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瀲滟的星眸微微瞇起,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漠。他向來對女子的糾纏感到厭惡,而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師弟,越看越讓他覺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這讓他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煩躁。他那磁性的嗓音中透出一絲不耐煩道:“跟我來。”
司馬南雖然再傻也看得出對方對自己的厭惡,但這些并不影響她拜師救母的初衷。她看了看虛葉,虛葉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一切聽冥天的。
冥天不待她反應便起腳離開,司馬南跨步追了上去。她的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不能放棄。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自己,無論前方的路有多么艱難,她都要堅持下去。
古墨垣看著兩個妖孽級美艷的徒弟慢慢走遠,他的眼角莫名地顫抖,仿佛在預示著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
“師弟,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古墨垣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在跟虛葉說話,又像在喃喃自語。
虛葉聽到古墨垣的話,心中也是一咯噔,但他還是尷尬地笑道:“能有什么不好的預感,不就是多收了個徒弟嘛。我看她那么瘦小,吃不了多少糧食,師兄就放寬心吧。”
古墨垣對虛葉毫無邏輯的答話不予理睬,他一甩袖,徑自回去自己的禪房。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到如此不安,但他知道,這一定不是什么好兆頭。
冥天領著司馬南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弟子禪房。房內布置簡樸,兩張木床并排擺放,一張是冥天的,另一張空著,但床單平整,沒有一絲灰塵,顯然有人經常打掃。
冥天從一個古舊的木箱里翻出了一件舊弟子服,遞給司馬南,說:“拿著。”
司馬南接過衣服,輕聲道了聲“謝謝師兄”。
冥天沒有接話,繼續在箱子里翻找,拿出了一床棉被和一個枕頭,遞給了司馬南。司馬南接過這些生活用品,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看著冥天的舉動,心里暗想,難道師兄打算和我同住一間房嗎?這男女有別,遲早會露餡的。
她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問道:“不是還有一間房嗎?”
冥天眼底劃過一絲不悅,心想,這師弟怎么那么矯情,出家還要挑房間?
“那間房是藏書房。”冥天冷冷地回道,隨后將棉被枕頭等直接甩到那張空著的木床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司馬南纖細的柳眉蹙了蹙,心想,不就是問一下嘛,怎么就把師兄給得罪了呢?不過既然必須要住在同一屋檐下,平常得多注意些才行。
因為木床本身沒什么灰塵,司馬南只是簡單地清理了一下便將床鋪鋪好。其實她現在很困,一雙秋瞳附近布滿了了血絲,精致的鵝蛋臉上也呈現出倦容。
昨晚驚心動魄的遭遇,害她一宿沒敢合眼。她的腦海中忽而閃現出冥天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他似乎忘了自己,那么還要不要去跟他道謝呢?司馬南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暗罵道:如今我們是師兄“弟”,如果現在去言謝,不就等于坦白自己是騙子嗎?蠢!
整理好床鋪之后,司馬南自然是不敢睡,而是出去尋找虛葉商討接下來該怎么做。當她走出去的時候,碰巧冥天在院子里練劍。只見他一席白衣勝雪,一招一式灑脫不羈,如游龍戲水,猶似謫仙下凡。司馬南停住了腳步,癡癡地望著他。
冥天感受到了一雙灼灼的目光正看著自己,于是停了下來回看她。司馬南心下一慌,尷尬地說道:“師兄的武功真好,不知道我何時才能像師兄一樣厲害?”
冥天俊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司馬南,兩片薄唇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一個字“難!”
司馬南本是爭強好勝之人,被人如此看遍心里肯定不舒服,對冥天的好感頓時降了一大半。她懶得與他爭辯,轉身去找虛葉。
這時,古墨垣剛好為虛葉療完傷。司馬南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只好在門外候著。
“師侄,過來找我有事啊?”虛葉知道她為何而來,先問了話。
“徒兒見過師父,見過師叔。”司馬南分別向古墨垣和葉虛行了禮。
“你們有話先聊,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古墨垣起身看了看兩人,隨即大步離開了。
他的右邊眼皮老是在抖,心里總感覺有些不踏實。畢竟他這師弟打入門開始就愛胡鬧,幾十年來一直沒消停過。雖說無傷大雅,卻也每每讓人頭疼。這次師弟慫恿自己收徒,希望別出什么幺蛾子。
“師父好像不大喜歡我。”司馬南心里有些失落。試問誰愿意被別人不待見的?
虛葉笑笑,不以為然道:“別管他,他就那樣兒。”
“師叔,如今我已正式入門,懇請您告知,我何時能夠開始修煉,以解救我娘親于水火之中?”司馬南心中念念不忘,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期盼著早日踏上修煉之路。他站在師叔虛葉的面前,雙手緊握,眼神中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母親身陷困境,她目前只想著如何能夠盡快提升自己,以期有朝一日能夠強大到足以拯救母親于危難之中。
“你急什么?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成事兒?”虛葉說道。小姑娘就是心急。他看著司馬南那急切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修煉之路漫長而艱辛,沒有一顆沉穩的心,如何能夠走得長遠?
司馬南聞言,眼眸中又起氤氳,漸有匯聚成雨的趨勢。他低下頭,努力壓抑著心中的不安與焦慮,不想讓師叔看到自己的脆弱。
虛葉眼皮抖了抖,急忙道:“你去找你師兄,他會帶你熟悉這里的。不過丑化說在前頭,你可別被他的美色蠱惑了!”他深知司馬南的師兄冥天,不僅天賦異稟,而且容貌俊美,足以令人心動。他不希望司馬南因為一時的迷戀而誤入歧途。
不是他多心,冥天也俊得太不像話了,是個女子都容易動心。現在他們是師兄“弟”,不能動不該有的心思!虛葉心中暗自思忖,希望司馬南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
司馬南撇了撇嘴道:“就他那樣兒,我還看不上呢!”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屑,似乎對冥天的外貌并不感冒。
“喲,這可是你說的!別哪天動了情,閃了自己的舌頭!”虛葉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他深知人心難測,尤其是在修煉界,感情往往成為修行路上的一大障礙。
司馬南擺了擺手,非常肯定地回道:“師叔你就放心吧!我才多大?況且別說我已經出家了,即便是將來有了喜歡的人,那也一定是像我爹爹一樣馳騁疆場的大英雄!”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道路。
虛葉點點頭,司馬南如今年紀尚小,現在擔心這些確實為時過早。他心中暗自思忖,或許時間會教會這個年輕弟子更多關于修煉和人生的道理。
“好了,我相信你!你先出去吧,我要打坐恢復傷勢。”葉虛說著便開始閉眼打坐,不再搭理她。他需要集中精力,調息療傷。
司馬南識趣地離開。虛葉要療傷,她也不好繼續胡攪蠻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