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他剛才在威脅你我,咱們就這么放過他?”
李琛赫滿眼陰鷙,在這皇城光明正大威脅他們兄弟二人的,蕭仁還是頭一個!
李建修拇指摩挲著癢癢撓,坐回主位,“行了,眼光放長遠(yuǎn)點,我們的對手是李邵昀和李克信,坐山觀虎斗才是最好的選擇,我很期待李邵昀那個笑面虎碰上這么個瘋狗會是怎么一番景象!
這蕭仁啊,有血性,我喜歡!”
說著,李建修的臉上閃過一抹欣賞。
他在軍中鍛煉數(shù)年,見過不少悍勇之士。
他們能于亂軍中奪取軍功有時候靠的不是高強的修為,而是一股狠勁。
蕭仁身上的這股勁比他在軍中見過的那些年輕人更甚!
不過可惜啊,不是他的人!
李琛赫聽到自己三哥的話,雖看不慣蕭仁,但也沒再說什么,相比較來說,蕭仁的確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對了老九,我記得你上次來時說,死玄劍圣葉諶的兒子在濟州出現(xiàn)了是吧?”
“是,三哥你怎么問起那個王八蛋?”
李琛赫說這個就滿是憤怒。
如果他恨的人有排名的話,那蕭仁之后就是這個家伙。
在他的濟州大肆用童男童女的血煉劍,搞得鎮(zhèn)武臺和官府的人一起尋李琛赫出面!
李建修摩挲著下巴,淡淡道:“你回濟州后找出他的行蹤,我派隋老去一趟!”
“三哥你找他干什么?死玄劍一門就是茅坑,沾上就是一身惡臭!”
李琛赫說起來難掩嫌棄之色。
死玄劍葉諶,三品念修,獨創(chuàng)以死氣煉劍陣,這種死氣并非是直接用死人,而是要將人折磨到瀕死,手段殘忍,連他兒子在內(nèi),一門八人,全部都在血榜之上。
正道門派唾棄,邪門歪道都覺得他太邪不接納。
李琛赫當(dāng)時也是費盡手段才將人給驅(qū)逐出濟州。
李建修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當(dāng)然是用來對付那條瘋狗的啊!”
“蕭仁?”
李琛赫驚訝過后拍手稱妙。
用瘋子來對付瘋子,這可太妙了!
“此事要隱蔽,尋到人你不可接觸!”
“明白三哥,我這就回去辦,父皇那......”
“你的事我會去向父皇解釋的!放心吧!”
得到李建修肯定的答復(fù),李琛赫離開武園打道回府,心情那叫一個好,原本他剛才聽李建修的意思還以為他和蕭仁的梁子算了。
沒想到??!還得是三哥!
李琛赫離開后,李建修身旁走出一道蒼老的身影。
“殿下,葉諶的兒子想要拿下蕭仁恐怕不保穩(wěn)!若是不行,我出......”
李建修嘖了一聲,“隋老,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你是我的長輩,我是大虞的皇子,咱們怎么可以對蕭仁這樣忠正直率的臣子動手呢?
葉諶的兒子殺了蕭仁,那咱們就為民除害,要是被蕭仁殺了,葉諶那一門瘋子,定然會瘋狂報復(fù)!這樣一來,諸葛家勢必會剿滅葉諶,怎么說都是功德無量!
那些被葉諶一門殘害過的百姓會年年給蕭仁這個英雄少年燒紙的!
妙哉!”
李建修笑著負(fù)手離開。
他欣賞蕭仁,但這不是對方能在武園威脅他的底氣,等蕭仁和李邵昀的事情結(jié)束,便是他喪命之時!
在皇城,想踩著皇子上位,蕭仁有野心,夠狠,但這不允許!
.......
傍晚。
蕭仁回到鎮(zhèn)武臺。
李克信那邊他也去過了,交談的極其順利,并且對方還對鎮(zhèn)武臺抓捕他的人感到理解。
有奪嫡資格的皇子,蕭仁都見完了。
怎么說呢,這三位真是特色鮮明,李邵昀笑面虎,李建修看著五大三粗實際心思深沉,李克信完全就是平平無奇。
按照他前世對歷史的了解來說。
如果皇位真的從這三人當(dāng)中角逐,那大概率會是平平無奇的李克信。
這并非是他的推斷,而是歷史的證明,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悶酒瓶打人才最疼。
不過這都和他沒關(guān)系。
按照這個世界修行者的歲數(shù),李崇起碼還能再做個幾十年皇帝。
幾十年后,蕭仁若還在大虞!
皇位上坐的是誰對他都造不成影響,反而他會影響那個位置。
從離開靈符門走到今日,蕭仁選擇的路已經(jīng)很清晰,入朝堂,鎮(zhèn)天下,純粹的朝廷鷹犬!
“大人,各監(jiān)察副使那都已經(jīng)派人去了!”
“嗯!”
蕭仁手指輕輕敲打著案臺。
項歌見狀湊上前道:“大人,此事要不和陸總督說說,將劉誠等人調(diào)離?劉誠他們都能被二皇子授意,那咱們這有個風(fēng)吹草動,他們?nèi)f一通風(fēng)報信......”
“人家是陽謀,咱們又何必鬼鬼祟祟?我這么做可是一片赤誠?。』首邮谴笥莸奈磥恚覟榇笥莸奈磥盱畛[患!
我心無暇,有何懼之?”
聽著蕭仁的話,項歌嘖嘖稱奇。
他這段時間無論見識還是心思都增進了不少,但唯獨有一點,他實在是學(xué)不來。
那就是蕭仁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
“那大人,用不用去告訴陸總督一聲?”
“你以為陸總督不知道?咱們這的人可都是人家派來的!”
蕭仁站起身負(fù)手望著空中高懸的明月。
鎮(zhèn)武臺病疾已深,想要徹底拿回屬于鎮(zhèn)武臺的權(quán)勢,這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陸總督果真有魄力啊!”
項歌嘆了口氣,這可是和皇子對擂!蕭仁也就算了,畢竟這位爺膽子一直大!可陸盛這種朝廷真正的高官也敢放任!
蕭仁沒說什么,只是淡淡一笑,他和李邵昀鬧這場事的結(jié)果只有兩個。
第一個,李邵昀低頭,從此往后鎮(zhèn)武臺的威信樹立,他蕭仁聲勢大漲,從此成為鎮(zhèn)武臺里有一號的人物!
第二個,徹底撕破臉,各打五十大板,李邵昀收斂,蕭仁下臺,鎮(zhèn)武臺的威信仍舊能夠樹立。
怎么做陸盛都不虧,人家慌什么?
一如當(dāng)初他和陸盛的那番談話,干的好,鎮(zhèn)武臺會給蕭仁名利權(quán)勢,干不好,鍋都是蕭仁背。
系統(tǒng)加上天賦,再加上一個叔父。
蕭仁有干的魄力,也有干不成承擔(dān)的能力,這么好的配置,蕭仁不得趕緊往上爬,獲取更多的資源和力量武裝自己!
與此同時。
圣公府。
諸葛玄聽著管家講述蕭仁最近的事情,花白的長須扯動,笑容燦爛。
“年輕人朝氣蓬勃,好啊,好!”
管家默默的退后,以他對老爺子的了解,蕭仁這事?lián)Q做諸葛家任意一個子侄,老爺子都得罵一句愣頭青。
到這就成了朝氣蓬勃.......
這位小爺不是諸葛家的血脈,勝過諸葛家的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