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霆琛瞇起眼睛,盯著這個戴眼鏡的男生,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梁穎卻先站了起來,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惱怒:"喬川,你來干什么?你剛才的話太過分了!"喬川?張霆琛這才想起來,這是他們班的班長,平時一副優等生的做派,成績好,家境優渥,在老師眼里是個乖學生。
張霆琛沒生氣,反而笑了:"哦,班長大人啊,我怎么就沒家教了?"喬川推了推眼鏡,冷笑一聲:"你打了高二的李耀,打了劉振平,今天又跟龍鎮宏干了一架!現在還敢利用教官的職權逃訓練?這不是沒家教是什么?"
梁穎氣得臉都紅了,"你必須向張霆琛道歉!""我憑什么道歉?"喬川提高了聲音,"該道歉的是他!你看看他身邊都是什么人?住的什么宿舍?整天打架斗毆,這種人配和你在一起嗎?"張霆琛一把拉住想要反駁的梁穎,嘴角掛著懶散的笑:"我住什么宿舍,交什么朋友,關你屁事?"
"你不配和梁穎在一起!"喬川語氣強硬,轉而看向梁穎,"這些事你都知道嗎?""我知道。"梁穎毫不猶豫。"你知道還跟他在一起?!"喬川難以置信。張霆琛嗤笑一聲:"我不配,你就配?來,說說你哪里配?"喬川挺直腰板,語氣高傲:"第一,我爸是教育局局長,我媽是高級教師,我家教好,文化素養高。"
張霆琛直接笑出聲,"你爸媽是誰關你什么事?素養是自己吹出來的?"喬川被噎住,臉色漲紅,立刻轉移話題:"我家有錢,我能給梁穎更好的生活!我學習也比你好!"張霆琛簡直要笑瘋了,哪來的幼稚富二代?中國教育就教出這么個玩意兒?
"你家有錢是你的嗎?"張霆琛挑眉。"將來都是我的!"喬川理直氣壯。"無知。"張霆琛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沒你家有錢?""因為你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啪,張霆琛一巴掌直接扇在喬川臉上,力道不重,但足夠羞辱。喬川捂著臉,卻露出輕蔑的笑:"看看,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張霆琛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聲音低沉:"再敢說我是野孩子,我就殺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喬川被他的眼神震住,但很快又恢復傲慢:"你敢比嗎?""比什么?""月考!"喬川挑釁道,"你要是輸了,就離開梁穎!"梁穎氣得跺腳:"喬川!你憑什么拿我當賭注?!"張霆琛卻一把拉住她,盯著喬川:"我跟你比,但不會拿她當賭注。""你不敢?懦夫!"
張霆琛冷笑:"換一個賭注,一根手指頭,敢嗎?"喬川身子一僵,顯然沒想到張霆琛會賭這么大。但自尊心作祟,他硬著頭皮答應:"行!你輸了,自己剁下來給我!"梁穎急得直拽張霆琛:"你瘋了嗎?!"張霆琛卻低頭沖她一笑,眼神溫柔:"放心,我不會輸。"他的自信讓梁穎心跳漏了一拍,臉頰瞬間染上紅暈。
喬川見狀,咬牙丟下一句:"梁穎,我會讓你離開他的!"說完轉身就走。張霆琛搖頭嘆氣:"你這追求者夠瘋的啊,再多幾個,我該賭命了。"梁穎又氣又急:"你干嘛跟他賭這個?萬一……"話沒說完,張霆琛突然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梁穎瞪大眼睛,本能地想推開,可張霆琛的懷抱太溫暖,他的吻太溫柔,她漸漸沉溺其中,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脖子。微風拂過,樹影婆娑,少年和少女在花園里擁吻,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
良久,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梁穎抿了抿微腫的唇,紅著臉嘟囔:"你真壞。"張霆琛壞笑:"我要是不壞,你還喜歡我嗎?"梁穎沒回答,只是緊緊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胸前。真好啊。張霆琛心想,這一刻,他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傍晚,張霆琛牽著梁穎回到宿舍樓前,路譯和蘇旭他們已經等在那兒了。蘇旭吹了個口哨,調侃道:"喲,戀愛的酸臭味~"陳曦難得沒掐他,反而笑瞇瞇地附和:"就是,真讓人羨慕。"張霆琛撓撓頭,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路譯提議:"叫上你們宿舍的人,晚上來我們那兒吃飯?""中午那些啤酒外賣,哪兒搞的?"張霆琛好奇。"給門衛塞兩盒煙,啥都能送進來。"路譯咧嘴一笑,"怎么樣,一起?""行!"張霆琛點頭,"我先陪梁穎吃,晚點過去。"蘇旭也舉手:"我也是!"
兩位女生相視一笑,梁穎體貼地說:"不用啦,我們和龔鶯一起吃,你們男生聚你們的。"幾人回到軍訓場,教官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霆琛:"時間利用得挺好啊,宿舍查完了?"張霆琛面不改色:"查完了,您交代的事必須辦好。"
教官哼笑:"我看你是去‘查女生’了吧?"張霆琛左右看看,偷偷塞給他一個Zippo打火機,壓低聲音:"教官,我又撿了個哈雷經典款…"教官眼睛一亮,迅速揣進兜里,臉上繃著嚴肅,語氣卻緩和不少:"行了,晚飯后的訓練準你假,但只能在宿舍呆著,別亂跑。"說完,又塞給他幾張空白請假條。
張霆琛心里樂開花,一條中華加個打火機,換幾張免死金牌,血賺!回到宿舍,張霆琛晃了晃手里的請假表,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從今往后,咱們的假條管夠!"王濤一把搶過來,翻來覆去地看:"我去,真的假的?"鄧志輝仔細檢查了印章,眼睛瞪得溜圓:"臥槽!真貨!你小子怎么搞到的?"
張霆琛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教官說我表現優異,特批我管理請假事務。"林凱狐疑地瞇起眼:"扯呢吧?"土狗憨厚地笑笑:"二哥從不說謊。"蘇旭在旁邊夸張地干嘔一聲,張霆琛一個箭步沖上去勒住他脖子,壓低聲音威脅:"敢說漏嘴,你就死定了!"
蘇旭掙扎著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滅口"張霆琛趕緊捂住他的嘴,轉頭對眾人干笑:"沒事沒事,我們鬧著玩呢!"說完把蘇旭拖到走廊。"一周的假!"張霆琛咬牙切齒,"訓練期間你愛去哪去哪,行了吧?"蘇旭眼睛一亮,假裝為難地嘆氣:"唉,看在你這么誠懇的份上,不過要是以后我想起其他條件"
"行行行!"張霆琛恨不得掐死這個趁火打劫的家伙。這時路譯晃悠過來,煙頭在昏暗的走廊里明明滅滅:"走,天臺喝酒去。""天臺?!"王濤猛地跳起來,"那破門我們撬了一星期都沒開!"路譯得意地吐了個煙圈:"多虧你們把鎖弄松了。"說著拋給王濤一把鑰匙,"記得鎖門,別讓宿管發現。"
天臺的夜風帶著初秋的涼意。張霆琛剛推開門就被眼前的場面震住了?三十多號人圍在幾張拼起來的大桌旁,啤酒箱堆成小山,燒烤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你這是要反啊?"張霆琛捅了捅路譯。路譯咧嘴一笑:"不是有免死金牌嘛。"
酒過三巡,路譯突然站上桌子,酒瓶高舉:"今天這頓酒喝完,高二那幫孫子肯定要搞事。不想惹麻煩的現在就走,我絕不攔著!""干他娘的!"大強第一個摔瓶而起。"一起上!誰怕誰!"眾人紛紛舉瓶吶喊,酒沫飛濺。張霆琛看著群情激奮的場面,暗自盤算一定要把路譯這幫人拉攏過來。
深夜的操場靜謐無人。張霆琛獨自走在跑道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想到父親冷峻的面容,胸口就像壓了塊石頭。突然,一只大手搭上他的肩膀,完全是本能反應,張霆琛一個過肩摔把來人狠狠摜在地上,右手成爪直取咽喉!對方顯然沒料到張霆琛會來這一手。
"教、教官?!"等看清來人,張霆琛觸電般縮回手,趕緊把人扶起來,教官揉著脖子,眼睛卻亮得嚇人:"你這身手跟誰學的?""跆拳道班...""放屁!"教官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跆拳班有這么凌厲摸手法?你當老子不認識?"
張霆琛訕笑著轉移話題:"教官這么晚出來干啥?""心煩,出來轉一下你呢,"教官摸出根煙,張霆琛也說“心情問題。”“小屁孩有什么心情?”教官不屑的說。“您好像也才二十出頭吧?”張霆琛試探的問。
教官直接給了張霆琛的腦袋一下說“小屁孩!老子二十一了,就是二十也比你大!沒大沒小!”張霆琛捂著腦袋恭維著說“呵呵教官您那么年輕就當上連長前途無限啊。”連長撇了他一眼說“知道的還不少,但是我老子不滿意啊!就這還嫌我是個廢物,他媽的老糊涂!”
張霆琛好奇的問“您父親是什么官啊?”教官說”軍委的二把手。”張霆琛暗暗吃驚,原來這教官是軍委的兒子,這人不簡單啊。張霆琛還想問問別的,結果教官說“一個小屁孩我跟你講那么多干什么?趕緊回去睡覺去。”
張霆琛吐吐舌頭說“好吧,教官我叫張霆琛,我覺得咱倆的遭遇挺像的。我再怎么努力我爸也不喜歡我。”教官看看張霆琛說“看來你也能體會這種心情啊。”教官對張霆琛的印象不錯轉而對他說“我叫錢子軒,沒人的地就叫我錢大哥吧。”張霆琛一聽馬上點頭叫道“錢大哥?那我就不客氣啦?”
月光下,兩個失意者的影子漸漸重合。錢子軒笑著又拍了他腦袋一下說“趕緊回去吧!沒準現在查宿呢!”張霆琛沒再多說什么就直接跑回了宿舍,在后邊的錢子軒看著張霆琛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凌厲的身后,霸氣的眼神。不簡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