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紀(jì)嬋兒即將到來之后,齊元急忙收起傳訊符,旋即將司徒嫣身上的法力禁制解除,一臉認(rèn)真的交代道:
“司徒真?zhèn)鳎瑥默F(xiàn)在開始,千萬不能向旁人提起上次宴席中發(fā)生的事情,尤其不要泄露與我相關(guān)的信息。”
“郎君,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嫣兒都聽你的。”
司徒嫣乖巧無比的點了點頭,一雙媚眼直勾勾盯著齊元,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愛意。
見她這副小鳥依人的柔順姿態(tài),齊元總覺得心中有些發(fā)毛,連忙補充道:
“其實,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能不能恢復(fù)一下?”
司徒嫣這種含情脈脈的態(tài)度若是被紀(jì)嬋兒撞見,他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桀驁不馴?”
司徒嫣疑惑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接著便搖頭說道:
“這怎么能行呢,以前是嫣兒不懂事,如今知道了郎君的好,那肯定要改掉以前的壞習(xí)慣啦。”
“別!”
齊元老臉微紅,強行按耐住心頭躁動,狀似艱難的將胳膊從溫暖的懷抱中抽離出來。
緊接著,他干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故作嚴(yán)肅的說道:
“司徒真?zhèn)鳎疫@人最討厭不聽話的女人了,你若是不按我說的做,那咱們就一拍兩散,我可以再找個更聽話的過來。”
說著說著,他的表情忽然變的十分復(fù)雜。
不對啊!
這些話從哥口中說出來,怎么像個事后準(zhǔn)備不負(fù)責(zé)任的渣男.....
凌玉師祖,有你這么坑自家徒孫的嗎?
這哪里是牽心符啊,糟心符還差不多!
此刻,齊元心里滿滿都是吐槽。
“郎君,這.....”
另一邊,司徒嫣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好吧,嫣兒改還不行么,只希望郎君以后不要嫌棄嫣兒才好。”
齊元看的一陣頭疼,接著就打起精神繼續(xù)說道:
“還有,在外人面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不許稱呼我為【齊郎】或【郎君】,更不許動不動就貼在我身上。”
“這兩條也必須遵守,你明白沒有?”
開玩笑!
若是讓人看見堂堂司徒家大小姐對一個身份低微的外門弟子千依百順,情根深種,且不提司徒家會是什么反應(yīng),光是司徒嫣身后那群追求者就能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司徒嫣作為魔宗四大美女之一,不僅樣貌出眾,身材更是妥妥的能上大分,論起人氣來比其他三個明顯都要高出一截,不知是多少魔修們的夢中女神。
假如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女神已經(jīng)被洗腦成了別人的舔狗,非得發(fā)瘋不可。
所以,在外人面前,絕對不能暴露司徒嫣對自己的特殊情感,否則麻煩就大了。
“哦!”
司徒嫣低垂蓁首,輕輕應(yīng)了一聲,但很快就興奮起來,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嬌滴滴的問道:
“郎君,現(xiàn)在沒有外人,嫣兒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
齊元還在思考問題,聞言只是下意識的回應(yīng)了一句,旋即就感受到一陣香風(fēng)撲鼻。
緊跟著,就被一雙白膩似雪的玉臂環(huán)住脖頸,與此同時身體一軟,如同陷入云端。
猝不及防之下,某人頓時就有些發(fā)懵,待回過神來,急忙想要伸手去推,又不小心推錯了地方.....
下一刻,齊元整個人都僵住了,低頭看了一眼,差點兒鼻血噴出來,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司徒真?zhèn)髡堊灾兀谙虏皇悄欠N人....另外,你能不能先把裙子穿好.....”
與此同時。
甲字一號院外。
一道遁光由遠及近,頃刻間便破空而至,落在了院外,顯出一位身姿窈窕的倩影,赫然是剛從祖地返回的紀(jì)嬋兒。
紀(jì)嬋兒眉眼間隱約帶著一絲憂色,她緩步踏入院內(nèi),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看到正堂的門戶微微敞開,便徑直朝屋內(nèi)走去。
來到門前,她的身形陡然停滯在原地,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后就是難以抑制的怒意。
沒有任何遲疑,紀(jì)嬋兒冷哼一聲,步履輕盈的邁入屋內(nèi),語氣不善的問道:
“司徒嫣,你來這里做什么?”
屋內(nèi),衣著整齊的司徒嫣正大搖大擺的端坐在主位之上,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看到紀(jì)嬋兒走進來,司徒嫣絲毫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只是斜睨了對方一眼,淡淡答道:
“紀(jì)師妹,師姐我來煉血峰指點同門師弟,難道還要事先向你匯報不成?”
聞言,紀(jì)嬋兒秀眉微蹙,俏臉泛寒的警告道:
“你想去哪里我的確管不著,不過齊大是我紀(jì)嬋兒要罩的人,你若是敢打他的主意,休怪我不講情面!”
此刻,紀(jì)嬋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絲殺意,很明顯她是認(rèn)真的。
見此情景,站在一旁的齊元立刻走到了紀(jì)嬋兒身前,泰然自若的解釋到:
“紀(jì)師姐放心,司徒真?zhèn)鞑贿^是偶然路過而已,并沒有對我不利。”
說著,他悄無聲息的向司徒嫣發(fā)出了一道傳音,示意其趕緊離開。
現(xiàn)在司徒嫣受到牽心符的影響,對自己的好感度已經(jīng)爆棚了,假如讓她再待下去,天知道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
到時候要是發(fā)展成修羅場,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邊司徒嫣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茶盞,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紀(jì)嬋兒,似笑非笑道:
“看來你很看中齊大這個男人呢,為了他甚至不惜和我翻臉,嘖嘖.....果真是有趣。”
“實話告訴你,你的男人我看著也挺喜歡,你可一定要好好盯牢,可別在哪天被師姐我給拐跑了哦.....”
聽到這個,齊元整個人都麻了,恨不得上去捂住這娘們兒的嘴。
不是說好了會對自己言聽計從嗎,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自由發(fā)揮起來了?
“司徒嫣!”
這邊紀(jì)嬋兒也被氣的柳眉倒豎,聲音冷颼颼的,“不知羞的女人,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你就不怕玷污了司徒家的名聲?”
“呵呵,你忘了圣宗是什么地方了么?”
司徒嫣嗤笑一聲,渾然沒有注意到某人不斷使過來的眼色,“名聲這種東西,只有偽道的那群虛偽至極的偽君子才會去稀罕。”
“在圣宗,贏家才是最大的名聲!”
說完,她便施施然的站起身來,一襲紅裙飄舞飛揚,宛若玫瑰盛放,路過齊元面前的時候,還不忘扔給他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媚眼。
齊元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這特么......女人天生都是戲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