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蕭仁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殺了我,你也要跟著完!”
李邵陽在蕭仁的手中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掙脫,窒息的感覺縈繞在其腦海!
“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給李邵陽當替身,他也不信任你啊,沒教你幾招么?”蕭仁卡著對方的脖頸,嵌入對方臉頰的手收緊,對方光有五品境界那虛浮的靈力,連個攻擊的招式都不會。
不過也合理,這替身要是什么都會,那究竟誰替誰的身?
劇痛來襲對方痛苦的哀嚎聲響徹天空。
“你.....要是有種.....你就殺了我!”
蕭仁冷哼一聲將其扔在旁邊。
李邵陽大口的喘著氣,血液順著下顎流落,蕭仁走到他的身前蹲下,抓起對方的麻衣擦拭著手上的鮮血,擦干凈后,看了對方一眼站起身。
“這地方一時半會沒有人來,但若是時間長了,難保陛下不會想起你,到了那時候,可就晚嘍!”
丟下這句話,蕭仁頭也不回離開了陵寢。
假李邵陽癱在地上捂著臉頰的傷口,怔怔的看著蕭仁。
對方明明已經(jīng)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可為什么沒有動手呢?
他說的那番話是何意思?不行!
無論如何都得盡快將這個消息告訴殿下,萬一蕭仁轉(zhuǎn)頭去皇宮,那就遲了!
蕭仁駐足看了一眼慌忙起身的假李邵陽,眉目閃過一抹戲謔。
李邵陽弄個替身在這,想要干什么或許他能猜個大概,能以太子之身繼位的縱觀歷史寥寥無幾,何況李崇對他這個嫡長子也并未有多上心。
皇后暴斃死在李崇的手中,再加上兄弟們對于太子之位的覬覦,還有他在旁不斷施加壓力。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力一搏。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若是他沒猜錯的話,此時的李邵陽真身應(yīng)該在某個地方正在算計著......如何造反,如何篡位,如何弒父!
這才是一個正常的太子!
蕭仁猜出來了,但他并不準備揭發(fā),能親眼看到一出父慈子孝的大場面豈不是很好?現(xiàn)在動手未必能問的出李邵陽在哪,等對方造反的那日。
蕭仁便能正大光明的將其拿下,順便帶他煮個火鍋。
這件事他可一直都記著呢!
當然李邵陽要是能扳倒李崇,那就更好了,天下大亂!
不過按照他的預測,應(yīng)該不大可能,擁有系統(tǒng)的自己尚且被李崇這個老銀幣逗弄的團團轉(zhuǎn),更何況是李崇親手培養(yǎng)出來的兒子。
蕭仁在下山的途中,一只鷹隼劃破長空落在皇城外戍衛(wèi)軍的大營內(nèi)。
戍衛(wèi)軍副總管曲魄將落在肩膀上的鷹隼腿部密信取出,環(huán)顧一圈后將鷹隼放飛,拿著密信回到營房挪開角落的蓋板,一條暗道出現(xiàn)。
安排親信看守營房,他獨自走入密道當中,穿過七拐八拐的長廊,眼前的場景豁然開朗。
鐺鐺鐺的打鐵之音不絕于耳!
兩側(cè)架子上擺放著琳瑯滿目的武器,丹藥,符箓等等,燈火通明,已經(jīng)不能算是密室,應(yīng)該算地宮!
走過前方眾多工匠鍛物之地,來到地宮內(nèi)側(cè)的一間密室。
“主公,替身傳信來了!”
曲魄說罷,密室的門打開。
一左一右兩個女子走出,李邵陽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熾熱的溫度撲面而來,其**的上身盤旋著一條赤色長龍,猙獰兇惡。
“念!”
李邵陽吐出一口滾燙的熱氣,閉著的眸子睜開。
“諾!”
曲魄將信打開后,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愣了一下,“主公,蕭仁親至........”
聽完信上的內(nèi)容后,李邵陽滿目冷笑,“蕭仁這個逆徒竟也有這等心思,諸葛玄這老東西怕也不知道吧?!?/p>
曲魄冷聲道:“主公,若不然等蕭仁來戍衛(wèi)軍上任的時候,我將他......”
“誒,沒必要因為他影響計劃,他知道但不揭發(fā),這就說明其對于那個老東西也很不滿,等拿下這皇城,他的命,孤自己??!
不過他倒是給孤提了個醒,傳信給圣宗,要加快進度了!”
“諾!那蕭仁來戍衛(wèi)軍屬下便照常應(yīng)對?”
“那個家伙感知敏銳,切不可讓他有所察覺!”
“明白,屬下告退!”
曲魄離開后,密室的門關(guān)上。
李邵陽臉上勾起一抹瘋虐的笑容。
“母親,再有兩個月便是您的生辰,屆時,兒子會將屬于我們母子的東西全部拿回來,再用那老東西的人頭來祭奠您!
桀桀桀……”
……
忠勇侯府。
蕭仁剛回來就看到等候多時的崔翰。
“崔大人?您可是稀客啊?!?/p>
蕭仁拱了拱手笑道。
“侯爺說笑,下官也剛到不久,此番前來是受八殿下之命,給您帶個消息!”
“哦?讓我猜猜這應(yīng)該不是好消息吧?”蕭仁坐下笑瞇瞇道。
崔翰面上呵呵一笑,心中暗道蕭仁還真是有自知之明,跟他沾上邊的要是好消息就有鬼了!
“八殿下讓下官來告訴您,仁義盟在皇城中的暗信已經(jīng)得知您屠戮西方門派的事情。
經(jīng)過八殿下多方查探得知,仁義盟和那瀚靈宗宗主洛宣靈私定婚約。
還請侯爺早做應(yīng)對?!?/p>
蕭仁站起身拍了拍崔翰的肩膀,“請崔大人轉(zhuǎn)告八殿下,這個情蕭仁記下了。”
“同朝為官,理應(yīng)如此,侯爺不必多禮,消息帶到下官便告辭了。”
崔翰笑著躬身離開侯府,走出大門,臉上的笑容收起,拍了拍剛才蕭仁觸碰過的地方。
對于他們這些世家弟子來說,蕭仁此等野路子,不識禮數(shù),不尊教化,如洪水猛獸。
即便是崔翰這種世家中的新秀大才面對蕭仁也是敬而遠之不想與之相交。
……
府中。
項歌皺著眉道,“大人,他會這么好心給咱們提醒?”
蕭仁淡淡一笑,“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撇清關(guān)系,坐山觀虎斗,李克信和仁義盟關(guān)系匪淺。
如今大虞基調(diào)便是與門派對立,這些皇子是人精,順水人情罷了!”
那仁義盟就算是不因此事找自己,自己還得找他!
洛宣靈所說的那件事,他可沒忘了!
“對了,那些門派的弟子如何了?”
“回大人,均已抓捕羈押在巡察總院,左凌唐哲等人按照您的吩咐用刑逼迫他們加入鎮(zhèn)武臺!”
蕭仁聞言眉頭挑起,“你別污蔑我,我說的是讓他們加入鎮(zhèn)武臺,可沒允許他們動刑,更沒有讓他們逼!”
“是是是,是讓他們加入鎮(zhèn)武臺!”
“成效如何?”
“不太好!”
聽著項歌的話,蕭仁擦了擦手,站起身,“朝廷鷹犬這不是個褒義詞么?將他們的資料給我!”
拿到那些資料后,蕭仁看著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洛宣靈那兩個侍女。
“那個什么什么侍女呢?”
項歌弓著身道:“屬下已經(jīng)處理了!”
蕭仁聞言笑了笑,“你他娘還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