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公府。
蕭仁把玩著手中的王印,面容帶著淡淡的笑容,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此刻他對這句話的體驗尤其的深。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壓根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成為王!
和蕭仁的輕松相比,諸葛玄就顯得有些沉色。
李崇今日如此順利的封蕭仁為王,絕對不是釋放善意的信號,反而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陛下怕是有所準備了!”
聽聞諸葛玄的話,蕭仁將王印扔在旁邊。
“爺爺無需多慮,他有他的算計,我有我的應對,沒到最后一刻,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倒是您讓孫兒很擔憂啊,要不爺爺您去冉州吧。
等孫兒將皇城的事情處理完后,孫兒去找您!”
諸葛玄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小猢猻,擔心起我來了,你去做你想做的,我和李崇君臣多年,若非事情到了最后一刻,他是不對輕易對我出手的。
諸葛家的班底還有你表哥表姐都已經在西部待命,你叔父我也下了命令,讓他去西部任職。
你速速回到西方掌握大權,站穩腳跟。”
諸葛玄言語當中盡是想要讓蕭仁離開皇城的想法。
一來是蕭仁在這不安全,意外的風險比較高,另一方面就是蕭仁封王的消息傳遍天下后,引起的波動難以估量。
畢竟蕭仁在西部可是大殺四方,連仁義盟都給滅了。
其余各地的門派對于蕭仁毫無疑問是持敵視態度的,蕭仁晚去一日,風險就越大一分。
“孫兒知曉。”
蕭仁看著諸葛玄的模樣也知道老頭子不會聽自己的。
也罷。
老頭子既然想在這那就在這吧,蕭仁也想看看那丹藥是否具有那么玄異的功能,趁著李崇閉關的時間,他要去一趟血魔教的總部。
那血魔大陣可是需要以練就血魔**之人為先決條件。
這陣法他既然得了,那自然是得隨時都能動用,否則豈不是等同于廢物。
蕭仁起身離開后。
諸葛玄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如炬,此番蕭仁若是能平穩度過,那就算是在當世有了立足之本,他茍延殘喘至今,還能在臨了幫助蕭仁一把,也算是沒有辜負這把老骨頭了。
確定蕭仁離開后。
諸葛玄看向老管家。
“兩日后,任何朝中之人來都說我在養傷,閉門不見,若有政務全部傳給李建修和李克信兩人!”
“是,家主!”
走到新建的祖祠當中。
諸葛玄輕輕呼出一口氣,看著掌心的丹藥。
等李崇突破那就晚了,他想要護得住蕭仁就得和對方同步進行,諸葛家的子嗣全部都轉移到西部,他沒有了任何后顧之憂,安穩這些年,諸葛玄退縮過,躲避過。
可都已經到了這個年齡,他還有什么忌憚的?
若是功成,那他便能助蕭仁一臂之力,若是不成,那也不過就是提前了些時日而已。
……
蕭仁離開圣公府,出了皇城,來到之前安頓李邵陽的地方。
他去西部的這些時日,都是紫鳶在照看著他。
此刻的李邵陽已經不能用一個人來形容,當看到蕭仁時。
已經沒有四肢,氣息奄奄的李邵陽瘋狂的掙扎起來,可惜整個人都在翁中。
“看來殿下的精力還很充沛啊!”
蕭仁看著那不堪入目的山洞,走進去將李邵陽嘴里的抹布取開。
“蕭仁,殺了我,殺了我啊…”
李邵陽瘋狂的叫喚起來,從來到這里的每一天,李邵陽都如同生存在地獄當中,度日如年。
蕭仁微微搖頭,“殿下說的這是什么話?您是太子,是君,身為臣子怎么可以弒君呢?”
“我求你了,蕭仁,就當我求你了,放過我,放過我吧,我只想死!”
李邵陽眼淚狂飆。
他是真的怕了。
蕭仁靠近他的身邊,捂著嘴面露鄙夷,“我叔父當初求你的時候,你不也沒答應么?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你應得的,引血魔教入皇城,不知道多少百姓死在其中。
你可又給過他們求饒的機會!”
聽著蕭仁的話,李邵陽的求饒聲消失,陡然變得陰鷙癲狂起來。
“蕭仁,若身處我的位置,你只會比我更甚,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人!我的心腸歹毒比不上你十分之一!
你明知道我會造反,可你卻什么都不說,你還拜楊問心為師,學習那荼毒世間的魔功。
那些人的死是孤一手造就,但也和你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你也是劊子手之一!”
看著李邵陽那模樣,蕭仁嗤笑一聲,“想要激怒我殺了你?真是拙劣的計謀,不過你倒是說對了,我就是知道你提前謀反,我就是拜楊問心為師,那又如何?
成王敗寇,若你勝了,歷史由你書寫。
但很可惜,你敗了!
我的確不算是個好人,但折磨你卻算得上是十足的好事,你越想死,我偏偏越不讓你如意!
你就在這里面,安安穩穩的活著吧, 一直活著,活到天荒地老,此生都在這寸許之地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仁輕輕拍打著李邵陽的臉,笑容盡顯邪魅。
“你......”
李邵陽還想說什么,蕭仁已經將其嘴給堵了起來。
“哦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在下一個不小心,僥幸封了個王!”
蕭仁從懷中將那王印取出,在李邵陽的面前晃悠了晃悠。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我活的太好了!而你不過是一條可憐蟲罷了!”
蕭仁看著李邵陽瞪大的目光,哈哈一笑。
轉身走出山洞。
還想刺激自己?真是可笑,他不刺激別人就燒高香吧。
凝聚一道傀儡分身留下看門,蕭仁負手朝著血魔教的總舵而去。
山洞當中。
李邵陽狠吶,相比于自己蕭仁才是最惡的那個,為何被囚禁在此處的不是他,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