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忌發現這些飛鼠拉屎居然也存在個體差別。
他最初發現的那個樹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可接下來的兩三窩情況都不是很樂觀。
在一個樹洞里面,他只掏出來了一把靈脂米,連二兩都不到。
照這個趨勢,他今天這筆橫財想發起來怕是有些困難。
將靈脂米收好,陳無忌看著在樹梢間竄來竄去的蠢萌飛鼠,忽然動了把這些家伙抓回去的養的心思。
如果能成,這會是一門長期的營生。
飛鼠長得和松鼠沒什么區別,也就是多了點兒不算翅膀的小翅膀而已,人工養殖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他們的伙食頂天了也就是多點兒干果之類的。
“試試!”陳無忌稍加思索就決定干了。
他扯了幾片大點兒的樹葉,將剛剛撿到的五靈脂倒在上面。
隨后砍了幾根木棍和藤條,以粗木棍為柄,細木棍圈起來做了個圈,將自己的衣服夾在里面,以藤條固定。
還好他今日上山穿的是原本就破破爛爛的那件,哪怕搞壞了也不至于太心疼。
要不然飛鼠沒抓到,還搭上一件衣服,陳無忌絕對會心疼死。
弄了一個簡易版的網兜,陳無忌獰笑著看向了在樹梢間跳躍的三只飛鼠,兩大一小,那只小的是剛剛陳無忌掏洞的時候竄出來的。
這些小家伙似乎也有戀家情結,看著陳無忌這個人類肆無忌憚的摸他們的窩,這些家伙急的在樹梢間竄來跳去,吱吱叫個不停,就是不愿離去。
雖然陳無忌聽不懂,但這些家伙大概率罵的挺難聽的。
“來,不要反抗,乖乖跟我回家!往后你們的吃喝拉撒都不需要自己想辦法了,我來替你們做主,你們享福就行了。”陳無忌舉起了網兜,小心翼翼的邁動了腳步。
“這是好事,相信我,我這個人最實誠了,絕對不會騙你們的。”
陳無忌輕聲誘導著,有沒用不知道,反正無聊解悶唄。
瞅準那只在樹梢間吱吱罵個不停的家伙,陳無忌猛地將網兜壓了下去。
很不出意外的讓這家伙跑了。
在樹梢間,它們的動作比陳無忌的網兜靈巧。
“你說你跑啥呀啊,我帶你享福去。”陳無忌放棄了躡手躡腳,開始大開大合的攆,嘗試預判飛鼠的動作。
但真的很難。
這家伙不但竄得快,還會飛。
頭上又是橫七豎八的枝丫,對陳無忌的掣肘很大。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陳無忌沒抓到一只飛鼠,倒是讓他無意間又發現了兩個樹洞,簡單做了個標記,他繼續攆著飛鼠跑。
“我還就不信了,我堂堂一個長腦子的,會搞不定你們這幾個小東西。你們等我休息下的,今天不把你們帶回去,勞資就不姓陳。”陳無忌被累了個夠嗆,拄著網兜原地休息了一下。
他一休息,飛鼠也休息了。
那兩只胖的還湊到了一起,似乎在交流剛剛逗陳無忌的心得。
而且就站在距離陳無忌不過兩三米的樹梢上。
這給陳無忌氣了個夠嗆。
飛鼠居然也學會了嘲諷技能。
“給我下來!”陳無忌猛地伸出了網兜,在看到那兩只飛鼠準備向下竄的瞬間,他手中網兜也順勢兜了個圈,從向下變成了向上。
中了!
陳無忌興奮了。
認認真真的瞄了那么久沒成功,沒想到他只是隨意的一試,居然一網兜住了兩只,這他娘的上哪說理去。
陳無忌連忙將網兜收了回來,將桿子往腋下一夾,雙手伸到網兜里將那兩只吱吱怪叫個不停的飛鼠抓在了手中。
“跑,你們接著跑啊,還嘲諷我!若不是你們還有大用,就憑你們剛剛的做法,我一定給你們安排一頓美美的烤飛鼠。”陳無忌罵罵咧咧的說著,迅速拿繩索將這兩只小家伙給綁了。
不過看到綁完之后的效果,他沒忍住樂了。
這算是典型的小馬拉大車了。
飛鼠小,繩子粗,看著非常的別扭。
陳無忌將繩索的另一端分成了四股,又重新給這兩小只綁了一下。
這一下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確認它們不會掙脫繩子,讓自己這大半個時辰的努力白費之后,陳無忌再度開始了爬樹,他需要先把剛剛看到的樹洞給掏了。
這些樹洞的位置都比較隱秘,只有站在一定的角度才能看到,如果錯過等會兒說不定就又找不到了。
這兩個樹洞倒還算給力,加起來給陳無忌貢獻了差不多將近二斤的飛鼠粑粑,只不過底部的一些有點潮濕,且發生了霉變,味道有點兒沖腦門。
折騰了這么一圈下來,陳無忌又累又餓,一看日頭,午時應該都已經過了。
為了讓自己下午有體力繼續爬山,陳無忌生了一團火,將早上打到的兔子剝皮處理后,就地給烤了。
那兩只拴在樹干上的飛鼠,看著陳無忌那嫻熟的動作,嚇得瑟縮成了一團,連吱都不吱了。
趁著兔子烤熟的間隙,陳無忌在附近轉悠了一圈。
他想看看還有沒有樹洞。
他看的很仔細,每一棵樹他都前后繞一圈,免得遺漏。
這一仔細,還真有所發現。
他不但發現了樹洞,還發現了飛鼠。
且距離不高,只比他高了半個頭,伸手就能夠到。
那只飛鼠在洞口冒頭的瞬間,陳無忌瞬間就動了,一把捂住洞口,他將手伸了進去。
小飛鼠吱呀怪叫著試圖反抗,不過還是沒能逃出陳無忌的手掌心。
再往洞里一摸,厚厚一層五靈脂。
陳無忌高興的嘴都快咧歪了。
這只飛鼠好,是個好鼠,一點都沒讓他辛苦。
“我記著你的恩情,往后給你吃好點兒!”陳無忌笑著摸了摸飛鼠毛茸茸的腦袋,別說這家伙是真可愛。
跑到火堆旁,將這只飛鼠給拴了,然后拿了網兜又迅速折返回去,將樹洞里面的五靈脂全摳了出來,打掃了個干干凈凈。
拿手一掂,一斤絕對高高的。
五靈脂很輕,干燥后的靈脂米更輕。
但這玩意和尿液混合在一起成了靈脂塊,那就是另外一個重量了。
按后世的價格,重的反而更貴,靈脂塊的價格幾乎是靈脂米的兩倍。
就是不知道在大禹王朝人家更中意靈脂米還是靈脂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