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眼疾手快,在申星璇撲上來的瞬間,就已經先一步拉開了距離,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即將陷入狂躁狀態的金絲貓迅速冷靜了下來。
“申師姐且慢,別忘了那條天道誓言。”
聽到這個,申星璇猛的停住了身形,精致白膩的小臉逐漸發青,最后干脆閉上雙眼深呼吸了幾次,這才勉強壓制住心中的氣憤。
她確實曾發下過天道誓言,內容是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得主動對眼前的男人出手,如有違反,就會被天道反噬,下場堪憂。
當時她還自認為留下了后手,卻不成想卻因為一枚留影符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不主動向對方出手,就意味著可以找別人出手,以她的高貴身份,想要除掉某個人,隨便暗示一下下面的人就足夠了,又何必親自出手。
可是這混蛋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才專門制造出來了一個足以讓她投鼠忌器的把柄。
只要有那枚絕對不能見人的留影符存在,她就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對付“齊大”,否則就會有**泄露的風險。
更可氣的是,“齊大”的煉體實力堪稱絕頂,自己現在又離對方近在咫尺,哪怕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繼續動手,結果很可能是玉碎了,石頭還在......
真是太氣人了!
意識到這些后,申星璇心中愈發郁悶,尤其是看到齊元一臉淡定的站在那里,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樣,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道:
“登徒子,你到底想怎么樣?”
看到申星璇憋屈的樣子,齊元似乎有些于心不忍,輕輕拍了拍袖口上沾染的塵土,泰然自若的說道:
“申師姐勿怪,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只要你我二人之間相安無事,我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你做什么?”
“我這人向來品行端良,有口皆碑,你想想,這段日子以來,你可曾聽到過一絲風言風語?”
聽到這話,申星璇瞇著美眸看了齊元片刻,緊繃的情緒漸漸放松了一些。
雖然所謂的“品行端良,有口皆碑”完全是胡扯,但對方的嘴巴確實很嚴,至今沒有傳出過一丁半點兒不該傳播的消息,甚至連要挾強迫都沒有,倒算得上是守信用。
“你最好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念及至此,申星璇眉宇間的陰霾總算是散去了些許,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淺抿著粉唇,正色言道:
“還有,你即將進入彌羅宮,成為師尊的親傳弟子,一言一行皆關乎著圣宗宗主的顏面,希望你日后能約束好自己的行為舉止,免的給師尊抹黑。”
并不是她沒事找事,實在是眼前這混蛋太過招搖,從其在外門時的所做所為來看,簡直是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如果不警告一下,天知道還會捅出什么大簍子來。
剛才某人的表現就是明證,當外門弟子的時候就敢威脅自己這個宗主親傳,足見膽量之大。
對于這樣的危險分子,再怎么警示都不為過。
聞言,齊元的眸光頓時閃爍了兩下,隨即笑著說道:
“師姐提醒得極是,不過我這里還有一件事,想要勞煩師姐幫忙。”
“你有事?”
申星璇下意識的皺起秀眉,心里立刻緊張起來。
這個登徒子,不會是突然獸性大發,想要對自己做什么吧......
“不錯。”
齊元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一眼對方柔軟纖細的腰肢和微微顫抖的長腿,旋即神秘兮兮的湊過去,低聲說道:
“實不相瞞,我這人悠閑慣了,不喜歡被人約束,還請師姐替我想個辦法,讓宗主打消收我為徒的念頭,讓我做個普通的真傳弟子就可以.....”
男子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耳旁,申星璇嬌軀輕顫,剛想脫離,卻被話語中的內容驚到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美目看著對方:
“你不想拜入師尊門下?師尊可是圣宗的宗主啊,多少人削尖腦袋都當不上她的弟子,你居然想拒絕?”
齊元聳了聳肩膀,理所當然的說道:
“正所謂人各有志,有人喜歡攀附宗主是他們的事,我對拜師并沒有多少興趣,師姐若是肯幫忙,我自然感激不盡。”
申星璇愣怔的看了他一陣,忽然滿臉認真的說道:
“你想多了,師尊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既然師尊已經發話,現在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拜入彌羅宮,否則等待你的將是萬劫不復。”
“不要以為你登頂了魔羅戮神塔就可以目中無人了,等你了解她之后你就會知道,師尊才是圣宗....不,是整個修仙界古往今來最厲害的天才!”
不知為何,見眼前的男人竟然視拜入彌羅宮的榮耀如無物,申星璇心中竟莫名的涌起了想要糾正對方想法的沖動,渾然忘了她此前一點兒都不想當某人的師姐。
“好吧。”
意識到此路不通后,齊元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秀頸上的皮膚酥酥癢癢的,申星璇這才察覺到兩人現在的姿勢太過曖昧,頓時俏臉泛紅,仿佛被電到一般,慌亂的退后了幾步,丟下一句話后便匆匆離去。
“紀氏老祖的壽宴快開始了,你也趕緊過去吧。”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齊元搖了搖頭,神色間頗有些苦惱。
連申星璇都愛莫能助,看來自己還是免不了拜魔宗宗主申紅蓮為師了。
當然,師可以拜,棄明投暗卻是萬萬不能的,反正拜師的是齊大,跟我齊元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他迅速接受了現實,情緒逐漸放松了下來,剛一抬頭,就發現有不少人正朝涼亭這邊看來,臉上的表情一個賽一個的精彩。
怎么回事?
齊元有心上去問問,但想到馬上就壽宴馬上就要開始,要是再不去找紀氏的管家,說不定就要遲到了,只能暫且壓下心中疑惑,快速朝賓客聚集的方向走去。
不久之后。
他就看到了紀嬋兒口中的祁婆婆,其人是個面容富態,身材矮胖的華服老嫗,雖然看起來老態龍鐘,卻是個實打實的化神修士,身份是紀氏的副管家。
出示了紀嬋兒給的令牌后,祁婆婆當即就把他領到了一處奢華的偏殿,口中交代道:
“齊公子,在這里登記完身份后,你就可以去謁見老祖了。”
“還有,我家老祖目前正在修煉龜息養生之術,不喜開口,你只需在殿外行禮即可,無須等待他老人家回復。”
龜息養生之術?
聽到這個,齊元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紀氏族長真是個人才,連這種理由都想得出來。
還別說,這個理由還挺合適的,完美解釋了紀氏老祖當前的狀況,任何人都挑不出刺來。
想歸想,他卻沒有揭穿的意思 ,而是笑著說道:
“不用了,既然紀魔尊喜歡清凈,我這個晚輩就不去打擾他老人家了,心意到了就行,等會兒直接帶我入席吧。”
既然清楚實際情況,他當然沒興趣去拜一個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