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蟒和楊國昆剛要起身,李三春突然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警..警察同志,我..交代,不是..我,我沒殺人,是..武強,人是他殺的!他說..他說只要我幫他頂..罪,他..他會照顧我母親,他騙我,他騙我啊!”
說完李三春再也忍不住直接嚎啕大哭。
劉蟒和楊國昆互相對視一眼后,劉蟒起身拿起桌上的空水杯走了出去。
5分鐘后,劉蟒端著一杯水放在李三春的面前說道:“喝杯水,穩定一下情緒。”
李三春的手被靠在羈押椅上,根本夠不到水杯,看到這里劉蟒拿起水杯抵到了他的嘴邊。
一杯水喝完李三春的情緒逐漸平復了不少,他感激的看了劉蟒一眼后說道:“謝謝您。”
坐回辦公桌內后劉蟒說道:“李三春,你只有一次機會,你說的話我們會去驗證,一旦你說了假話....”
“不會不會,我說實話.”李三春一臉急切的說道。
隨后在李三春的供述中,事情的真相漸漸地浮出了水面。
原來案發當天.......
聽完李三春的供述,劉蟒拿起桌子上的日記本和已經復原的碎紙片問道:“那這又是怎么回事?”
是武強讓我寫的,他說你們早晚會查到我身上,有了這個,就能坐實我是兇手。到時候你們很快就能結案......
楊國昆的辦公室內,張大彪不斷抽煙的楊國昆神情急切地說到:“師傅,咱們為什么還不去抓人?”
楊國昆彈了下煙灰:“抓人?怎么抓!李三春說了,武強手里有槍!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蠻干,要多動腦子!”
劉蟒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大雨說道:“楊隊,我有個辦法,您聽聽看?”
想到劉蟒在審訊室里的表現后,楊國昆斜著眼看向劉蟒:“說說看。”
“按照李三春的供述,武強應該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他才是真正的兇手,那我們可以.....”
舊城區下關街道,大量的聯防隊員挨家挨戶敲門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武強皺眉打開了門后看,看向門外站著的年輕小伙子:
“你是誰?有什么事么?”
“我是街道派出所的,我叫劉蟒,這是我的證件。”說著對著武強晃了下證件。
武強讓開門口說道:“警察同志,您有什么事么?”
劉蟒一指外面:“就是和你了解一下李三春的情況,聽說你和他的關系不錯?”
武強一聽對方是來了解李三春的事,心里頓時踏實了些:“李三春是我兄弟,我倆從小一塊長大。我父母走得早,他媽媽待我就像親兒子一樣。”
他語氣懇切,又接著說:“警察同志,你們會不會是抓錯人了啊?我這兄弟不像能干出殺人這種事的人.....你們可千萬別冤枉他啊。”
劉蟒摸著身上的口袋說到:“放心,我們警察不會冤枉好人,同時我們也不會放過壞...哎,我筆呢?”
他摸遍全身也沒找著,略顯尷尬地說:“剛才還在呢,估計是落上一家了。你等我一下哈,我讓人拿支筆來。”
說完,劉蟒朝門外大聲喊道:“彪哥,把你筆借我用!我的好像丟在上一家了,一會兒你幫我找找看!”
沒過多久,張大彪快步走了過來,嘴上叨叨著:“小劉啊,不是哥說你,你這丟三落四的毛病可真得改改。”說著把筆遞了過去。
劉蟒接過筆,順勢往旁邊挪了一步,讓張大彪進門。兩人一左一右,幾乎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武強看著被堵住的房門,心里隱隱升起一陣不安,忍不住皺起眉頭,試圖從兩人中間擠出去,嘴里說道:“我上個廁所,你們等一下。”
“上廁所?好,去吧!”說完張大彪讓出了門口讓武強過去。
武強一只腳剛邁出門的時候,張大彪猛地抬起左腿一腳踹在武強的后腰上喊道:“我去你媽的!”
武強被張大彪這勢大力沉一腳踹得猛地向前一個趔趄,還在屋里的一只腳剛好絆在了門檻上。
在門檻這一絆之下,武強來了一個五體投地后,發出一連串凄厲的慘叫。
“啊,我你..”話沒說完張大彪直接一屁股坐在武強的身上說道:“武強,你最好別反抗,我正一肚子火呢!”
武強慘叫聲響起的瞬間,楊國昆帶著人沖了進來,當他看見地上趴著的武強后,黑著臉看向劉張二人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完美計劃?”
劉蟒臉色一紅看向一邊裝作沒聽見,倒是張大彪撓著頭嘿嘿一笑說到:“這不是突發情況么,意外......”
刑警支隊食堂內,劉蟒咬了一口包子問道:“楊隊,一會還是我來審訊?”
楊國昆笑著點了下頭:“嗯,你來審。”
下午四點整,劉蟒和楊國昆踏進了審訊室的門后,武強惡狠狠地盯著劉蟒:“我要告你們!憑什么抓我!放開我!放開我!”
“為啥抓你?武強,你不會覺得你那點小聰明能瞞得過我們警方吧?”劉蟒整理著桌上的材料說道。
一聽這話武強更囂張了,嚷嚷道:“我沒犯事,你們沒權利抓我,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告你們!”
“實話告訴你,李三春已經招供了,王阿四一家4口是你殺的,沒有證據我們能把你抓到這里?哦對了,還有毒殺李三春母親。”
劉蟒拿起桌上的法醫檢測報告繼續說道:“這里還有你的指紋檢測報告,武強,你沒想到吧,兇器上我們找到了你的指紋,你還有什么話說!”
“嚷嚷,怎么不嚷嚷了!”劉蟒一拍桌子說道。
武強瞪著劉蟒看了良久,突然只見武強張開嘴巴伸出舌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呦,武強疼得連連慘叫說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看見對方咬舌頭,劉蟒噗嗤一聲笑了:“你是武俠劇看多了吧,先不說咬舌頭能不能死,那玩意多疼啊,咬吧,我看著你咬。”
“還有,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就是把舌頭咬斷了,也是可以說話的,最多就是口齒不清。”
見到武強疼得呲牙咧嘴不咬了后,楊國昆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對門外的張大彪說到:“去把薛法醫叫來給他處理下傷口,雖說這小子死不了,但是看著血呼啦的犯膈應。”
等到薛法醫給武強處理完傷口后,劉蟒繼續問道:“武強,還不說么?我們有的是時間,即便是你一個字都不說,我們也夠定你的罪!花生米你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