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可不知道徐菓怎么了,他結了帳回來就一直沒說話。
程亦可含了一口芝士蛋糕在嘴里,難道,王宏浩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應該不會吧,雖然當年他表白過,可自己沒答應啊!
程亦可抿唇,用小勺子挖了一點蛋糕遞到徐菓嘴邊。
徐菓本來在看手機,他抬頭,小姑娘笑得一臉燦爛。
程亦可:“特別好吃,你嘗嘗!”
徐菓張嘴抿掉小勺子里面的蛋糕,又低頭看手機,語氣不緊不慢:“那人很熟嗎?”
“啊?”程亦可驚訝臉,隨即擺手,大聲道,“不熟的!”
徐菓半瞇雙眼,再次抬頭打量程亦可,這么激動干什么?
程亦可低頭,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
“行!”徐菓低頭繼續玩手機。
吃了蛋糕,他們順便也在附近吃了晚飯才回去。
至從遇到王宏浩之后,程亦可就覺得徐菓好像沉悶了一些,不過對她好像更好了,剛才吃飯,就差喂她嘴里了,周圍都是人,她臉紅了好幾次。
回去的路上,車內異常的安靜,程亦可打算問一下,王宏浩到底說了什么。
“那個。。。。。。學長說什么了啊?”
徐菓側頭看了程亦可一眼:“你希望他說什么?”
“就隨便問問!”
“他說想請你吃蛋糕!”
“沒了?”程亦可覺得這沒什么特別的!
徐菓輕輕“嗯”了一聲。
“哦——”程亦可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閉上眼睛睡覺,今天沒睡午覺,她很困,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程亦可醒來的時候,她身上搭著徐菓的風衣,徐菓在一旁玩手機。
程亦可已經習慣了,好像她每次睡覺,徐菓都不會叫她。
“徐工。”程亦可扭了扭脖子,剛醒來聲音有些沙啞。
徐菓沒說話,伸手搭在她后頸上,手指輕輕按壓,幫她緩解不適。
程亦可對上他的視線,良久,都沒有移開。
“嘶——”程亦可率先打破安靜,因為徐菓正好撥到了她后頸上那根疼痛的筋。
徐菓手指力度減輕,繼續給程亦可揉著后頸。
程亦可沉迷在他的溫柔中,忍不住再次發問:“他到底說什么了?”
徐菓手指頓了頓,繼續揉捏,語氣清淡:“誰?”
太不對勁兒了!程亦可再傻,也能確定,大佬現在有心事,而且跟她有關!
“我學長!”
徐菓收回手,反問到:“你很在意?”
程亦可點頭。
“沒什么!”徐菓再次否認。
程亦可回過頭,見徐菓還是沉悶,便覺得可能是他工作中有什么事。她拉開安全帶,半支起身子,在徐菓臉上親了一下。
徐菓嘴角一勾,問到:“這是干什么?”
“安慰你!”程亦可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左側小虎牙,解釋道,“你不開心!”
徐菓怔了兩秒,隨即露出壞笑:“這安慰可不夠!”
“啊?”
徐菓解開安全帶,一手摟住程亦可后腦勺,便吻了過去。
這個吻溫柔纏綿。
好久,徐菓才放開她,倆人額頭相碰,隔得很近。
“可可,我以前覺得這個世界并不好,有生老病死,有生離死別,可是現在,我覺得它挺好的,因為有你。”
男人的深情將她包圍。
徐菓聲音低沉:“我會對你很好!所以,你以后,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這是表白嗎?
沒聽見程亦可說話,徐菓捧起程亦可的小臉,溫柔地看著她:“好嗎?”
“好!”
徐菓再次親了程亦可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像是獎勵。
他捏了一下程亦可紅透的小臉,力道不輕不重:“明天要不要來我家?”
“啊?”程亦可心跳漏了一拍,小臉驚慌失色,這是那個意思嗎?
眼前的男人已經三十歲了,好像有那種需求也很正常的,不過會不會太快了,他們才剛確認關系,今天才第一次約會。
這樣,不好吧?
“我做飯給你吃!”
做飯?程亦可抿唇,原來。。。。。。她想多了!
徐菓看著她緊張糾結的小手,有些好笑,他突然湊近,壓低聲線:“你在想什么?”
“沒——”程亦可否認,不敢看徐菓的眼睛,有些欲蓋彌彰。
徐菓再次捏了程亦可的臉頰,教導的口吻:“平時挺文靜的小孩,怎么思想這么不單純?”
“我哪有?”
程亦可見徐菓笑得開心,更不好意思了,她把徐菓風衣仍在座位上,迅速打開車門下了車。
太過分了,怎么可以說出來笑話她?就算她真的思想不單純,那也只是有那么一丟丟想法而已,是他說法太令人遐想了,也不能怪她吧!
而且明明就是大佬自己整天不正經,哪里能怪她?
想著想著,程亦可覺得大佬就是故意逗她的。一頓自我說服,她把罪名全部安在徐菓頭上。
程亦可下了車才發現,徐菓把車開到了小區巷子尾,應該是這里比較安靜,怕擾了她睡覺。
徐菓立即跟著下車,從車尾繞過去,把生氣的程亦可攬進懷里。
徐菓緊了緊攬在程亦可后腰的手:“生氣了?”
“沒——”
“明天想吃什么?我去買菜!”
程亦可不看他:“都可以!”
徐菓嘆了口氣,哄著她:“那你想睡到幾點?我買完菜來接你!”
“我可以自己坐地鐵!”
“可可!”
如果是以前,大佬這樣叫自己,程亦可所有心理防線立馬瓦解,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程亦可撐開倆人的距離:“我要上去了!”
徐菓稍微用勁兒,再次把程亦可扯進懷里,他低頭湊近程亦可耳朵,呼吸滾燙,小聲說:“再親一個!”
程亦可滿臉通紅,忍住想親他的沖動,陰陽怪氣道:“我怕你覺得我思想不單純!”
徐菓眉心跳動,有些無奈,看來剛才確實說錯話了,小姑娘臉皮薄,真惹到她了。
“你思想單純,特單純!”徐菓很誠懇地說,“是我思想不單純,好不好?”
程亦可撇著嘴沒說話。
徐菓聲音微啞:“哥哥現在可不可以思想不單純地親你一下?”
徐菓說完不打算等程亦可回答,腦袋就壓了下來。
程亦可稍愣,然后咽了一口口水,她微微向后仰著,舉起雙手擋住徐菓的嘴巴,吐出三個字:“不可以!”
徐菓騰出一只手,一把就抓下程亦可兩只小手,然后把它們按在自己胸口上。他嘴角輕揚,這次毫不費力地吻上程亦可小嘴。
他含糊不清:“親完給你揍!”
程亦可愣了一下,想推開他,奈何力量懸殊太大,根本毫無作用。
程亦可想說什么,剛張開嘴便被徐菓唇舌入侵,他慢慢的親吻她,逗弄她。在他的帶領下程亦可漸漸放棄抵抗,伸手勾上他的脖子。
兩分鐘后,徐菓看著程亦可霧蒙蒙迷茫的眼眸,聲音低沉:“現在可以揍我這個思想不單純的了!”
程亦可小拳頭輕輕敲了一下他肩膀,扭過頭:“我上去了!”
“好!明天醒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嗯!”
程亦可回到家,簡單洗漱后躺在床上,腦袋里循環播放今天那些畫面,光想著她就臉紅心跳。
“嗚——”手機突然響了。
程亦可拿起來一看,是徐菓發的。
【糖油菓子】:到家了!
程亦可還沒回消息,便有電話打進來。
她微皺眉頭,是紹萍萍的電話。
至從上次李清來找過她之后,程瑞打了好幾次電話她都沒接。這次居然是紹萍萍打的,程亦可怕有什么急事,這才按了接聽。
她還沒開口,那話那邊便響起紹萍萍的聲音:“亦可啊,你爸爸住院了!”
程亦可愣了一下,問到:“要緊嗎?”
“挺嚴重的,你能回家一趟嗎?”
“行——”程亦可說,“我明天就回來!”
掛了電話,程亦可打開售票APP,買了最早那班動車票。
如果程瑞病的嚴重的話,應該會在淮午呆久一些。程亦可起身,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東西。
她本來想請假,又想著還是明天看看情況再決定。
對了,明天還和大佬有約。
程亦可立馬給徐菓打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聽。
“怎么了?”
程亦可聽到了水聲,問到:“你在洗澡?”
“嗯!”徐菓回應,“怎么了嗎?”
“洗澡還帶手機啊?”
“以前是不會!”徐菓語氣輕佻,意有所指,“認識你之后就會了。”
程亦可只覺得他又開始不正經了,連忙說正事:“哥哥,對不起!”
電話那邊水聲突然停了,好一會兒徐菓才說話,語氣認真:“怎么了?”
“我明天不能來你家了,我得回淮午一趟,我爸爸生病了!”程亦可又想起上次自己騙他家里有急事,結果跑去‘買醉’喝酒被抓包,立馬解釋,“沒騙你!”
“就為這事兒?”
“嗯。”程亦可不明白他的意思,說,“就這事兒!”
程亦可聽見徐菓嘆了口氣,然后語氣特別認真:“以后,不要隨便跟我道歉!”
“可是。。。。。。我爽約了啊!”
“在我這里,你可以爽約,可以任性,可以無理取鬧,這些都不用道歉!”
程亦可心里一暖,不知道該說什么。
“記住了嗎?”
程亦可聲音哽咽:“嗯!”
“明天要不要我送你?或者跟你一起過去?”
“不用,我不了解那邊的情況,可能一時回不來,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嗎?”程亦可想著徐菓在辦離職的事情,最近確實走不開。
“那你自己注意,有事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程亦可在這一刻,安全感滿滿。
須臾,程亦可再次開口:“那我什么情況下才用跟你道歉呢?”
徐菓有些好笑:“怎么又扯到這事兒上面來了?”
“就好奇,感覺我好像法外狂徒!”
電話那邊傳來徐菓低沉清冷的聲音。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那你確實應該跟我道歉!”
程亦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腦袋里一直是徐菓那句話。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那你確實應該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