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陳奇沒能跟在堂主身邊,壓根就不知道自家老大和蘇婉的進度。
陳奇開口,“這樣來看,這個沈旭倒是和蘇小姐挺相配。”
“暗戀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救命恩人。”
“堂主,你想要蘇小姐離開紅焰,不如,我們把這件事告訴蘇……”
話沒說完,被霍閆猛然打斷!
“不準告訴她!”
霍閆腦海中突然出現了蘇婉和自己告白的樣子。
熾熱的情意從蘇婉嘴里說出來,每一個字都認真的要命。
霍閆突然不敢想,這樣的一雙眼,如果不是看著自己。
如果換成了這個沈旭……
陳奇還沒回過神,自家老大竟是一下子起身站了起來!
周身氣勢駭然,直勾勾的鎖定了陳奇。
霍閆冷冰冰的下命令,“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
“能聽懂嗎?”
那就是不能說的意思。
陳奇立刻明白,忙不迭的點頭,“老大,我都聽你的。”
做了個閉嘴的姿勢,陳奇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漏嘴。”
霍閆:“至于沈旭……”
提到蘇婉這位真正的救命恩人,霍閆語氣又沉了下去。
房間的燈光明明滅滅,映照出霍閆此刻陰郁危險的眼神。
他緩緩說道,“等我通知。”
霍閆很清楚,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
小姑娘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我便是。
“沒有了沈旭,我可以永遠演好這個角色。”
心里有道聲音蠱惑著自己。
隨便把沈旭送到哪個國外,砍去手腳,又或者是一場車禍……
沈旭這個人永遠都不會出現在蘇婉面前。
擺在桌上的照片似乎在隱晦的提醒著什么,霍閆面無表情,他把所有的資料全部鎖進了抽屜。
*******
“進展好快,霍閆已經知道了。”
這邊陳齊剛剛匯報完,另外一邊,系統已經和蘇婉同步了消息。
“宿主,霍閆打算把這件事瞞下來。”
“嘿嘿嘿,霍閆擔心你跑了。”
在這之前,霍閆可是一門心思想把宿主趕走……前后對比下,系統一陣暗爽。
霍閆也有今天!
系統好奇后續的進度,開口問道,“宿主,接下來的話,你打算怎么做?”
蘇婉說道,“他都這么擔心我跑了,那我……”
魅魔壞心眼的想著,“自然要試試呀。”
魅魔最了解人類的情感習慣,給了一塊糖,又要重新把這塊糖拿開。
霍閆應該會發瘋吧?
蘇婉這樣想著,唇角輕微的上揚。
發瘋就更好了,最好霍閆能不擇手段的把自己留在身邊。
那樣的話……自己會品嘗到霍閆更多的愛意。
******
第二天。
霍閆再次帶著蘇婉來到了醫院。
傷口處理的時機不算好,好在,并未感染。
人體臉上的毛細血管較多,供血豐富,也給縫合創造了一定的條件。
門診手術,局部麻醉。
紀若川控制著針頭扎進肌膚,蘇婉不可避免的皺眉。
“嘶——”
看見蘇婉皺眉,霍閆立刻上前。
腳步才剛剛跨出去,霍閆的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局部皮痛,十五秒。”
有人來了。
霍閆向后看去。
是昨天晚上才剛剛在照片上看見的臉,金絲邊的細框眼鏡,眉眼溫柔。
霍閆認出來,他就是沈旭。
“咦?沈旭?”看見了老朋友,紀若川第一時間打招呼。
沈旭暫時沒有回答,所有的注意力都給落在了蘇婉身上。
久別重逢。
他看了很久,像是嘆息,又像是慶幸,“蘇婉,好久不見。”
壓根沒想到會遇見沈旭,蘇婉有些茫然,下意識的回答,“嗯。”
“沈旭,你怎么會過來?”
為了見你。
眼神已經將答案說了出來,沈旭嘴巴里說出來的卻是,“我過來拿材料。”
拙劣的借口。
昨天晚上,紀若川突然找到自己,他說他看見了蘇婉。
紀若川咋咋呼呼的通知自己,“我把你的微信推給蘇婉,你等著,今天晚上蘇婉應該會加上你的微信……”
“做兄弟的,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看見了紀若川的這條消息,沈旭一晚上都沒睡。
手機的微信界面打開了無數次,從天黑等到了第二天。
根本沒有新的好友通知。
自己不是蠢人,自然明白蘇婉的意思。
不添加,那就是不打擾。
她在拒絕我。
想明白這一點,有過悵然,更多的,還有些不甘心。
八年,蘇婉始終都是自己的那輪月亮……
從未得到過,只是每天這么想著,盼著。
還是想要再見她一面。
或許是沈旭的視線太過灼熱,蘇婉有些尷尬的將臉轉移了一個方向。
恰巧,一旁站著的是霍閆。
沉郁的墨色中,霍閆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佇立在蘇婉旁邊。
小姑娘像是找到了某種倚靠,眉眼彎彎的朝著霍閆笑了笑。
蘇婉正準備介紹霍閆的身份。
紀若川先開了口,“你來我們醫院拿什么材料?”
“我們醫院壓根就沒有和你們醫院的合作項目。”
紀若川就像個大喇叭,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沈旭的謊言,“不對啊,今天應該是你出診的時間,你還特意請假了?”
紀若川大聲說道,“你就是為了見蘇婉吧?”
一句話。
門診的手術室瞬間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蘇婉最為尷尬。
如果可以,蘇婉看上去恨不得隨便扯個被子把自己給蒙起來。
“我……”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蘇婉求救一樣,把目光轉移到了霍閆身上。
在醫院。
對方還是蘇婉的同學。
霍閆忍住了即將發作的壞脾氣,慢吞吞的提醒,“紀主任,麻醉好了沒?”
“縫不縫合?”
直白又帶著點質問的語氣。
紀若川覺得自己像是被針對了,不太高興的癟了癟嘴,“來了來了。”
帶著蘇婉過來看病的這位霍先生,看著就不是個善茬。
第一次見面,紀若川便認出來,這位霍先生眉骨上的那道疤,明顯是被人用刀砍的。
疤痕短小還這么深,正面受力。
差一點就傷到了眼球。
什么人能被刀這么砍中?
一邊縫合,紀若川終于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蘇婉,你還沒介紹呢。”
“這位霍先生和你什么關系?兩次都是他送你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