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后,聲音才停止。
穆祁夜看了眼懷里的人,冷聲皺眉問,“沒事吧?”
林晚安還沒從剛才的撞擊中清醒,只下意識地看著他搖搖頭。
隔板拉上,江南回頭看著穆祁夜說,“穆總,有人故意開車撞我們。”
林晚安看著穆祁夜不解。
是他來的?
穆祁夜打開車門,林晚安跟著下車,一下車,林晚安就看到對面的車。
白色奧迪A6和車牌號,這是陸寒生的車。
只見陸寒生從駕駛位走下來,怒氣沖沖的來到他們的面前,看著穆祁夜?fàn)恐滞戆驳氖郑櫭肌?/p>
想都沒想的伸手把她拽過自己的身后,臉色不善的吼,“你知道他什么人嗎?你就跟他走得那么近?”
破天荒,這是陸寒生第一次這么在意她跟哪個男人走得近。
以前,他從未在乎她身邊出現(xiàn)的男人。
今天卻很反常。
可如今,她早就不在乎了。
穆祁夜臉色冰冷的盯著陸寒生身后的林晚安,臉色不愉,“過來。”
直到他要生氣的節(jié)奏,林晚安沒想到就跑了過去。
看著她乖乖過來的樣子,穆祁夜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陸寒生不敢置信的望著林晚安,她竟然這么聽話?
以前她對自己的話,無所不從,為什么好像變了?
還跟這個男人親密得仿佛夫妻一般?
“陸寒生,他是你哥,穆祁夜。”林晚安說完,親昵地拉住他的手。
陸寒生皺眉,看著眼前的男人,總覺得他見過,又似乎忘了在哪。
陸寒生,林晚安只是在發(fā)小脾氣,要哄著她。
他點頭,對她招手示意她過來,“既然是你哥,也不必這么親近,跟我回去,我給你道歉。”
林晚安才不聽他鬼扯。
懶得跟他說話,她轉(zhuǎn)過臉無視。
江南拿過一張紙上來,對著陸寒生指了指旁邊的賓利前方被撞癟的車牌,“陸先生,您先撞的損失需要賠付30w,微信還是支付寶?”
陸寒生臉色驟冷,盯著林晚安的眼神變得不耐,“你再這么鬧下去,以后,你來求我,我都不會給你道歉,也不會再原諒你。”
林晚安覺得可笑,他到現(xiàn)在怎么還有自信,她還能回去?
陸寒生沒看到她生氣,他心里不快。
在他的印象中,她不該這么冷靜。
她應(yīng)該跟她發(fā)瘋地哭,來哭他怎么對明珠和她的。
可是現(xiàn)在,她卻面無表情地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旁。
穆祁夜手指夾著香煙,抽了一口,來到陸寒生面前,他185的身高在穆祁夜面前算矮了一個頭。
穆祁夜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眸色深邃幽暗,那煙霧吐在陸寒生的臉上,無聲的警告。
林晚安側(cè)顏,沒聽到他跟陸寒生說了什么,只看到陸寒生臉色一變。
下一刻只見陸寒生掏出一張卡,遞給江南。
陸寒生看向車內(nèi),他臉色很難看,雙手攥著拳頭,似乎在忍著什么。
穆祁夜上車,心情好像都好了,他手指上的煙頭捻滅在煙灰缸里。
“你跟他說了什么?”
到底說了什么能讓陸寒生這么生氣?
穆祁夜回頭看著她,瞇了瞇眼,目光深深,他靠在車后座,聲音冷冷的說,“兄妹就該跟兄妹結(jié)婚。”
林晚安神情一怔,她沒想到他會這么說,那陸寒生不是知道他們結(jié)婚了?
穆祁夜回了她一個知道又怎樣的神情?
“啊,你的手流血了。”林晚安突然看到他手臂上的擦傷,出了血。
想必是上次出事故,他護(hù)著她弄的。
穆祁夜擰眉地看著她,放在他的膝蓋大腿上,“幫我包扎。”
他順便指了指前方的小型醫(yī)藥箱。
林晚安的腿感受到他手臂上的滾燙溫度,手上的血滴在她的裙子上染紅一片。
她消毒,擦拭,見他的手一抖,她抬頭看著他問,“是不是很疼?”
穆祁夜看著她關(guān)心自己的樣子,薄唇緊咬,胸口的扣子都崩開了,露出雪白的酥軟,他喉結(jié)滑動。
可面上他還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昨晚你捆綁的疼。”
林晚安手一顫,這人有必要一直提昨晚嗎?
很快包扎好了,也到了她的小區(qū)。
等她上了樓,她就看到兩個傭人站在她家門口,和打包好的行李箱。
“林小姐,我們提前來打包您跟老太太的行李,已經(jīng)都在這里了。”傭人笑著說。
“以后叫太太。”穆祁夜突然冷聲命令。
兩個傭人頓時點頭,“太太好。”
林晚安想拒絕這個稱呼,又不敢當(dāng)著某人的面。
某男滿意了,頓時轉(zhuǎn)身要走。
林晚安走到一半,突然叫住穆祁夜,“等等!”
穆祁夜冷臉回頭,就見她打開門,跑進(jìn)房間。
一出來,竟然是個鸚鵡,粉紫色的。
穆祁夜皺眉。
林晚安拿著鸚鵡的籠子,看著穆祁夜冷著臉笑,“這是我從小養(yǎng)的鸚鵡,你該不會忘了它叫什么吧?”
“菜鳥?”
“對,就是它,我走可要帶走它的,你不會不同意養(yǎng)它吧?”
林晚安怕他嫌煩,要扔了它。
穆祁夜懶得管她這個,剛要伸手替她拿著,鸚鵡就嚇得刺毛,大叫。
“變態(tài),流氓,穆祁夜,我丟你老母。”
煮了吧!
穆祁夜臉色黑沉地盯著林晚安,想要她給個解釋。
在他背后罵他了是吧?
林晚安索性把籠子扔給穆祁夜,她捂住菜鳥的嘴,一邊尷尬地笑著說,“不是我說的,是它喜歡罵人,它真的喜歡罵人。”
穆祁夜半信半疑地盯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走進(jìn)電梯里。
真是要死了。
林晚安看著手里掙扎的鸚鵡,她湊到手邊,小聲地說,“你要是再罵人,兇神惡煞的閻王就把你烤了,你別怪我。”
不動了,也沒聲了。
林晚安打開手心一看,它直接躺著不動了。
被嚇到了?
“果然一樣膽小如鼠。”穆祁夜冰冷冷的說了一句。
林晚安感覺菜鳥要罵人的又掙扎了一下,她立即捂緊實了。
她尷尬得不敢說話。
很快到了穆祁夜的獨棟別墅。
很大,非常大,巨大,這里處于半山腰,周圍只有這一棟別墅。
她都能聽到海浪的拍打聲跟海鷗聲。
別墅的白色簡單的建筑裝飾,有股西洋的尖角設(shè)計風(fēng)格。
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