沈銘言心中一動。
她只覺得好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沈銘言,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我打扮是因為我高興,我老公給我買了那么多衣服,我不穿都浪費了,跟你們任何人都沒有半毛錢關系,少往你臉上貼金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他,直接推開門進去。
包廂內,原本有些喧鬧的談笑聲在她進門的那一刻,瞬間安靜下來。
幾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而坐在主位旁邊,那個穿著素雅,氣質溫柔的女子,也抬起頭看向她。
虞星羨眼神一冷。
恐怕這就是原書女主。
謝婉清!
短暫的寂靜后,一個穿著小短裙,妝容夸裝的王家千金率先開口,語氣中是明顯的諷刺:“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虞大小姐啊,哦不對,瞧我這記性,現在應該叫宋太太了?怎么,今天終于舍得出來了?”
此話一出,引得其他幾位小姐捂嘴低笑。
另外一個穿著粉色香奶奶套裝的張小姐立刻接話,故作惋惜的搖頭:“哎,星羨,不是我說你,以前你還是虞家千金的時候多風光啊,現在,嘖嘖嘖,聽說虞家破產欠了一屁股債,還得靠你嫁給宋知蘊那個活閻王才能勉強維持體面?真是可惜啊。”
虞星羨聽著這些陰陽怪氣的話,不怒反笑,她徑直走到一個空位上坐著,目光掃過那幾個曾經是自己跟班的大小姐,唇角一勾:“是啊,我嫁給了宋知蘊,他有錢有勢,長得還帥,對我更是大方的很,早上隨手就轉了我1000萬讓我隨便花。”
“你們這么關心我家的事,這么愛在背后嚼舌根,是因為嫉妒嗎?嫉妒我就算家里破產了,也過得比你們所有人都好?”
她這句話可謂是戳中了所有人的痛處。
她們確實嫉妒。
嫉妒虞星羨哪怕聲名狼藉,家中破產,依舊可以靠著婚姻過她們難以企及的生活。
沒有人說話,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這是,謝皖胭開口:“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都是姐妹,好不容易聚一次,說這些干什么。”
她轉向虞星羨,眼中滿是關心:“星羨,懷著身子的人最辛苦了,最好不要情緒激動,也不要來回走動累著了。今天讓你特意來一次,也是我不好,我太久沒見到你了,實在是太想你了,沒考慮到你的身體。”
她專門說虞星羨懷孕的事情。
原主最討厭的就是懷孕兩個字,她做夢都想把孩子打掉,要是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她一定是要罵人的。
但是謝皖胭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