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小院,齊元有種走錯門的感覺,他左右一瞧,確認(rèn)這里是自己的住處之后,方才面色古怪的走了進(jìn)去。
院子里面的雜草青苔皆被清理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株看起來賞心悅目的琪花瑤樹,這些靈植的根莖處泥土松散,顯然是新栽植過來不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草木芬芳,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齊師弟,你回來了。”
就在這時,大師姐白惜柔如同女主人般款步迎了出來,眉梢嘴角帶著溫婉恬靜的笑意,“我剛把屋里收拾好,你快進(jìn)來看看滿不滿意。”
說完,她便拉著正在愣神的齊元進(jìn)入了主廳。
此前那套石桌石椅早已消失不見,換成了各種精致優(yōu)美的家具。
錦氈鋪地,紈綃為簾,屋中還點綴著幾株有助于寧神靜氣的盆景,淡雅中透著溫馨。
好家伙!
她不會真想留在這兒跟我過日子吧?
齊元一臉問號的摸了摸鼻子,旋即將視線落在白惜柔身上,“大師姐,你這是做什么?”
“你住的地方也太不講究了。”白惜柔情意綿綿的望著他,輕聲言道,“我實在是看不過眼,就重新布置了一下,現(xiàn)在才算勉強(qiáng)可以住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齊元忽然心中微動,滿臉認(rèn)真的說道:
“大師姐,你之前有沒有見到甄玉雁?”
事到如今,就算他再遲鈍也能發(fā)現(xiàn)對方靈臺蒙昧,神魂不穩(wěn),狀態(tài)明顯不正常。
聯(lián)想到魔宗操弄人心的詭異手段,讓他很難不懷疑是不是紀(jì)嬋兒搞的鬼。
聽聞【甄玉雁】三個字,白惜柔的眸底頓時閃過一抹迷亂,嬌美動人的俏臉嫣紅欲滴,連身子都開始變得滾燙了起來。
“你怎么.....”
齊元話還沒有說完,一陣香軟滑膩的觸感便從唇上傳來。
不是,你來真的?
他頓時愣在當(dāng)場,有些僵滯的看向突然撲到自己懷中的女子。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見白惜柔面上所有的恍惚與迷離如同潮水般褪去,幾乎是片刻之間就恢復(fù)如初。
于此同時,白惜柔嬌軀一顫,猛然伸手將齊元推開,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齊大,你親我干嘛?”
齊元:“???”
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白惜柔臉騰的紅了,接著,她萬般嬌羞的摸了摸嘴唇,磕磕巴巴的說道:
“齊師弟,不,不是,你別誤會,我,我不是故意親你的,我剛才好像是中邪了.....”
說著,她便逃也似的跑掉了。
這叫什么事呀?
看著對方慌張離去的背影,齊元徹底懵逼了。
原本自己還如臨大敵,生怕中了魔宗的算計,沒想到這么快就沒有下文了......
那個妖女費(fèi)了這么大功夫控制住白惜柔的神智,合著就是讓她過來親哥們兒一口是不?
尼瑪紀(jì)嬋兒是不是有病!
......
另一邊。
“天啊!我肯定是瘋了,要不然怎么會對齊師弟做出那種事情,這次可丟死人了.....”
白惜柔心亂如麻的靠在一棵樹上,雙手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著,整顆心砰砰直跳。
“難道說....我一直在暗戀齊師弟,只是自己以前不知道?”
忽然,白惜柔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頓時面色發(fā)白,差點被嚇得昏厥過去。
“剛才我親了一個男人,過段時間會不會......懷上孩子?!”
她自生下來就沒有母親,被父親白擎武一手帶大。
而白擎武向來事務(wù)繁忙,又注重維持自己的嚴(yán)父形象,當(dāng)然不會向女兒灌輸某些知識。
外加她作為掌門獨(dú)女,身份特殊,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講葷段子,甚至連個粗口都不敢說。
因此,白惜柔的成長環(huán)境非常單調(diào),整日里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對于男女之事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了解,純潔的像一張白紙。
換句話說,白惜柔壓根兒就不知道如何做才能當(dāng)一個男人的女人,只是誤以為親一口就算。
這就導(dǎo)致,她在潛意識中已經(jīng)確認(rèn)自己完成了紀(jì)嬋兒的要求,所以從被“催眠”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過來。
此前紀(jì)嬋兒設(shè)定白惜柔在成為齊元的女人之后就立刻清醒回來,只有這樣才能讓齊元和落云谷徹底反目成仇。
如果白惜柔在攝魂術(shù)的影響下,一輩子都對齊元死心塌地的話,那還反目成仇個錘子,齊元直接留在落云谷做個上門女婿不就行了!
要達(dá)到理想效果,就必須讓白惜柔在事發(fā)后清醒過來,并認(rèn)定齊元是個毀掉自己清白的人渣,徹底激化矛盾!
可惜紀(jì)嬋兒什么都算到了,唯獨(dú)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沒想到一個十九歲的女子居然能純潔到這等地步。
若是放在世俗中,這種年紀(jì)的已婚少婦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雖然紀(jì)嬋兒本人也沒有什么感情經(jīng)歷,但畢竟出身魔宗,門派風(fēng)氣本來就歪的不能再歪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該懂的事情還是懂的......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去藏書閣一趟,那里肯定有防止懷孕生孩子的辦法.....”
想到這里,白惜柔咬了咬唇瓣,接著便展開遁法,急匆匆的朝藏書閣的方向飛掠而去。
......
與此同時。
齊元離開了住所,來到了位于落云谷深處的陣法中樞。
和上次不不同的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見鐵塔上方華光一閃,出現(xiàn)了一名唇紅齒白的少年,正是宗門大陣的陣靈。
少年氣哼哼的看著他,語氣不善的質(zhì)問道:
“臭小子,看到你我老人家就來氣,滾滾滾,別在這兒晃蕩了。”
“那我走?”
齊元煞有其事的作勢欲走,“先說好,是你自己不想找回這一千年來丟失的靈石,將來可不要怪我沒告訴你哦!”
聽到這話,少年面色微變,連忙上前將他喊住,“臭小....額不,小友且慢,你先把話說清楚,我老人家丟的靈石找到了?”
齊元微微一笑,“雖說東西沒找到,不過偷東西的賊我給你找到了,你要不要去見見?”
“太好了。”
陣靈先是一喜,而后將信將疑道,“這次不是在糊弄我老人家吧?你小子都騙我兩次了,我可記著呢。”
“愛信不信。”
齊元聳了聳肩,“反正丟靈石的又不是我。”
陣靈狐疑的端詳了他一番,最終點了點頭,“罷了,我老人家再破例相信你一次,你說吧,那賊人在哪?”
齊元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那位可不是賊人,而是賊草。”
“草?”
陣靈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