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后,封守坐上了同一班車,這次他要去公司辦理辭職。
這種辭職很是繁瑣。并不是說辭職就能辭職的,而要經過九道手續。
其中三次都要本人到場,并再三確認是否離職。還有推薦別人上職等事。
總共要花費兩個月的時間。
回到公司,封守直接走向人事處理。
這個部門很是清閑,人也很少,只有五個,一個兩個不是在喝茶就是在追劇。
封守說自己要辭職的時候幾個人還是很驚詫的。
因為一般說要來辭職的都是年紀很大的,像封守這種20來歲就來辭職的,不是沒有,而是非常少。
就在封守填寫離職合同的時候,一片陰影覆蓋了封守。
封守疑惑抬頭,李部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寫離職合同。而在他身后,一個女人也同樣面無表情地站著。
封守毫無懼色地直視著李部長。
“有事嗎?李維”
李維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但隨后他就像接受了什么命令的機器人,竟收好表情頭也不回地走了。
封守看向周圍匆匆而過的人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維望著他時,似乎也有人?
在觀察著他,而且不是一個兩個。
填好報表后,封守就離開了。
而在公司大樓的頂層,一個頭發灰白的中年人,看著玻璃幕布下的眾生,抽了一口雪茄。
但很詭異的是,他每次抽一下雪茄的間隔精確到30秒,絕不多抽,也不少抽,仿佛機器般精準。在他的身后,李維和其他各部的部長一起站著。
他們每個人都面無表情,冰冷至極。明明是不同的人,但表情卻整齊地表述著同一種氣質。
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抽完一只雪茄,拿起桌子上的幾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所有員工的信息。
其中很多名字后面都打了√,有的則打了×。封守的名字也在上面,不過名字此時卻被一道紅線劃去了。
封守自是不清楚這些了,他離開了公司,卻也沒有回家。
而是轉另外一個公交去了黑市。他也有點迫不及待想知道是否還會有來到現實世界的東西。
又一次踏進黑市,這里的人依舊很少。
封守這次并沒有粗略地走馬觀花。
而是細致地翻看著,以期望再讓自己發現超凡物品。
一兩個小時過去了,已經中午了,太陽高照著,曬著人的皮膚辣辣的,封守感覺自己的后背汗淋淋地。
他的肚子也餓了起來。
但他還是決定再搜查一個小時。功夫不費有心人。
他這次在一個賣玩具的攤子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球。
一個半圓是紅色,一個半圓是白色。中間是灰色的按鈕一樣的東西
上手一摸,也不是塑料的,而是帶著金屬的光澤。
但中間這個按鈕是按不下去的,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打不開它。
封守看到它就知道這個是什么,這是一個精靈球。
花了20元買下,封守停止了搜索,等吃了個飯再繼續。
而且可以搜集的地方也不多了。
出了黑市,封守打算在周邊找點東西吃,就在封守左逛右逛尋找可以吃飯的地方時。
當他路過一個小巷子時。
忽然地,封守的耳邊又聽到了某種黑暗的低語,像小蟲子嗡嗡地在耳邊叫喚著,似有似無。
但和上一次聽到的宏大低語不同,這次的低語就好像有個人一直在你的耳邊念叨著。
封守看著眼前這條幽深的,沒有陽光照耀的巷子,它不知通往何處。
但上一次聽到這種黑暗的低語時,他獲得了腰帶。這次,或許也能夠獲得和腰帶類似的東西。
越往里走,那種若有若無的黑暗低語聲就越大,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而等到封守來到巷子的盡頭,那種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封守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家餛飩館。
“這餛飩館怎么開得這么偏僻”封守打量著。
餛飩館的招牌很新,看上去是剛開業不久。
此時,它的門半開著。封守聳動著鼻子,從半開的門中聞到一股肉香味。
但是這種味道很奇怪,不像是豬肉,也不像尋常的雞鴨肉。
但這種不尋常加上那個黑暗的低語。使得封守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
他走上前,敲了敲門,“有人嗎?”
室內傳來哐當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落在地上。
然后封守就看見一個胖子從微暗的燈光處走出來。
他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寸頭,滿面油光的臉上汗像掩不住的粉底一樣落下來。
此時,他正穿著灰色的廚師服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封守觀察到廚師服上有幾道還沒擦干的血跡,渾濁而刺眼。
“這里暫時不開?!?/p>
廚師剛剛想說什么,趕走封守,但是他一看到封守要說的話就卡在了嘴里。
封守看見廚師的眼中閃過貪婪和瘋狂。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原狀。
廚師開始笑起來,并帶著熱情邀請封守入座。
“我這里的餛飩可是一絕,保管你吃了后想天天來”
廚師如此說著,又搖頭晃腦起來,像是自言自語般
封守冷眼旁觀,不知他想干什么。只好以不變應萬變。
廚師沒等到封守的回答,他走向了后廚。
餛飩館里倒是挺干凈的,就是燈光很暗,還是冷色調的。
后廚被一道簾子阻攔著,看不到胖子的身影,整個餛飩館都很安靜清冷,只能聽到刀切在骨頭上的摩擦聲。
過了好一會兒,老板才出來,出來時,他的手里還端著一碗餛飩。
餛飩賣相很好,氣味也很香,芝麻和蔥花相得益彰地漂浮在表面。
封守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餛飩,沒有動筷子,又看了一眼廚師,此刻他死死地盯著封守。同時嘴里喃喃著。
“吃啊。為什么不吃”
來來回回就這么幾句話,活像個機器人。
封守剛剛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餛飩,廚師就開始閉口不言了,只是呆呆望著封守。
封守也是不含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餛飩往廚師的嘴里一塞。
用手將廚師的嘴巴蓋住。這時,廚師才回過神來,似乎是連上了網一般,它瞬間暴怒起來。
層層的血絲從眼曈中浮現。接著就想抓住封守。
封守卻也不慌,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左手抓住對方襲來的右手,同時倚靠在椅子上發力用右腳踹向對方。
圓滾滾的肚子頓時一頓激蕩,讓封守震驚的是,他直接踹進了對方的肚子里。
黃色黑色的膿液飛濺開來。封守這一踹,好似尖針戳破水球。
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刺鼻氣味。使得封守忍不住皺眉。
此時,廚師明明肚子被踹破了,卻仿佛沒有疼痛一般,他發出了一聲嚎叫,不似人類。
而雙眼處的血絲凝結成一道道黑色的痕跡。
封守的左手本是想抓住對方的,可沒想到對方的力氣十分之大,一接觸他就發現完全架不住。
只好順著他的力道往邊上一帶,正好讓對方摔倒在地。
封守忍著惡心把腿給抽出來,卻帶出了一大些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內臟的東西。
但封守卻顧不得這些。心念一動,白色的裝甲從腳部浮現,接著是其余四肢,軀干,最后是頭部。
封守看著想要掙扎爬起來的廚師,心中一狠,用腳將對方的四肢踩斷,然后稍稍后退。
冷眼看著手腳盡斷的廚師像案板上的魚一樣胡亂地蠕動著。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為什么要我吃餛飩?!?/p>
“之前看見他好像可以交流,為什么去了趟后廚就變成傻子了?”
“還有那個黑暗的低語,到底是什么”
這些疑問在封守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確定廚師沒有行動能力過后,封守開始尋找那個黑暗低語的來源。
前臺,一覽無余,翻箱倒柜也只發現了一些錢財和圓珠筆。
“那么,在后廚?”
封守拉開簾子,入目的便是掛在上面的幾斤肉,饒是想象了不少東西,真遇見實景還是讓封守有點犯惡心,不過因為是用變著身,臉色倒也看不出什么變化。
映入眼簾的,是兩只大腿和一對**,上面的血液已經干了,只留下了枯敗的肉。
而在廚師臺,各種內臟和人體組織胡亂地堆疊著,由于場面太過惡心,所以封守也是略略查看了,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
廚師房里東西不多,唯一能藏東西的冰箱他也翻了,只找到了人民碎片。
封守又回到了廚師倒下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流逝,雖然也沒過多久。
廚師的身體也不再追求起來,活動幅度也是越來越微弱起來,肚子那塊已不再流淌黑色物質了。
只是,他黑斑斑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封守。
封守有點遲疑,看樣子不用自己去殺了他,他也會慢慢死去?
封守還沒做好殺人的準備,雖然這個廚師看上去也不太像人類了,都沒有血液了,但是他還有著人類的外形。
不過,要是真的去殺這樣一只怪物,他也不會手軟就是了。
所有的不對都是從后廚開始,做東西后廚師智商降低了不少。難道?
封守看向端出來的那些餛飩。
里面的肉也飄了出來,黑色的肉塊一看就不像人能吃的東西。
就在廚師的身體不動時,一道黑光從他的口中如閃爍,向著封守的面部沖去。
封守此時怕有別的危險,一直沒有解除變身。
那道黑光沖向封守,卻被他一把抓住。一個古怪的如章魚般的東西露了出來。
它像一只海膽一樣,長著密密麻麻的觸手,但核心卻是一只黑色瞳孔的眼睛。
觸手掙扎著游動著,但封守卻死死地握著,使得它動彈不得。
“罪魁禍首,找到了”
“這玩意看上去也不像能利用的樣子,也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事物”
封守觀察著這個東西
他看著這個小東西的掙扎,然后慢慢施加力量捏爆了它。
黑黃色的血液順著它的組織落下。直到連中間的眼球也被他揉成了一團。
但他并沒有掉以輕心,而是準備將其裝進瓶子里,再進行火燒。
這種東西萬一有啥逆天的生命力呢。不得不防。
但還沒等封守找好瓶子之類的東西來裝。手中的肉團就化為了光點
“?”封守凝神看向這些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