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封守才從地上爬起來。
“鬼斯,鬼斯”鬼斯蹭了蹭封守的胸口。
“嗷嗚”煤球也叫了起來。
“你們餓了嗎?我的肚子也餓了,走,咱們吃飯去”
休息了那么久,封守感覺自己身體的力氣也回來了,就是肚子餓地厲害。
天色已經接近傍晚,將暗未暗,逢魔之時。
人煙稀少的郊區里,樹木很多,連成一片又一片。
這里的樹木都很自由地糾纏在一起,向著光明的方向。
樹連著,小山也連著。
但這片很少有人打攪的地方,附近也出現了施工的痕跡。
可能再過一兩年,這幾片小山頭就像白紙上鉛筆畫的涂鴉,將被隨手抹去。
封守將煤球和鬼斯收到精靈球內。提著背包走出了郊區。
走了一兩個小時,封守終于看見出租車的身影,打了個滴。
由于今天下午想吃面,所以封守也是找了個面館,像一個飯桶一樣意猶未盡地吃完了10碗面。
買了點煤球喜歡吃的骨頭和鬼斯喜歡吃的蛋糕。
封守就這樣回家了。
晚上,封守正無聊地隨便刷著軟件。
由于腰帶是黑市那人說從地里挖出來的。
封守對此也是上了點心。說不得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就被人賣出。
所以封守的手機上也安裝了十多個拍賣東西的軟件。
就在封守無聊地刷著軟件的時候。
一個熟悉的東西映入眼簾。
一個規則的八邊形的石頭,上面畫著一只紅色的半身龍。
這不就是龍符咒嗎?封守心中思忖,手上動作卻是很快。
目前拍賣價格:200。底價:兩百
距離流拍時間7小時35分26秒
很顯然,沒有人拍賣這個東西。
于是封守出價了。
封守點開賣主主頁,這是一個打著賣古物的旗號進行交易的商號。
他將目光移向他的商品,直呼太巧了。
符咒和鬼影面具居然被同一個人得到。
沒錯,出現在他的櫥窗里,是一副面相猙獰的藍色面具,也是在成龍歷險記中出現過的鬼影面具。
雖然封守忘記了這個面具是屬于哪個將軍的,也忘記了召喚的黑暗士兵是啥樣的,但是封守十成十地確定這個面具就是鬼影面具。
看了一眼拍賣底價,一百元,封守當即給它拍下來。
“應該不會有人跟我搶吧”
看了眼倒計時,封守設了個鬧鐘,再刷了一會手機和電腦。
就睡過去了。
天色微微蒙蒙亮的時候,封守被鬧鐘吵醒了。
他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看了下拍賣的兩個物品。
很好,除了他根本就沒有人出價。
但是保守起見,他還是等著兩件物品的倒計時過去。
過了半小時,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封守將手機往床頭柜一放。
睡了過去。
“轟隆,轟”銀蛇乍現,封守被一陣雷聲驚醒,耳邊傳來噼里啪啦的雨聲。
眼前卻是一片黑暗,封守還感覺到一種毛茸茸的觸感。
將煤球的不安分的爪子扒拉到一邊,看著煤球奇奇怪怪的睡姿,內心也是有點無語。
將陽臺的窗戶關起來,封守看著外面的雨滴像一條條連接著天與地的絲線。
今日,暴雨。
“嘭”,藍紅色的火焰從煤氣灶上膨脹開來,待鍋微微加熱,封守挖了一勺豬油放入鍋底。
豬油完全融化,在鍋里跳著舞時,他將已經攪合好的雞蛋放進去。
忙活了一會,封守用之前的隔夜飯做好了三碗蛋炒飯。
將兩碗蛋炒飯放到煤球和鬼斯的身前,他們都盯著封守。
“吃飯”,接收到吃飯的指令。煤球和鬼斯也是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飯后,封守將洗碗巾綁在煤球爪子上,臉上帶著笑容。“煤球,今天你洗碗”
“嗷嗚”煤球把頭搖起來表示抗議。
“你看,我做飯,你洗碗,那下次你來做飯?”
豎起的耳朵聳拉下來。煤球只好接受這個任務。
今天下了場暴雨,封守不想出去。
盤坐在窗前,看著冰冷的雨胡亂地拍在窗戶上,雨水在上面流下一道又一道痕跡。
封守的心中一片寧靜,浮躁的心情遠去。
他是喜歡下雨的,因為只要下雨,滾燙的空氣收起它的熱情。
他有時候覺得他就是雨,沒有跟腳,沒有目標,不知來自何處,不知去往何處。
但這種空寂的寂寞感受地多了,有時令人感到難以忍受。
但幸好,他不是一個人了。所以這有時難以忍受的空寂也不再了。
排出胸腹的空氣,封守閉上眼睛,開始回想起自己學過的種種格斗技巧和自己經歷的每一場戰斗。
他的心神沉浸在回憶的海洋中。
鬼斯和煤球在他的旁邊玩耍著,鬼斯的嘴里叼著一朵小黃花,在空中飛來飛去。
煤球站立起來,前爪向著飛在空中的鬼斯撲去,它的目標是那朵黃花。
但每次煤球即將捉住那朵黃花時,鬼斯就故意飛高。
給煤球氣地,都有點炸毛了。但他們的動作幅度都很小心,不想打擾到封守。
封守回憶著自己經歷過的戰斗,在心里復盤著,查缺補漏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睜開了眼睛。
鬼斯在空中百無聊賴地飛著,煤球正在揉搓一朵剛剛摘下來的黃花,帶著點生氣的情緒。
雨,依舊下得很大,像是要將這些時日積攢的水汽一泄而盡一般。
雖然已是中午,但天色卻并不如何光明。
封守和兩只寶可夢吃過一頓算不上豐盛但足以飽腹的中飯后。
開始在室內演練起格斗來。但由于室內過小,很多時候也只能束手束腳,不是十分盡興。
即便如此,收獲雖然不及預期,但也算可觀。
就在封守沉浸在修煉之中時,吵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并且這聲音還越來越大。
封守皺了皺眉頭,打開房門,一副驚悚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黑色的潮水從幾個塌陷的下水道中爬出,向著居民樓進發。
此時,不少居民已經上班去了。但還有一部分人留在居民樓內。
這股黑色的潮水就像從地獄中爬出來一樣,很快就將一樓的過道占滿,影影綽綽間數不清的吱吱聲不絕于耳。
封守瞇著眼睛看著這股黑色的潮水,他看出來了,這哪是潮水,這是一股從下水道殺上來的鼠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