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駕校回來,我和徐文生說,我留了駕校教練的電話,可能隨時調整時間去練車,讓他不用惦記來接送我,徐文生聽了我說的話,沒有回答,繼續開車,我有點尷尬,這是我和徐文生接觸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看他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也沒有再繼續說話,一路上我們一直沉默著,他送我到了縣政府的后門,這里從小門進去,離宿舍更近。
我打算下車,說了一句,“謝謝你徐文生。”
徐文生突然轉過頭看著我說,“吳玫,你就這么接受不了我嗎?我說過我會一直等你,哪怕你現在有男朋友了,我都可以等。”
我拉著開車門的手,停了下來,“徐文生,你很好,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我不想耽誤你,而且我確實也有過喜歡的人。”
我說的是實話,雖然我和縣長也不太可能了,可是我不可能從一段感情里馬上脫離出來,現在的情況,我不想再牽扯感情生活了。
徐文生情緒低落的說,“你能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誰嗎,我只是想知道我和他到底差在哪。”
他的問題讓我難以回答,我是說我有喜歡過的人,可是我沒辦法和他永遠在一起,因為他是有婦之夫,這樣的話我不可能和任何人說起。
“徐文生,你別問了,我也不想說,總之謝謝你,以后你真的不用這么麻煩了。”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徐文生也下車了,他看著我走進宿舍樓的門,沒有說什么,我知道他一直在身后看我,不過我沒有回頭,我想好好安靜的想一想,我到底要應該找什么樣的對象。
小林說的對,我不喜歡有錢的富二代,又不接受徐文生,那我到底想找啥樣的,對我來說都是個迷。因為他們不知道,在我心里,縣長始終占據了我心里重要的位置,雖然我們已經算是分手了,可是這段感情對我的影響不是馬上就能好起來的。
聽人說,要想快速的忘記上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開始新的感情,可是人與人不一樣,我不想這么快的進入下一段感情,我想沉淀一下自己。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怕會激怒縣長,讓他覺得我是在故意和他置氣,向他示威,又或者是欲擒故縱等等,反正我不想得罪縣長,讓自己處于兩難的境地,現在對于我來說,單身是最好的選擇。
到了宿舍,我把小林不用的柜子整理了一下,打算過幾天把濱江花園的東西陸續都拿回來。我看著小林留下的幾件她不要的衣服,又想起來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明天就是小林的婚禮了,我打算早點去飯店,看看有沒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哪怕是不需要我,我也想早早的去坐著,那樣會讓我覺得和她的距離沒有那么遠。
前幾天我實在忍不住,給小林發了一個微信,“小林,你還好嗎,婚禮很累人,你注意身體。”我發過去信息后,捧著手機等了很久,可是依然沒有等到小林的回復,我知道她還在生我的氣,我能理解她,她那天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我確實有很多事情沒有和她說,不是我不說,而是我實在無法開口。
就比如我和縣長的關系,我和小林再好,我也不會說的,因為這樣的事情就是驚雷,只要有一個人知道,早晚都會爆炸的。
我翻看著小林的朋友圈,沒有新的內容,只有婚禮函。
如果我和小林沒有鬧掰,這個時候我肯定會陪在她身邊,看她出嫁前最美的樣子,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那個權利了,我只能和普通賓客一樣,在婚禮現場見證她的幸福時刻了。
我找出來明天小林婚禮我要穿的衣服,包好了2000元的紅包,在紅包的上面寫上了吳玫的名字,雖然這點錢對小林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對于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能力了。
明天,我打算穿一條淺棕色的連衣裙,搭配我平時穿的那件駝色大衣,再拎著那個米色的手提包,清新淡雅又不至于太扎眼。
第二天上午剛十點,我就已經來到小林舉行婚禮的友誼飯店了,這個時候客人們都還都沒有來,飯店外面已經支起來拱形的充氣大門,寬敞的婚禮廳門口,擺著小林和韓立國的婚紗照,照片里的小林笑得非常甜美,韓立國也面帶微笑,看起來兩個人就像金童玉女一樣的般配。
我走進飯店的婚禮廳,很大也很豪華,大廳內已經擺好幾十張圓桌,每個桌上都擺好了煙,酒,糖,果還有一些水果。
從門口開始就有高一點的舞臺通道,一直連在最前面的舞臺,通道周圍用鮮花和氣球布置的非常好看,我坐在靠門不遠的一張桌子邊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感覺離小林的距離又近了一點。
小林的婚禮函上標的時間是11:58分,我這個時間來確實是有點早,有服務員過來問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我說我沒什么事情,就是想早點來看看,服務員禮貌的點點頭走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才有些客人星星兩兩的也到了,他們圍坐在一起聊著天,吃著桌子上的糖果。
我看見門外面寫禮單的位置已經有兩個人坐著了,我走過去把禮單寫上了,我看見禮單前面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的名字,隨禮的金額有1000元的,也有500元的,小林的父母都是政府機關的,尤其是她爸還是房產局長,客人隨禮的禮金高點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