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科長?
蘇方停下修煉,眉頭一皺。
但很快便想到是誰。
教育署,姓趙的科長。
還是來找他的,那就只能有一個人。
趙磊的父親。
“他在哪?”
蘇方站起身,指尖不自覺攢向掌心。
哈?什么?
孫德才擦了擦汗,聽蘇方的話,人有些懵逼了。
“在校長辦公室!”
“他說你把趙磊弄成了變異體,還害他被教育署調查,要你賠禮道歉,還要取消你的高考資格!”
“取消高考資格?”
“他算個屁!趙磊自己跟虛夜教團勾結,被弄成變異體也是活該!”
隔壁修煉室的林驍不知什么時候出來的,跳出來就一頓吼。
爆炎槍往地上一戳,地板登時蔓出裂紋。
“走!我陪你去看看。”
林驍抬手搭在蘇方肩上,
后者來不及避開,只得快步跟著往外跑。
“人、人在……”
“知道了,在校長室!”
孫德才話沒說完,林驍直接打斷,頭也沒回便擺手。
等兩人趕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還沒進門,隔得老遠就能聽見趙洪的咆哮,“周福海!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我兒子好好的精英班學生,怎么就變成了半人半獸的怪物?!都是那個蘇方害的!我趙洪跟他,跟他家沒完!”
嘭!
推開門,只見趙洪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指著周福海的鼻子罵。
辦公室里,城衛軍的陳剛也在,臉色陰沉地看著趙洪,顯然是因為聽了趙洪剛才的話。
蘇方趁著臉倒是還沒說什么,林驍就已經摟不住這暴脾氣了。
“你這話說的,你兒子和妖獸為伍怨得了我們?”
趙洪看到兩人進來,眼睛瞬間紅了,
尤其見這個林驍反應這么激動,自動把他和蘇方這個名兒做了匹配。
指著他就開罵,“你個小兔崽子!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在臨川城待不下去!”
林驍:……
周福海、蘇方、陳剛:?!
這人是不是傻?罵人都罵不對還出來現眼?
蘇方冷笑一聲,上前一步,“趙科長,說話前先搞清楚——你兒子是自愿跟虛夜教團的人走的,那瓶變異藥劑是他自己喝的,不是我們逼他喝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你你又是哪個?給我滾開,我找蘇方!”
趙洪怒拍桌子,“我兒子那么乖,怎么可能跟邪教勾結?肯定是你逼他的!”
蘇方就那么看著這個趙洪當著他本人的面,水靈靈地指認林驍是蘇方,人都傻眼了。
“這事和他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我兒子到現在還在城衛軍呢,就是他蘇方害得!”
“我說了和他沒關系,我才是蘇方。”
趙洪懵了。
這…
回頭看了眼周福海和陳剛。
二人憋著笑意撇嘴點了點頭。
“沒錯,他才是蘇方。”
許是想到了什么,周福海頂著趙洪的眼刀上前壓低聲音提醒,“您剛才伸手點的這位,叫林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林驍。”
“?!”
聽了這個消息,趙洪人麻了。
人怎么可以闖這么大的簍子?
“林少,我剛才……”
“現在別說有的沒的,”林驍看都不看他,“你說我們逼他?你掏證據出來。”
“我……”
“你沒有證據,我有。”蘇方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這是昨晚在黑松林里,趙磊自己承認喝了虛夜教團的藥劑,想殺了我的錄音。”
“我都還沒去找管理局的人報案,你倒是先來找我討要說法了?”
錄音播放完畢,趙洪的臉色瞬間慘白。
陳剛也適時站起身,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趙科長,這是城衛軍調取的酒吧監控。”
“據監控上的畫面顯示,你兒子是主動跟簪蛇離開的,還有你上個月給一個不知名賬戶轉了五十萬金幣,不如解釋一下?”
五十萬金幣!在場的人,饒是家里不差錢兒的林驍都驚呆了。
“你身為教育署科長,從事工作二十年,月薪不過15金幣,就算省吃儉用也不會這么多!何況你還將如此龐大數額的金幣轉了出去,我想不單是我們城衛軍,就是職業管理局得知這個情況之后,也會嚴加調查你!”
趙洪盯著桌上的監控截圖和轉賬記錄,手指顫抖得都有些不受控制。
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抽得一干二凈。
五十萬金幣的轉賬記錄上,收款賬戶的編碼他再熟悉不過。
簪蛇當初給他的安全費賬戶,可不就是這個!
他原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城衛軍連這種隱秘的交易都查得一清二楚。
“不……這不是我自愿的!”
趙洪突然瘋了似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是簪蛇威脅我!她拿我兒子的前途要挾,我沒辦法才轉錢的!”
“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除了這一件事,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職業工會,對不起臨川城的事!”
“威脅?”陳剛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拎起他的衣領,力道大得讓趙洪雙腳離地,“威脅你就敢資助邪教?”
“我看你是早就被利益沖昏了頭,想靠虛夜教團的力量往上爬!”
“現在看來,你兒子被虛夜教團的人盯上也不是巧合,都是拜你這個爹所賜。”
周福海看著眼前這幅丑態,氣得渾身發抖,“趙洪啊趙洪!虧你還是教育署科長,我昔日同窗!以前我怎么沒看出來你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勾當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兩名城衛軍隊員走進來,手里拿著銀色手銬。
二話不說,直接給趙洪扣了起來。
“趙洪,涉嫌資助邪教組織、包庇犯罪,跟我們走一趟職業管理局吧!”
手銬剛戴在手腕上,趙洪徹底沒了先前的硬氣,整個人瞬間就軟了下來。
嘴里還喃喃自語,“我錯了……放過我……我還有機會……”
吧嗒。
校長室門打開的同時。
樓道內探著腦袋組團看戲的學生第一時間躲了起來、
再聽到關門聲才探出頭。
“臥槽!出來的竟然不是蘇方?”
“那被架走的,是不是趙磊他爹?是我瞎了還是怎么著?堂堂教育署科長,現在咋?是被扣起來了?”
“我天!我這是錯過了什么?”
“早說再近些的吧?撬墻角這么長時間,啥也沒聽到!”
“那你當時干嘛不直接靠近些,還聽我的?早干嘛去了?現在馬后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