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天,呂陽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上品靈根蛻變后的修煉當(dāng)中,就連制符和雙修這兩項平日里雷打不動的事,都大幅減少。
這種每天都能切實感受到靈力增長的狀態(tài),實在是妙不可言。
以往他很少閉關(guān)修煉,可現(xiàn)在,他甚至恨不得吞服辟谷丹,直接閉關(guān)個幾年,一門心思提升自己。
不過,最終他還是強壓住了這股沖動。
呂陽心里清楚,自己能有如今這般變化,全都得益于與妻妾的雙修。
要是顧此失彼,別說追求長生,恐怕就連筑基都希望渺茫。
從靜室出來后,呂陽走進隔間的小廚房,開始為妻妾熬制靈米瘦肉粥。
做飯的同時,他眉頭緊皺,陷入沉思。如今靈根提升到上品,他必須合理規(guī)劃每天修行、制符以及雙修的時間。
“每天四次雙修,花費兩個時辰,這樣的節(jié)奏比較舒適,暫時不用縮短。制符最少得花五個時辰,剩下的五個時辰,也不能全用來修行,還得抽出些時間總結(jié)符道修習(xí)的心得。此外,吃飯、陪伴妻妾、熟悉功法的奧秘……”
這么一算,呂陽不禁搖頭,時間實在太緊了。
去掉三個半時辰的打坐修行,他能自由支配的時間只剩一個半時辰。
這點時間,光是熟悉功法和法術(shù)都不夠,要是還想閱讀和記憶修真界的各種知識信息,至少還得再騰出兩個時辰。
而且,一旦出門,這些安排都得擱置。
“吃飯和陪妻妾的時間可以再擠一擠,但雙修關(guān)乎根本,絕不能再減!”
思來想去,呂陽咬咬牙,決定縮短制符時間。
原本五個時辰的制符時間,包括了上品和中品符篆的制作以及精神恢復(fù),要是縮短,只能在中級符篆的制作上想辦法。
妻妾回來時,廚房里已經(jīng)彌漫著米香。
呂陽分別盛了三碗粥,端到外面的木桌上。
“忙活一晚上了,快吃吧!”
漁萱和木紫嫣卻捏著衣角,沒有動筷。
“怎么了?”
“夫,夫君,我們不小心把你新買的法袍弄臟了!”
呂陽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聽到只是這點小事,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回頭洗一下就好。”
妻妾連忙點頭,臉色也放松了下來。
又過了三天,妻妾前腳剛出門,呂陽就悄悄跟在了后面。
出了青巖巷,兩女快步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了專門處理五谷廢料的地方。
倒完廢料,在返回的路上,兩女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滿臉灰塵,身上還沾染著刺鼻的臭味。
木紫嫣滿臉怒色,瞪著不遠處的幾個修士,漁萱卻趕忙拉著她匆匆離開。
這一幕被呂陽看在眼里,他臉色微微一沉。
怪不得之前他聞到了臭味,原來是妻妾被其他修士欺負(fù)了。
一個是凡人,一個是練氣低級修士,在白楊巷時,靠著他中品符師的名聲,妻妾偶爾還會遭遇口角辱罵,甚至被人動手使絆子。
如今到了坊市,碰到一些不顧及前輩臉面的修士捉弄她們,雖說也算常見,但事情發(fā)生在自己家人身上,呂陽還是忍不住心頭火起。
不過,他也明白,憤怒無濟于事。
坊市有規(guī)矩,不能隨意殺人,但卻可以傷人致殘。
要是他貿(mào)然動手,只要沒把對方置于死地,遭殃的肯定是妻妾。
呂陽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后轉(zhuǎn)身回到了小院。
吃飯時,呂陽看著妻妾臉上勉強擠出的笑容,緩緩說道:“萱兒,嫣兒,下次出去,我陪你們一起。”
漁萱臉色一變,“夫君,你,你知道啦?”
呂陽握住妻子的手腕,自責(zé)道:“是為夫最近修煉疏忽了,要是早點陪你們?nèi)ィ苍S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前一段時間,都是沈棠陪著妻妾一起去處理廢料的。
這幾天沈棠還沒回來,他以為坊市相對安全,不會出什么問題,結(jié)果還是大意了。
畢竟,妻妾原本沒有資格住在坊市,尤其是漁萱,一介凡人卻能在坊市生活,難免會刺激到一些修士的神經(jīng)。
“夫君,我們真的沒事,以后我們盡量少出門,等沈道友回來就好了,你別往心里去。”漁萱趕忙說道。
木紫嫣也在一旁附和。兩女就怕呂陽一氣之下跟那些修士起沖突,鬧出大事。
好不容易搬到坊市,她們很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一點麻煩都不想招惹。
呂陽卻搖搖頭,“放心,為夫只是想護著你們。”
兩女見勸不住,便沒再說話。但從那以后,她們每次吃飯都吃得很少,顯然是在盡量減少五谷廢料的產(chǎn)生。
四天后,沈棠風(fēng)塵仆仆地從青冥沼澤回來了,妻妾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房屋內(nèi)再次彌漫起那股獨特的洗澡水香味。
沈棠洗去一身疲憊后,來到樓上,笑容滿面地說:“呂道友,這次出去收獲還不錯,多虧了你給我的護靈符。這是五塊中品靈石,先還一部分,剩下的以后慢慢還。”
呂陽接過靈石,伸手示意,“請坐。”
兩人坐下后,聊了一會兒青冥沼澤的見聞。
接著,呂陽提起了妻妾前幾天遭遇的事情,恭敬地說:“之前多虧道友照顧她們,在下感激不盡!”
沈棠沉默片刻,幽幽嘆了口氣,說道:“呂道友,這種事很難避免,除非讓妻妾吞服辟谷丹,但這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
呂陽明白沈棠的意思。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要么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地位,要么給妻妾購買高級法袍。
單靠護靈符,不足以震懾坊市的修士。
而高級法袍價格高昂,沒有一定的實力和地位根本買不起。
要是妻妾換上高級法袍,只要對方腦子沒毛病,一般不會輕易得罪她們。
又聊了幾句,沈棠便回樓下了。臨走時,她低聲說道:“呂道友,這上下主房結(jié)構(gòu)一樣,你跟妻妾相處時,稍微注意點。你受得了,可我不一定受得了啊!”
呂陽一臉尷尬,“一定,一定!”
之前那本雙修秘術(shù)動作幅度較大,現(xiàn)在這本《游龍戲珠》動靜小多了,應(yīng)該不會吵到沈棠。
不過,他心里還是有些納悶,雖說上下連著,但只要貼一張靜音符就能隔絕聲音,頂多木板會有點震動。
“這沈道友該不會天天在偷聽吧!”呂陽暗自搖搖頭,驅(qū)散這些雜亂的念頭,回到制符間,再次埋頭制符。
沈棠回來,雖然暫時解決了妻妾外出的問題,但沈棠不可能像他一樣整天宅在家里。
而他自己又沒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實力大增,震懾住那些欺負(fù)妻妾的修士。
所以,給妻妾更換高級法袍這件事,得盡快提上日程了!
“希望你們幾個不要出意外!”
呂陽已經(jīng)把那幾個欺負(fù)妻妾的修士,牢牢地記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