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窈推開套房的門,驚動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寬肩,窄腰,修長完美的身形,連頭發絲都梳理得一絲不茍,淡淡轉眸,陰鷙幽光從眼中快速劃過。
南窈怔在原地,一股冷寒從后背生出。
想到南家的欺辱,拿她做籌碼逼她下嫁年過半百,私生活混亂的老男人。
她斷絕后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情,走到他身前,緩緩蹲下身按住他的皮帶,抬起那張迷惑眾生的臉蛋,放軟聲音。
“賀先生…”
賀家,港城最資深雄厚的老錢家族。
身為第一繼承人的賀裕川,南窈自知絕不可能成為正妻,但能夠入他眼,做他的情人,已經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機會。
賀裕川太難接近了,可聯姻的消息已經放出,南窈幾乎豁出全部體面才換來這張房卡,今夜無論如何,她都要拿下這個男人。
南窈試探著去解皮帶,男人倏地攥住她的手腕,蠻橫的將她狠狠壓向床榻。
頭頂光線被寬闊肩背擋住,她看清這雙瞳孔黑得瘆人,帶著壓抑的掠奪,像不見底的深淵。
他斂著眼皮,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咬住嫣紅的唇,往更深的侵占啃噬。
南窈抬腿勾在他后腰,聲線嬌嗔,“賀先生,要我成為你的人好不好…”
烏錦的長發凌亂,襯得她臉蛋清純艷麗,瑩潤的杏眸蘊著水光,生出一種引誘著人破壞的極致美感。
男人含混地低笑,惡劣咬著她的耳尖。
“腿再抬高點。”
南窈驚喜事情進行的這么順利,吻著他的喉結,不顧危險的附和男人所有要求。
兩人體型懸殊的厲害,男人看著因為疼痛在他懷里顫抖蜷縮,卻咬唇隱忍的女人,薄唇輕勾,露出最純粹的惡意,拽著她跌入深淵。
深夜,南窈渾身酸軟地推開掐著她細腰還要繼續的男人,“不要了…”
男人將她翻轉過身,薄唇細細吻著她的蝴蝶骨,氣息強勢癲狂,“不夠,再來。”
……
清晨,南窈忽然驚醒。
她夢到勾引賀裕川失敗,被南家逼著嫁了人。
撐著酸痛的身子坐起來,看著還未睡醒的男人,半埋在枕頭里,露出近乎完美的側臉輪廓,徹夜瘋狂的糾纏還歷歷在目,著實讓南窈松了一口氣。
她下腰撿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準備拍下證據,以備不時之需。
忘記靜音的手機,不小心驚擾了男人,他懶散睜開眼睫,笑著調侃,“南小姐還有這種癖好,早知道就應該準備更好的設備,記錄下南小姐昨晚的熱情如火。”
南窈呼吸一窒,慌忙轉過身,男人已經靠在床頭,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上身,斑駁的紅痕格外顯目。
他歪了歪頭,側頸那串黑色梵文刺青映入她的眸底。
腦袋轟地一下,南窈死死盯著那處囂張的痕跡,確定不曾出現在賀裕川身上。
巨大的絕望和屈辱感洶涌而來,酸澀的熱意在眼眶翻滾,她半晌才有反應,牙齒上下打顫,“你,你不是賀先生!”
他望著她,眸色陰郁,臉上掛起一絲戲謔的笑。
“我怎么不是?難道只有賀裕川才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