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一怔,下意識的問道:
“你要?dú)⒄l?”
與此同時,他心里也有些發(fā)虛。
難道凌玉師祖給的牽心符突然失效了,司徒嫣這娘們兒是沖自己來的?
不對啊!
凌玉師祖符道通神,怎么可能這么菜......
就在他胡亂猜測的時候,卻見司徒嫣恨恨的咬了咬牙,殺氣騰騰的控訴道:
“不知道申氏的人給我家老祖灌了什么**湯,竟然騙得老祖親自下令讓我爹同意和申氏結(jié)盟。”
“這也就罷了,還非要讓我嫁給申鈞霆那個混蛋,簡直豈有此理,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給殺了,看老祖還怎么逼我.....”
原來是要?dú)⑸赈x霆!
聽到這話,齊元先是松了口氣,旋即面色微變,忙問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司徒氏已經(jīng)決定跟申氏合作了?”
不用想就知道,司徒氏和申氏聯(lián)合起來,針對的對象必定是紀(jì)氏!
最重要的是,申氏族長目前的立場十分可疑,如果讓申氏在魔宗的權(quán)力格局中占得上風(fēng),將會對他的計劃造成巨大的威脅。
而且,在司徒氏的幫助下,申氏家族的實力必定大漲,而已經(jīng)投靠“組織”的紀(jì)氏就會受到壓制,局面會變的極為不利。
不行!
一定要阻止這件事!
想到這里,齊元頓時皺了皺眉,干脆利索的說道:
“嫣兒,你先不要打草驚蛇,申鈞霆這個人,我替你殺!”
原本他就知道申鈞霆是上次刺殺事件的幕后真兇,在心里已經(jīng)給對方畫了個紅叉,只是暫時沒閑功夫動手罷了。
沒想到這廝居然這么快又自己跳出來了。
這樣一來,就必須趁早將其解決,否則等到兩家徹底達(dá)成協(xié)議,就很麻煩了!
當(dāng)前魔宗的形勢頗為敏感,稍有不慎就會釀成難以挽回的后果,如何在不引火燒身的情況下除掉申鈞霆,需要講究一下方法......
“齊郎,你真好!”
就在齊元暗暗盤算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一聲甜膩膩的嬌呼。
緊接著,齊元只覺渾身一軟,有種陷入云端的感覺。
低頭一看,就見剛剛還在喊打喊殺司徒嫣霞飛雙頰,軟若無骨的貼在自己懷中,雙眼之中泛著盈盈水光,顯然被感動壞了。
一陣幽香撲鼻而來,使得男人有些心猿意馬。
齊元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揉了揉她的烏發(fā),弱弱說道:
“那...那個,嫣兒,光天化日的,咱們要不要注意下影響.....”
“咳.....”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一道猝不及防的咳嗽聲。
齊元嚇得一激靈,趕緊從溫柔鄉(xiāng)里掙脫了出來,訕訕招呼道:
“紀(jì)族長,您怎么來了?”
來人玄袍皂履,樣貌威嚴(yán),赫然是紀(jì)氏家族族長紀(jì)云天。
此刻,這位魔道巨擘臉上掛著略顯尷尬的笑容,和顏悅色的說道:
“齊親傳,看來是紀(jì)某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
雖然表面上若無其事,他心中卻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這小子,居然把司徒家族的大小姐給泡了!
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絲毫都不忌諱被人看到。
要知道,司徒嫣作為司徒氏族長唯一的女兒,可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頂,從未聽聞過她對哪個男人另眼相待。
卻沒想到,私下里竟被“烏鴉”捷足先登,簡直太讓人意外了。
這要是傳揚(yáng)出去,恐怕半個圣宗的青年才俊都會捶胸頓足,黯然神傷。
這個時候,紀(jì)云天顯然還不清楚自家孫女紀(jì)嬋兒和某人的關(guān)系,否則就不會僅僅只是震驚了......
“齊郎,紀(jì)伯父,我先走了,你們聊。”
司徒嫣落落大方整理了一下裙衫上的褶皺,丟給齊元一個柔情蜜意的眼神后,方才翩然離去,只留余香裊裊。
被紀(jì)嬋兒的祖父抓個正著,齊元不禁老臉微紅,連忙解釋道:
“紀(jì)族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司徒真?zhèn)髦g只是朋友關(guān)系,她今日心情不佳,我就是在這兒安慰一下......”
天可憐見,他也是在思考問題的時候被心情激蕩的司徒嫣搞了個突然襲擊,否則的話,再怎么**也不會在洞府門口膩歪,有啥事情進(jìn)屋說多好?
紀(jì)云天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嘴上仍舊客套道:
“烏鴉小友年輕有為,艷福不淺吶!呵呵......”
他活了好幾千年,又是一族之長,平日里什么場面沒見過,不過是男女間的那些情情愛愛而已,壓根兒就不值得浪費(fèi)時間。
之所以有些興趣,其實還是因為司徒嫣身份特殊。
“烏鴉”身為神秘組織的一份子,不聲不響的和司徒氏大小姐攪合在一起,除了貪圖美色的因素外,說不定是在下一盤大棋......
齊元當(dāng)然不知道眼前的紀(jì)氏族長已經(jīng)想歪了,意識到自己解釋不清以后,便也懶得繼續(xù)談?wù)撨@個話題,而是正色說道:
“紀(jì)族長,你知不知道,司徒氏老祖司徒黃泉已經(jīng)決定和申氏結(jié)盟,并強(qiáng)迫司徒嫣就和申氏族長的嫡子申鈞霆聯(lián)姻,共同對抗你們紀(jì)氏!”
聽到這話,紀(jì)云天頓時收斂神色,面色凝重的說道:
“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怪不得在之前的例會中,司徒宗季一反之前的曖昧態(tài)度,選擇跟在申朝敘后面亦步亦趨,原來是收到了來自司徒氏老祖的嚴(yán)令。”
“沒想到這次司徒黃泉的態(tài)度如此決絕,申氏到底給了那個老家伙什么好處?”
語罷,他將目光看向齊元,淡淡言道:
“烏鴉小友,如今司徒氏不再中立,看來你的計劃要好好改改了。”
齊元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搖頭說道:
“無妨,不過是新來了一桌子客人,多擺幾雙筷子不就行了。”
聞言,紀(jì)云天心頭一跳,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家伙好大的胃口,難道就不怕?lián)纹贫亲樱?/p>
就在他驚疑不定之際,只聽齊元神色自若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緩緩開口道:
“回去之后,你立刻就派個靠得住的手下,拿著這塊宗主令牌去正道那邊找一個人。”
“到時候就說圣宗宗主對九幽門膽大包天的行為非常憤怒,可以幫忙解救那批人質(zhì),但是正道必須答應(yīng)一個條件,那就是......”
聽完這番計劃,紀(jì)云天不由眼角狂跳,倒吸了一口涼氣。
極度的震驚過后,他才稍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問道:
“要找的那個人是誰,你確定他不會直接翻臉嗎?”
齊元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吐出了六個字:
“太玄道子,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