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左凌,劉誠,郭坦等人帶著各自的部下集合到校場時,赫然發(fā)現(xiàn)在那高臺的兩側(cè)懸掛著六道穿著監(jiān)察使官袍的人影,這六人身上皆是染著鮮血,打眼一看就知道受了重刑!
君滄海帶領(lǐng)死囚營負手立于高臺下方,目光中染著絲絲殺意。
蕭仁翹著二郎腿坐在高臺的椅子上。
“拜見大人!”
左凌幾人趕忙上前行禮。
伴隨著鼎沸的人聲,許多目光都是看向那掛起來的六人,同在西方鎮(zhèn)武臺為官,有很多人對上面那六位都不陌生!
蕭仁看到人來的差不多,拍了拍衣袍站起身,包裹著靈力的聲音傳入每人耳中。
“上面這六位,四人想要去給門派通風(fēng)報信,還有兩個是想臨陣脫逃!本官在這他們?nèi)耘f如此,聶磊真是禍害鎮(zhèn)武臺不輕啊!不過無礙,本官來了便為這西方鎮(zhèn)武臺好好清理清理毒瘤!”
說著,蕭仁揮了揮手。
噗通一聲。
六人齊齊砸在地上。
蕭仁將其中一個拽著頭發(fā)拎起走到高臺上,接過項歌遞來的長劍卡在其脖頸之上,臉上閃爍著冷冽的笑容。
“你們從前做過的事情,莫要以為本官不知道,這次對西方門派出手是給你們機會,按我說的做,過去便翻篇了,如若不然,便是死不足惜!”
說罷,蕭仁將其腦袋拽起,劍刃慢慢劃過那人的喉嚨,噴濺的血液猶如涌泉!
越是后面的人看著越心驚!
早就聽聞蕭仁的狠辣,今日一見比傳言更盛啊!
抹了那人的脖子后,蕭仁手掌隔空而吸,其余的五人身體被靈力卷入空中,蕭仁一劍而過,那場面慘然至極,碎片零七碎八的跌落在地。
一股腥臭味瞬間彌漫在眾人鼻尖。
不止是后方那些西方本地的鎮(zhèn)武臺官員感到驚懼,唐哲他們的親信同樣感到心驚,蕭仁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太過于洶涌。
“今日便用他們祭旗了,諸君可千萬要配合本官,否則,前方這些人可不會對你們有絲毫的留情!”
蕭仁將劍扔給項歌,指著君滄海帶領(lǐng)的死囚營道。
以左凌等人為首在場的鎮(zhèn)武臺官員俱是躬身行禮。
“謹遵大人之命!”
很多人垂著的眼睛里有不少的怨氣,好好的日子都被蕭仁給破壞了,還搞出督戰(zhàn)隊來對付他們,不過也罷,反正蕭仁就這么一股風(fēng),吹過了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等真動起手來,他們便渾水摸魚,蕭仁還能一直盯著他們不成?
和那些人想法完全不同的就是在場的年輕人們,他們還年輕,還有野心,還想要向上爬!
如今蕭仁這種在他們眼里通了天的大人物來到西方,這便是亮相的好機會,只要能入了這位的視線,那往后平步青云是板上釘釘。
郭坦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么?
左凌唐哲他們將各自的親信手下有能力的人帶來不也為的就是得到蕭仁看重!
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tài)也就注定他們的未來是兩條路!
蕭仁拍了拍手,看著那些弓著的身影臉色沒有多少變化。
他知道這里面有很多人都不想對門派動手,也不想拼死拼活,此乃人之常情,但這由不得他們!
死囚營今日就一個目的,不對外只對內(nèi)。
不僅是逃兵要死,怠戰(zhàn)的也得死,不作為的人就將位置讓開,讓那些有野心敢拼命的人坐上去!
“出發(fā),遮天殿!”
.........
遮天殿內(nèi)。
“少殿主,禮劍門這些門派內(nèi)都有仁義盟的長老駐扎,看這等情況,老殿主他們不測是真!”
遮天殿的一個高層說完。
其余眾人面露復(fù)雜。
“沒有了殿主和向清德等人的制衡,江左青便再無顧慮,這些長老就是他拋出的試探,等將來恐怕就要直逼我遮天殿改名換姓,并入仁義盟了!”
“他仁義盟想要吃掉整個西方區(qū)域,大虞絕不會坐視不理!”
“大虞?老殿主就是他們殺的,即便是大虞會出手,也不過是驅(qū)走狼,來了虎!要我說還不如咱們直接并入仁義盟算了!”
“老寧,老殿主對你可不薄啊!你竟然有此等心思!”
“那不然如何?加入大虞?和殺死老殿主的仇人一起共事?仁義盟還是門派,可那大虞是什么?你可別忘了武御閣,諸多弟子無一幸存!”
“那也不能加入仁義盟!我們還有少殿主!”
“........”
圍繞著遮天殿未來的走向,在場的人吵成一團。
霍詠雙目緊閉,他雖是少殿主可也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了,如今這等處境,遮天殿是進也不能退也不行。
大虞是虎,仁義盟是狼!
“都別吵了!”
霍詠睜開眼厲聲呵斥。
在場的老者們這才收聲。
“少殿主,您若是愿意帶領(lǐng)遮天殿投奔仁義盟,老夫相信仁義盟能給您一個不錯的待遇,咱們起碼也得為老殿主報仇吧?”
霍天晨活著的時候兩個得力干將之一的寧豐華言之鑿鑿道。
“報仇?江左青和朝中的皇子勾搭,蕭仁又是諸葛玄的孫子,他能替老殿主報仇?做夢!”
另外一老者毫不客氣回言譏諷!
“那依你說的來,我們加入大虞?”
“老夫并無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寧豐華步步緊逼追問道。
眼看著兩人再度爭吵起來,霍詠恨得咬牙切齒,他爹才死了幾天,這兩個老王八蛋就已經(jīng)開始騎在自己的頭上!
正當(dāng)他要開口的時候。
慌張的弟子沖了進來。
“不好了,少殿主,外面好多的鎮(zhèn)武臺官員,橫沖直撞朝咱們主殿來了......”
聞言,在場眾人的吵鬧停下。
霍詠站起身面露驚色,“鎮(zhèn)武臺官員?”
“看打扮都是監(jiān)察使!”
“有多少?”
“太多了,我實在是數(shù)不清!”
聽到那弟子的回答,在場之人面露愕然,西方一共才有多少監(jiān)察使,怎么能數(shù)不清?
霍詠的臉上驚怒之后便是狂喜。
“快去請裘度長老,他不是要庇護咱們遮天殿嗎?這正是時候啊!”
他沒想到鎮(zhèn)武臺的人來的竟然這么快,昨日裘度不是說為了保護他們嗎?那現(xiàn)在時機到了!
聽到他的話,眾多遮天殿的高層瞬間明白霍詠的意思。
“你們吩咐弟子絕對不能和鎮(zhèn)武臺的人發(fā)生沖突,全權(quán)交給裘度處置!”
霍詠看著在場眾人叮囑道,尤其注視著寧豐華!
“明白了少殿主,您真是得到殿主真?zhèn)髁耍∥覀冞@就去!”
眾人慌忙離開,這兩虎相爭遮天殿眼前的困局就能解了!
寧豐華跟著眾人離開,臉色陰沉,他和裘度昨天就暗中達成合作,說服霍詠讓遮天殿并入仁義盟,這鎮(zhèn)武臺來的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