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被死亡陰影所籠罩的危險區域,四周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仿佛是死神在輕輕呵出的氣息。五爪金鷹如同一片巨大的烏云席卷而來,那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翅膀揮動間帶起陣陣狂風,吹得地上的沙石四處飛濺。它那鋒利的爪子如同精心打磨的絕世利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凜冽的勁風,就像冰冷的刀刃劃過肌膚,讓人不寒而栗。它的雙眼之中透露出兇狠而貪婪的光芒,那目光仿佛是兩道實質化的火焰,所到之處似乎都能將一切點燃。它的力量足以輕易撕裂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原本各自為營如同一盤散沙的眾人,為了生存毫不猶豫地齊心協力奮起反抗。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如同絢麗而致命的光網。各種兵器的罡氣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朝著五爪金鷹刺去、砍去。與此同時,法寶光芒閃爍不停,絢麗的法寶射出的光輝將這片昏暗的區域映照得五光十色。有人施展出火焰術法,熾熱的火焰如同洶涌的火海朝著金鷹席卷而去;也有人施展冰系法術,寒冷的冰晶如利箭般射向金鷹。眾人各施絕技,或攻擊,或防御,每個人都在這場戰斗中發揮著自己的力量。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盡管汗水不斷從額頭滑落,卻沒有一個人有退縮之意。
在一番苦戰之后,眾人終于成功地將五爪金鷹打退。此時的戰場上,一片狼藉得如同被風暴席卷過后的廢墟。地上滿是戰斗留下的觸目驚心的痕跡,那深深的爪印猶如一道道溝壑,嵌入土地之中,每一道爪印都仿佛在訴說著五爪金鷹的兇猛。還有被法術燒焦的土地,黑乎乎的一片,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仿佛是大地被烈火灼燒后的痛苦吶喊。四處散落著一些破損的兵器,斷劍、殘戟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有的劍身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不甘于自己就這樣被丟棄在戰場上,訴說著曾經在戰斗中的英勇表現。
眾人也都在這場戰斗中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或多或少地帶著疲憊與傷痕。有的人腳步踉蹌,就像風中搖擺的殘燭,仿佛隨時都會倒下,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有的人身上的衣衫被劃破,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那絲絲疼痛如同螞蟻在傷口上啃噬一般,不斷地刺激著神經。
在確定五爪金鷹不會再次來襲之后,凌清涯等人才匆匆趕來。他們一路心急如焚,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情況,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們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索著冥天和司馬南的身影。當看到修為最低的司馬南安然無恙時,眾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就像一直拉緊的弓弦終于得到了片刻的舒緩。然而,他們卻驚訝地發現,金丹初期的冥天竟然掛了彩。
冥天背部的衣衫破損不堪,像是被野獸瘋狂地撕扯過一般,幾縷布條在風中搖曳著,就像戰敗后的旗幟,無力地飄動著。身上有幾處傷口正滲著鮮血,那鮮血如同涓涓細流,緩緩地流淌出來,在他的衣衫上暈染開來,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那傷口看起來有的是被金鷹的爪子劃傷,長長的傷口像是被銳利的刀刃劃過,皮肉外翻,露出里面粉嫩的血肉,看起來十分嚴重;有的則像是被勁風所傷,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一種青紫色,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撞擊過。
眾人不禁對冥天心生贊嘆。要知道,在這樣危險的戰斗中,以他的修為,本可以有更多保全自己的機會。他完全可以在戰斗的邊緣游走,憑借著自己的敏捷和對危險的感知來躲避金鷹的攻擊。可是他卻毫不猶豫地沖在前面,只為了維護師弟司馬南。這種勇敢無畏,以及對師弟的那份義舉,實在是令人欽佩。在眾人眼中,他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起來,就像一座燈塔,在黑暗中散發著溫暖而耀眼的光芒,成為眾人心中敬仰的對象。
在人群的另一邊,凌清媄受了傷。她本是一個如同仙子般美麗動人的女子,肌膚如雪,面容嬌艷。但此刻她的臉色略顯蒼白,就像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嬌艷,那原本紅潤的嘴唇也變得有些干裂。她的腳步也有些虛浮,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像是在泥沼中艱難前行。凌清畫在一旁攙扶著她,眼中滿是擔憂。她緊緊地握著凌清媄的手臂,那雙手像是充滿了力量的藤蔓,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讓她能夠站穩。
她們倆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冥天身上,那是一種飽含深情的注視。那目光中充滿了關切、愛慕和心疼,仿佛冥天就是她們世界的中心,是她們心中最珍貴的存在。當看到心上人受傷時,她們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那種疼痛如同針刺一般,瞬間傳遍全身。下意識地就想上前去問候一番,那是一種出于內心深處的沖動,如同心底深處涌出的一股清泉,急切地想要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凌清媄輕輕掙開凌清畫的攙扶,向前邁了一小步。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有許多關切的話語在喉嚨里打轉。那些話語像是被壓抑了許久的情感,如同被大壩阻攔的洪水,急于找到一個出口,想要傾瀉而出。凌清畫也是一臉的焦急,眼神中帶著鼓勵。她希望凌清媄能夠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情感,也希望冥天能夠感受到這份深情。雖然她們喜歡的是同一個人,但她希望兩人能公平競爭。
然而,冥天卻一臉冷漠,他的眼神冰冷而疏離,就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自己與周圍的一切隔離開來。那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就像在看一場與自己毫無關系的戲劇。凌清媄只感覺那股冷漠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像一股寒冷的冰流,讓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剛剛鼓起的勇氣也瞬間消散。她的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就像一只受傷的小鳥,只能默默地忍受著痛苦,在自己的角落里獨自舔舐傷口。凌清畫見狀,也只能無奈地站在原地,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甘。
司馬南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在凌清媄和凌清畫的身上來回游移,心中滿是對她們二人深深的同情。她知道她們對師兄的感情,也理解她們此刻想要關心師兄的心情。她看到了凌清媄眼中的愛意,也看到了凌清畫的焦急,可是她更不敢得罪師兄冥天。
師兄似乎對女子很是排斥,每次有女子靠近他的時候,他都會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然后轉身離開,那背影顯得那么冷漠無情。但回想起他們初見的那一幕,又好像不是那么個回事。那時候,師兄的眼神中似乎有著一種別樣的溫柔,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卻讓司馬南覺得師兄并不是真正的排斥女子。總之,在她心中,師兄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威嚴而不可侵犯,她只能仰望著他。此時的她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睛里滿是無奈與糾結,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她就像一位多余
“怎么,你就這么想去凌云閣當上門女婿?”冥天那略帶譏諷的聲音冷不防的響起。
此時的他剛剛服用了丹藥,那丹藥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藥力如同涓涓細流在他體內緩緩運轉,一點一點地修復著他身上的傷勢。他也重新換了一件外衣,那件外衣的質地看起來十分普通,但是干凈整潔,沒有一絲褶皺。然而,他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卻無法被這件外衣所掩蓋,不過相比剛才那般被傷痛折磨得狼狽的模樣,已經好了許多,至少眼中有了一絲往日的神采。
司馬南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暗自腹誹,自己就是女子,怎么做上門女婿?真是莫名其妙。雖然心里暗暗吐槽,但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平靜,聲音很平靜地回道:“師兄莫要說笑,人家姑娘看上的是你。”
“知道就好!平常多照照鏡子,就你這長相,哪位姑娘能看得上,除非眼瞎!”冥天毫不留情地說道,他那毒舌的本性隨時都會爆發,一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別人的心窩,能把人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司馬南無奈地撇撇嘴,心想:真是謝謝你提醒了。她此刻不想搭理冥天,若不是看在他受傷又打不過的份上,很想給他來一腳。
龍湛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觀察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他有些同情冥天,在他看來,冥天是那么地喜歡自己的師弟,哦不,師妹。只可惜他并不知道司馬南是女子。而司馬南也是,明明心中對自己的師兄有著情意,卻始終不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兩人啊,就像兩個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彼此靠近卻又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想法,以后肯定有得苦咯。龍湛無奈地搖了搖頭,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未來充滿坎坷的感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