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后,我看著用水果刀認(rèn)真削著蘋果的徐文生說,“徐文生,謝謝你,我現(xiàn)在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彼痤^,看著我,笑了笑說,“怎么,你還沒好呢,又要下逐客令了?!?/p>
我想起初一那天對他的態(tài)度,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小聲的說,“對不起,初一那天,我不是對你,我是……?!?/p>
“好了,我明白,放心吧,你這個情況明天就可以出院,你就讓我好人做到底吧?!?/p>
我無力反駁,也很感激,只能接過他遞過來的蘋果吃了起來。
徐文生被同事叫走了,我拿起我的手機(jī),充上了電 ,開了機(jī),手機(jī)未讀消息一條條跳出來,有不少拜年短信,還有好幾條小林和徐文生的信息,未接來電也是他們兩個人都,只是徐文生從初一那天開始,一共打了十幾個電話。
我打開縣長的聊天頁面,仍然還是初一上午我和他聯(lián)系的頁面,這兩天我既沒有給我發(fā)信息,也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苦笑了一下,又想起來郭姐的話,“女人一旦認(rèn)真起來就輸了。”
我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決定只要縣長不聯(lián)系我,我絕不會再給他發(fā)信息了,我不想再重演和李成遠(yuǎn)的故事,再次遇上負(fù)心的男人。
我拿著手機(jī)發(fā)呆,想著我已經(jīng)訂好的房子,還有給那個房子添置的床還有一些用品,我再一次的覺得自己有點傻X,真是誰認(rèn)真誰輸,看來我得好好調(diào)整一下我的情緒了,重新認(rèn)識我和縣長的關(guān)系。
我想起電話里他女兒甜甜的叫聲,可能人家一家三口正在幸福的過年呢,只有我自己在這獨(dú)自傷悲。
我想的出神,都沒注意已經(jīng)回來的徐文生,他站在我床邊,看我捧著手機(jī),不放心的問,“怎么了玫玫,有什么事情嗎?”
“哦,沒什么,”我緩過神,敷衍了一句。
我抬頭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也好多了,熬了一個晚上了,很辛苦的?!毙煳纳闯隽宋已劬锏哪屈c溫柔,忽然坐下來握著我的手說,“玫玫,你真的心疼我了?”
我抽回他的手,不好意思的說,“我才沒有呢?!碑?dāng)然我的表情有點嬌羞,很有點欲擒故縱的味道。
徐文生又一次握著我的手說,“我聽你的,現(xiàn)在就去醫(yī)生辦公室休息,晚上我過來陪你,你有什么事情就摁鈴喊護(hù)士,一會我和她們交代好,一定這一會照顧好你。”
我點點頭,說了一句,“放心吧,你好好休息,別太累了?!?/p>
徐文生把我背后的枕頭拿下來,讓我躺下,又把保溫杯放在我手能夠到的地方,給我掖了掖被角,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人在身體虛弱的時候,往往感情也最脆弱,我承認(rèn),從我醒來以后的這幾個小時里,徐文生在我心里的位置肯定比以前好很多,他的真誠,他的細(xì)心,他的努力我不可能一點都不無動于衷。
我之所以沒有接受他, 就是因為對縣長還抱有幻想和希望,我不舍得放棄我和他之間的所有,我對縣長的心動確實是在別的男人身上沒有的。我敢肯定,如果沒有縣長,我一定會投入徐文生的懷抱的,他所有的條件都符合我的預(yù)期,唯獨(dú)就是心動的那一刻,我只有在縣長身上才有。
我胡思亂想著,不禁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我的未來會和誰在一起,縣長會不會真的愿意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
晚飯時間,徐文生帶著吃的回來了,看得出來他的氣色好了不少,我們倆一起圍著小桌子吃著飯,他不時幫我夾菜,剝雞蛋,依然還是那么的細(xì)心細(xì)致。
可能是藥物的作用,這一晚上,我睡的特別好,特別沉,徐文生笑話我說,我還打著小呼嚕,像一個小懶豬一樣。
不到中午,徐文生就幫我辦完了出院手續(xù),他把我送回住處,又給我熬了粥,煎了荷包蛋。
他不放心的囑咐我按時吃藥,他說他今天值夜班,實在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竟然心里萌生出一絲不舍,我偷偷的想,如果真的和縣長不可能了,和徐文生在一起也挺好的,除了社會地位,徐文生一點也不比縣長差。
我吃完飯,簡單收拾一下廚房,身體也有力氣了。我洗了個澡,吹干頭發(fā),換上舒適的睡衣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病痛我好像重新活了一回似的,好像對縣長的感情也沒有那么糾結(jié)了。
我躺在床上,胡亂看著手機(jī),徐文生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怎么樣?是不是剛洗完澡休息呢?!?/p>
我說,“你怎么知道?”
他呵呵笑著說,“因為我在乎你。”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往下說。
“好了,看會手機(jī)再睡一會吧,晚上電飯鍋里還有粥,冰箱里有雞蛋和小菜,你可以對付吃一口 ,你明天就可以正常飲食了,只要不吃太辛辣的就沒關(guān)系?!蔽衣犓跣踹哆兜恼f完,只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但我知道我的語氣不錯,徐文生聽了應(yīng)該很高興。
不大一會,徐文生又給我發(fā)過來注意事項和吃藥的時間,我看著這長長的一段話,心里忽然有了點甜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