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倩華心頭一驚,被紀瑾修的眼神盯得直發(fā)怵。
難道他知道什么了?
不,不可能。
葉倩華很快穩(wěn)住心神,繼續(xù)生氣地輸出:“瑾修,我知道你有本事,整個紀家都交到了你手里,就算紀寒有錯,難道真值得你下這么重手?竟然一點不顧念兄弟之情!”
葉倩華言語里盡是怪責。
剛才紀瑾修的話,另外三人都沒緩過神。
紀寒咬牙憤憤道:“大哥,不管怎么說,我和唐凝有婚約,就算這件事是我用的方式不對,可她遲早會是我老婆,我只是提前做一些夫妻間的事而已。”
紀馨寧比他說得還理所當然,“是啊,二哥和唐凝姐本來就在戀愛,唐凝姐還那么愛二哥,說不定事情結束了,唐凝姐氣消了就不鬧脾氣了。”
“說完了?”
紀瑾修眉眼天生自帶冷肅,目光掃向他們時凜冽懾人,“唐凝早前已經提出退婚,與紀寒再無婚約,只等兩家坐下來敲定。”
“至于你,”紀瑾修銳利的目光盯著紀寒,“給人下藥,意圖侵犯,量刑最低三年。”
紀寒震驚:“大哥,你為了唐凝,要送我進局子?我還是你親弟弟嗎?”
親弟弟?
紀瑾修唇角勾著嘲諷的弧度,沒時間跟他們多說,“自己選,要么退婚,賠償唐凝,其二,進去。”
他的語氣不容商量,驚得幾人面面相覷。
“大哥!我是你親弟弟,你居然這么逼我!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護著唐凝?”紀寒歇斯底里喊道。
喊得太用力,傷到了肋骨,疼得他面容扭曲,立刻老實了。
可他始終想不明白,明明大哥一直瞧不上唐凝,現在為什么這么護著她?
葉倩華難以置信道:“紀瑾修,你居然幫著外人對付你弟弟?別人都說你冷血無情,我看還真是這樣!”
紀馨寧柔聲求情道:“大哥,不如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讓二哥和唐凝姐好好談談吧。
唐凝姐只是一時氣頭上才說退婚,她那么愛二哥,怎么可能真的跟二哥分開呢?”
“你這么做,無疑成了罪人。”
葉倩華贊同紀馨寧的話,“沒錯,瑾修,既然唐凝沒事,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也不怪你打了紀寒的事……”
“你可以追究。”紀瑾修冷冷道。
“什么?”
紀瑾修面色冷漠,“想要追究你大可報警,正好,一并帶走紀寒審問下藥,意圖侵犯一事。”
眾人心驚膽戰(zhàn)。
外人都說,紀瑾修睿智,做事狠辣,可這一招,他竟然用在自己家人身上。
葉倩華當即失控罵道:“紀瑾修,你是不是被唐凝那個女人迷住了心竅,竟然敢這么做?”
紀瑾修神色冷然,不為所動。
從始至終,紀永康面色凝重深沉,一言不發(fā)。
葉倩華伸手就狠狠推了他一下,“你說話啊!你兒子都要找人抓你二兒子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這個家被紀瑾修給拆了嗎!”
對外,葉倩華端莊得體,對內,時常這么跟紀父嚷嚷,甚至想凌駕在他之上。
紀永康向來性子溫和,心思都在生意上,時常會聽她的,可這一回,葉倩華失望了。
“就按瑾修說的做,紀寒跟唐凝退婚,給一筆精神賠償并道歉。”
紀永康的話讓葉倩華大吃一驚,尖銳道:“紀永康,你說退婚?我看你是瘋了,不許退!”
“夠了!你給我閉嘴!”紀永康斥喝一聲。
從來沒被他這么對過的葉倩華,頓時噤聲,怔怔看著他片刻。
氣焰都消了大半,“你這么做,可考慮過紀寒的感受?”
紀永康怒不可遏:“是他咎由自取,與人無尤,竟然這種下作的招數都用的出來,他活該!”
“爸,我不想退婚。”紀寒難以接受。
紀馨寧也為他求情,“是啊,爸爸,怎么能說退婚就退婚,這對二哥太不公平了……”
她雖然這么說,可心里樂開了花,可算等到他們退婚了。
她看不順眼唐凝這個賤人很久了!
紀永康堅決道:“此事我已經決定了,回頭我會跟唐老爺子商量好,不用再說了。”
三人再說不出一句話,恨恨的看著紀瑾修,卻又不敢真的沖他發(fā)脾氣。
畢竟,他是紀家繼承人,掌握整個紀家命脈。
紀瑾修離開前,背對著他們冷冷警告:“聽著,別再去打擾她,她再出什么事,后果自負。”
這番話等于是,他以后都要護著唐凝了。
這讓他們十分吃驚,甚至是不解,為什么紀瑾修要對唐凝這么好?
甚至為了唐凝,不惜把自己親弟弟給打了。
紀馨寧鼓起勇氣問:“大哥,你這么護著唐凝,很難不讓人覺得你們有什么。”
紀瑾修停住腳步,扭頭冷冷掃視他們,“有何不可?”
聽似淡漠的一句話,卻霸氣側漏,令人心底震驚且生畏。
等紀瑾修走后,紀永康又叮囑了他們幾句,也離開了。
“媽,我不想退婚,退了婚我就再無希望了。”紀寒等他們走了,才敢繼續(xù)發(fā)泄不滿。
葉倩華皺著眉,“我也沒想到,瑾修居然會把唐凝救走了,更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在意那個女人。”
紀馨寧眼珠子一轉,趁機蠱惑起來,“媽,你不知道,在這之前,我和二哥就發(fā)現不對勁了,總覺得大哥和唐凝關系不尋常。”
葉倩華震驚不已,“你們確定?”
“確定。”
兩人異口同聲。
葉倩華瞇起陰冷的眸子,“如果是這樣,我要唐凝身敗名裂!”
聞言,紀馨寧眼底劃過抹得逞之色。
她倒想看看,唐凝一個千金小姐,被萬人唾罵的場面。
……
唐凝睡了個午覺,一覺到下午七點才起來。
紀瑾修回來,腳步放輕進入房間,來到床邊,看她醒了,眉眼展開笑意。
“睡的舒服嗎?”
唐凝嗯了聲,夾帶惺忪的懶音,看起來軟綿綿的,十分可口。
紀瑾修想起中午離開時跟她說的,喉結輕滾幾下,“唐凝,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唐凝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問:“什么?”
“這個……”
紀瑾修身軀忽然傾覆上去,大手掌著她胸腔后的肋骨上,差一點就碰上不該碰的了。
“說好晚上回來探討,不如現在,探討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