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警惕和緊張。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法器,那用力的程度使得手指的關節(jié)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了白色,仿佛要把法器與自己的手融為一體,隨時準備應對即將出現(xiàn)的未知危險。就在這氣氛緊張得幾乎快要凝固的時候,霍的一下,從水里猛然躍出一條小金蛇。
它一出現(xiàn),就仿佛自帶光芒萬丈的氣場,渾身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的強烈,就像是一個天然的金色光源,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光輝。
它身上的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每一片鱗片都像是經(jīng)過了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那細致入微的紋理,那恰到好處的弧度,簡直是鬼斧神工之作。又像是無數(shù)顆細碎的金子鑲嵌在它的身上,使得它整身的鱗片熠熠生輝,那光芒太過刺眼,讓人幾乎不敢直視。
然而,小金蛇身上有幾處血跡,那血跡在它金色的鱗片上顯得格外刺眼,就像是潔白無瑕的雪地上被人無情地潑上了紅漆。這血跡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它剛剛經(jīng)歷的兇險,或許在那深不見底的水里,它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殘酷無比的搏斗,才帶著傷拼死逃離出來。
當這個作妖的主角一現(xiàn)身,眾人毫不猶豫地操著手中的法器,朝著小金蛇一齊發(fā)動攻擊。一時間,各種各樣絢爛的光芒從法器中射出,那些光芒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張五彩斑斕卻又充滿危險的大網(wǎng),向著小金蛇射去。
小金蛇本就因為之前的搏斗而身負重傷,此時哪能受得住這般如同狂風暴雨般的“盛情”攻擊。它心中暗叫不妙,那靈動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狡黠,緊接著它施展出一種神奇的變幻之術,將原本威風凜凜、充滿霸氣的蛇身一下子變成了拇指粗的小蛇般大小。然后它像一道閃電般嗖得一下鉆進了唯一沒向它攻擊的司馬南的領口。司馬南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小金蛇就迅速與她結成了主仆契約。
不過它剛鉆進領口卻忽地探出頭來,鼻孔還帶著兩行血。那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憐,就像一個調皮搗蛋卻又不小心受了傷的小孩子。
“你……你居然是……”小金蛇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頭頂?shù)乃抉R南,卻沒把“女子”二字說出口。它原本只是一時情急,想要找個地方躲避那鋪天蓋地的攻擊,卻沒想到竟然投到了一個看起來像假小子的人類懷里。在妖的世界里,他們的嗅覺比人類修士靈敏許多,即便司馬南的女子氣息被葉虛用雄凰丹掩蓋了起來,但小金蛇還是很容易地就察覺出來了。
司馬南也完全沒有想到這只小金蛇會竄進自己的領口,更讓她吃驚的是這只小金蛇居然會講話。在她以往的認知里,只有修煉到一定境界的妖才能夠口吐人言,而這只看起來還受了傷的小金蛇居然有這樣的能力,這讓她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沒事吧?”司馬南見它流血,擔憂地問道,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絲毫沒有因為小金蛇鉆進自己領口這種略顯親密的舉動而有被吃了豆腐的自覺。在她看來,這只小金蛇只是一個受傷的生靈,她的心中自然而然地充滿了同情。
小金蛇的臉上出現(xiàn)兩抹不知然的紅暈,它有些害羞地別過頭,沒有作出任何回應。它的心中此時有些慌亂,它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像個假小子的人類女子居然如此善良,這與它之前所遇到的那些充滿敵意的人類修士截然不同,這種反差讓它的內心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漣漪。
司馬南還想再問兩句,卻聽冥天冷冷地說道:“滾出來,留你全尸!”冥天的聲音冰冷刺骨,就像一陣凜冽的寒風刮過寂靜的雪地,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降低了幾分溫度。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厭惡。他師弟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他卻曉得這只小金蛇應該早已修成人形,而且剛才看師弟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在他的認知里,妖精與人不同,一旦妖精起了歹心,根本無論性別。想到這里,他握劍的手又不自覺地緊了緊,那劍柄被他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背上青筋都微微凸起,仿佛那劍隨時都會掙脫劍鞘一般。
小金蛇瞇著它那狹長的蛇眼,看了看冥天,不屑道:“長得沒我俊,修為也沒我高!”它的聲音雖然因為受傷而略顯虛弱,但依然透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p>
冥天甚覺好笑,挑眉道:“哦?一條藏頭露尾的小蟲還敢說大話,不怕讓人笑掉大牙?”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
“誰是小蟲?我是......,算了,我不跟你一個黃毛小兒計較?”小金蛇似乎被冥天的話氣得不輕,它探出腦袋,瞪大了眼睛,氣呼呼地說道。
“呀,你不是蟲,是無尾巴蛇?” 冥天故意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
“你……”小金蛇氣得眼都綠了,它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恨不能直接上去與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可是它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確實受了很重的內傷,要是呈一時之氣與冥天打斗,不見得能討好,只能干瞪眼,心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小金蛇擰眉看了看冥天,接著又緩緩地掃了一圈滿眼戒備的凌云閣弟子,心中好后悔今天出門之前沒看黃歷。它不過是想偷溜出來游玩罷了,怎么就接二連三地碰見這些可惡的牛鼻子。在它眼里,這些人類修士總是對妖充滿敵意,讓它很是厭煩。
硬拼是不可能了,小金蛇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它看到冥天那么緊張司馬南,心中猜測說不定這個司馬南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權衡一二之后,小金蛇決定使用苦肉計。它扭過頭來,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受傷了,他們打的!”它那兩顆呆萌的眼珠就像兩汪清泉,此時都快要滴出水來了,那副模樣別提有多可憐,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可憐蟲。
司馬南畢竟是女子,她的心總是比較柔軟,看見如此可愛的萌物擺出這般可憐的模樣,心中就不由自主地心動起來,更見不得它受傷害。更何況他們已經(jīng)結成契約,如今這小金蛇是自己的寵物,自己理應保護它。于是她鼓起勇氣對冥天懇求道:“師兄,你看它都被打成這樣了,就別跟它計較了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閉嘴,趕快把他揪出來!”冥天一雙桃花眼微瞇,冷漠地凝視著躲在司馬南胸口的小金蛇,他的眼神如墨般深沉,星眸中隱隱藏著怒火,就像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司馬南心中害怕冥天,但是又實在不忍交出小金蛇,一時之間她站在那里猶豫不決,就像一艘在狂風巨浪中失去方向的小船。 這時,凌清涯打了個圓場,說道:“冥師弟,這小蛇是你師弟的寵物,就別為難它了?”他的聲音平和而又沉穩(wěn),像是給這緊張的氣氛注入了一股緩和的力量。
凌清涯這么說,冥天哪有反駁的道理,只好將劍收起。眾人見勢也紛紛收劍,那之前劍拔弩張、充滿火藥味的局面一下子就平復了下來,就像一場暴風雨突然停止了肆虐。
小金蛇暗舒了口氣,但依然小心翼翼地藏在司馬南懷里不愿出來。笑話,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欲擒故縱。尤其是那位身穿月牙白色道袍的少年,小金蛇偷偷看了一眼冥天,覺得他 一看就不是個善良的主,心中對他還是充滿了警惕。幸虧出門前帶了掩蓋龍族氣息的靈寶,估計這些牛鼻子只當他是變異的小蛇。若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他的龍族身份,肯定會起了貪婪的心思。
“我們已經(jīng)收起法器,你還不快滾出來!”冥天惡狠狠的瞪著小金蛇。他心中想著如果下一秒這小金蛇還不出來,他就直接上去揪他,不管司馬南怎么阻攔。
小金蛇也不是什么善茬,它故意往司馬南的懷里靠了靠,挑釁性地看向冥天,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在向大人示威。
司馬南以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師兄是擔心自己會被小蛇傷到,于是趕忙勸慰道:“師兄,這條小蛇通人性,它不會傷害我的,更何況它還受了重傷。”
說這話的時候,司馬南的眼神里滿是溫柔與憐惜,她緩緩蹲下身子,伸出纖細而白皙的手,輕輕撫摸小金蛇的龍頭。那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觸摸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這小蛇雖然看起來有些奇異,但眼中卻透著一種別樣的靈性,一點也沒有普通蛇類的兇狠和戾氣,所以她并不害怕。
小金蛇本來就對司馬南心存好感,感受到她手心的溫暖,馬上擺出一副乖順的樣子,就像一只尋求主人寵愛的小寵物,在她手心蹭來蹭去。它那小巧的龍頭蹭動的時候,還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討好。
司馬南見小金蛇如此可愛聽話,心中頓時一片柔軟,芳心大悅起來。她看著小金蛇可愛的模樣,就像看到了最心愛的玩物,情之所至,不自覺地低下頭,輕啄了它一口。
這一口下去,小金蛇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它那小小的腦袋如醉酒般晃了晃,原本就金光閃閃的臉頰上,一抹紅暈迅速劃上。它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震驚與羞澀。他可是堂堂龍族四皇子啊,身份尊貴無比,平日里只有他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份兒。如今,居然被一名凡人女子輕薄了,心想,這女子怎么能如此輕挑呢?小金蛇心里亂糟糟的,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呀?”司馬南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小金蛇內心的波瀾起伏,她只當它是小狗小貓一樣的寵物,心里并沒有其他復雜的想法。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就像山間的清泉流淌而過。
“我叫龍湛,你呢?” 小金蛇羞紅著臉,結結巴巴地答道。它那小小的身體都因為害羞而微微顫抖著。其實啊,小金蛇雖然有著尊貴的身份,但在感情方面,他就像個靦腆的小男孩啦,這可是他的初吻耶,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他又羞又惱又有些隱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