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徐菓選去那個新部門,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程亦可也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她覺得大佬肯定是看中了俞筱潔的能力,但是總覺得不舒服。
難道,自己在吃醋?
程亦可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瘋了吧,自己怎么能有這種心思?
下午下課,俞筱潔去和培訓老師道別,程亦可和黎巖站在門口等她,因為俞筱潔說要請他們倆吃頓“告別飯”。
“亦可,筱潔跟你說了吧?”黎巖打趣道,“就她被徐工提拔那事兒!”
程亦可點頭,應付一笑。
黎巖目光停在和培訓老師有說有笑的俞筱潔身上,感嘆道:“她可是如愿咯!”
“如愿?”
黎巖微微低頭靠近程亦可,解釋道:“她暗戀徐工兩年了,這不,終于有機會了。”
程亦可不禁皺了皺眉頭。
“怎么?”黎巖雙手抱在胸前,“你也暗戀徐工?”
程亦可:“。。。。。。”
她腦子被“暗戀”兩個字打暈,雖然早有猜測,可是實實在在確定之后,她心里更是堵得慌。
“你們在聊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俞筱潔走了過來,一把挽住程亦可胳膊往外拉,“我請你們吃烤魚,走吧。”
“哦,我忘了,亦可有男朋友了。”黎巖輕笑一聲,跟在身后,還不忘擠兌俞筱潔,“你機會又大了一分。”
盡管只是只言片語,俞筱潔也猜到了他們在聊什么,她放開程亦可象征性地用手中的書去拍黎巖。
俞筱潔性格本就活潑,大大咧咧的,雖然被黎巖當面揭了短,臉上也不見生氣。
程亦可跟在他們身后,滿身不自在,她覺得不應該瞞著俞筱潔,也不知道自己說大佬有女朋友了,她有沒有放在心上。
一頓飯,程亦可吃的心不在焉,滿臉愁容。見她這樣,俞筱潔還以為是她舍不得自己,打趣說又不是生離死別,逗得黎巖大笑。
飯后,程亦可回到家,徐菓依舊在書桌前忙碌。
程亦可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歪倒在沙發上發呆。
不一會兒,徐菓拿了杯果汁走過來。
他坐下,然后把程亦可肩膀扶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徐菓把程亦可凌亂的發絲撥至耳邊,貼心詢問:“累了?”
程亦可看了他一眼,撇過臉去。
徐菓被她這樣逗樂了,問:“我沒惹你吧?”
程亦可看他,語氣幽幽的:“你是不是選了研A的俞筱潔!”
徐菓想了一下,點頭。
程亦可嘆口氣,這事兒該怎么說呢?
她還未開口,徐菓先發制人:“吃醋了?”
“沒!”程亦可否認,她還沒想好怎么表達,自己因為隱瞞了他們倆的關系,而對俞筱潔有愧疚感。
程亦可想了半天,說:“她是我培訓班新認識的朋友,就是有點。。。。。。舍不得。”
徐菓輕嗤一聲,手指輕刮程亦可鼻尖,語氣有些抱怨:“怎么不見你舍不得我呢?”
“天天回家就見面,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徐菓也不生氣,好聲好氣道:“明天去給你看個梳妝臺好不好?”
“不行!”程亦可忽地坐起身,小嘴巴拉,“高幸幸回玉和了,我明天和她約好了去逛街。”
徐菓盯著她,然后嘆口氣,懶散地靠在沙發背上闡述:“上班沒空理我,周末也沒我的位置!”
程亦可從他言語中聽到了一絲委屈,似乎她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哦不,渣女。她還沒來得及反省,徐菓又開口。
“除非。。。。。。”徐菓抬眉,意有所指。
大灰狼尾巴搖晃。程亦可磕巴:“什、什么?”
徐菓不說話,修長的指尖在自己嘴角點了點。
程亦可撇撇嘴巴,然后伸腰上前,在他嘴角輕輕一吻,隨即迅速回歸原位。
他們之間遠到可以再塞一個人。
程亦可也不是防備徐菓,就是老是被他撩撥內心那些**,難受不說,她還感覺大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她自己拆掉那道墻,對他俯首。
偏偏,她也是有些倔強因子的。
徐菓并不滿意這淺淺的一吻,長臂一伸,就把面前的小白兔攬入懷中欺負。
翌日,程亦可起了一個大早,換好衣服就出門,連個招呼都沒打。
徐菓還未從廚房出來,就聽見了小姑娘的關門聲。
他看著鍋里的早餐搖搖頭,看來是他太好說話了,小姑娘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兒了。
程亦可和高幸幸很久沒見了,她們找了一個烤肉店吃午餐。
程亦可不時翻動烤網上的肉片,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該怎么開口。
“您好,這是您點的泰國虎蝦。”服務員放下菜碟。
程亦可心想,來的正是時候。
她還未開口,高幸幸皺了皺眉頭:“我們沒點這個呀!”
“你先去忙吧。”程亦可對著服務員抱歉一笑,然后討好的指著虎蝦,“幸幸,這是你最愛的泰國虎蝦,我專門為你點的。”
高幸幸嗅出了一絲異常,直道,“什么事,老實交代。”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程亦可用夾子把虎蝦挨個兒放上烤網,弱弱開口,“我不是找房子嗎?我同事房子挺大的,就收留我了。”
程亦可說完,認真打理烤網上的食材,不敢看高幸幸。
高幸幸眼珠一轉,驚訝道:“程亦可,你跟糖油菓子同居了?”
“咳咳!”程亦可有些尷尬,干咳兩聲后,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高幸幸小點聲。
高幸幸看了看隔壁桌,欺身靠近程亦可:“你怎么現在才告訴我?”
程亦可小聲嘀咕:“就是想當面告訴你。”
“呵——”高幸幸后仰靠在椅子上,審視地盯著程亦可,“睡一個房間?”
“沒!”
高幸幸抬起手,指尖在程亦可面前晃了晃,意有所指:“你們倆,是誰有毛病?”
“別胡說!”程亦可把烤網上的虎蝦都夾到高幸幸面前的盤子里,希望能堵住她的嘴,“快吃吧你。”
高幸幸也沒再說什么,埋頭吃蝦。
程亦可把肉片夾到自己碗里,邊吃邊說:“待會兒,陪我去對面逛逛。”
高幸幸吞咽的動作一頓,隨即道:“你發財了?”
程亦可翻了個白眼。雖然對面ifs大廈全是高奢品,那她不是也消費過一次嗎?就不能再去消費一次?
程亦可:“大佬過生日,我想給他買禮物,你幫我參考參考。”
高幸幸撇著嘴比了個大拇指:“牛逼,賠了夫人又折兵。”
程亦可:“。。。。。。”
三個小時后,程亦可提著大包小包和高幸幸坐在咖啡廳里。
她看著那些包裝袋,還未回過神。
她突然認同了高幸幸那句“賠了夫人又折兵”,她現在是老命都快沒了。
本來她一開始只想買個領帶,最后看上走秀新款,價值二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然后,配貨,買了個一萬零八百的男士皮帶。
后面,導購員的一頓說辭,她又買了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領帶夾,和一個五千六的西裝插花眼配飾。
這一頓操作下來,她花了五萬多。
要知道,程亦可給徐菓的那張銀行卡,也只有六萬多的存款,那是她上班近八個月存下來的所有錢。
高幸幸翹著腿:“別垂頭喪氣了!我剛才可拉你了,是你自己要買的。”
“哎呀別說了!”程亦可小臉一皺,心里的感覺無法表達。
她也不是心疼錢,就是沒錢。
“嗚——嗚——嗚——”高幸幸的手機震動。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即嘴角浮上笑意。然后等了一會兒,她才接起電話,笑意收斂,語氣懶散:“喂!”
程亦可看著一愣一愣的,卻不敢說話打擾。
高幸幸站起身,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又擺弄了幾下手機,似乎在發信息。
高幸幸走過來,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程亦可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想:“你談戀愛了?”
高幸幸神情有些得意:“暫時沒有,不過嘛,有人追!”
高幸幸有人追并不奇怪,她長得漂亮。可是能讓她放在心上的追求就不一樣了。在程亦可的記憶里,她還沒談過戀愛。
程亦可有些好奇:“具體講講。”
“就一個傻逼!”
傻逼?程亦可自然是不信的她這套說辭的。
見程亦可不再問,高幸幸眨巴眼睛,然后湊近:“你還記得陸則言嗎?”
陸則言?
程亦可蹙眉:“那個轉學生?”
高幸幸點頭。
程亦可記性不怎么好,但是卻記得這個學長。
高二下學期,淮午中學來了一個高三轉學生,每天豪車接送,貴公子似的。更重要的是,他長得極為好看,毫不夸張的說,比明星還好看,只一眼就沒法忘記那種。
當時全校女生為之風靡,他所到之處全是驚呼聲。
不過,他只上了高三上學期,就轉學了,聽說去國外上學了。
程亦可又想起,她當時一心撲在學習上,好多八卦都是高幸幸說與她聽的,她也只是被高幸幸拉著遠遠看過這人幾次。
確實,好看。
程亦可不可置信:“陸則言學長,就是追你的那個傻、傻逼?”
高幸幸:“對啊。”
程亦可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你當時不是還追過他嗎?怎么。。。。。。”
“唉,話可不能亂說。”高幸幸揮手打斷程亦可,“我當年那最多叫好感!我表白了嗎?”
程亦可嘴角抽動,她記得陸則言轉學,高幸幸抱著自己哭了好幾天。
高幸幸一拍桌子:“我沒表白!所以怎么能說我追他呢?”
“行吧!”程亦可應付的點頭,又問,“所以,他向你表白了?”
高幸幸臉色微怔,有些尷尬的抿了一口咖啡:“那到也沒有。”
程亦可:“。。。。。。”
高幸幸挑動眉毛,嘴角上揚:“不過呢,應該快了,我現在,正吊他呢。”
程亦可翻了個白眼,不再搭話。
“對了,待會兒呢,我就去買件性感睡衣。”高幸幸滿臉壞笑,“你要不要一起?”
程亦可臉色微紅,腦袋里出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她縮縮脖子:“我才不買。”
高幸幸臉上笑意更大了:“我說讓你陪我,又沒說讓你買。”
程亦可撇嘴。
高幸幸壞笑道:“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