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拼盡全力,策馬向前。
這個時候,他再傻也能明白自己的處境,隋軍來勢洶洶,他想要爭取一線生機,唯有全力殺出重圍。
這松井石的兵器,乃是一桿長槍,在他的帶領之下,倭國大軍亦是拼命突圍,沒有人甘心坐以待斃。
然而就在這時,松井石瞳孔一縮,因為他陡然間看見了一道紅光閃過,準確的說,是一道騎著赤紅色寶馬的人影。
那人飛馳而來,速度極快,不斷朝著松井石靠近。途中有倭國將士阻攔在他前方,都被摧枯拉朽般砍殺。
便在此刻,來人高呼道:
“受死!”
見到如此聲勢,松井石直接驚住了,直到這道身影已經近在咫尺,他終于是反應過來,下意識揮動手中長槍。
可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太晚了,因為那柄開山斧舉起又落下,是那么的干脆利落。
兩般兵器交擊,松井石手中長槍直接被砍成兩段,那開山斧并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落到了松井石的身軀之上。
下一刻,松井石尚未閉上的雙眸便是看見了自己的一半身軀,而他的頭顱早就帶著半拉身子摔落在地。
松井石死了,他眼睛瞪得溜圓,顯然是至死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這道身影,看著涼涼的松井石,也是為之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位倭國大將,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此人正是宇文成惠無疑。
先前宇文成惠奉楊林之命埋伏于此,就在響箭破空之時,他果斷領兵殺出。
方才宇文成惠就盯上了松井石,對他來說,只要殺敵就能獲取獎勵,但毫無疑問,斬殺敵將獲取的獎勵更加豐厚。
當然了,這種事情宇文成惠也不能確定,因為想要獲取特殊獎勵,系統的要求是很高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行。
這松井石如此不堪,也不知道能否達到系統標準。
但宇文成惠并未糾結太久,因為戰斗還沒有結束,此刻逃散的倭國大軍,那都是明晃晃的經驗包啊。
倭國膽敢與大隋為敵,乃是自尋死路,宇文成惠在此大開殺戒,也沒有任何顧忌,反而是心生快意。
“殺!”
宇文成惠振臂高呼,率領眾將士左沖右突,聲勢何其驚人。
在他身后,宇文成龍也跟了上來,如今的宇文成龍已經有經驗了,他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去挑戰敵軍大將。
反正只要跟在宇文成惠身后撿人頭,那肯定是一撿一個準。
而在另一邊,羅成同樣持槍殺入戰場之中。
作為十八杰排名第七的大將,羅成的威勢亦是非凡,他長槍不斷刺出,亦是不斷擊殺前方的倭國士卒。
后方楊林緊隨而來,他和定彥平聯袂而至,清掃倭國殘兵。
不管是楊林還是定彥平,他們并不需要功勞,所以此戰的主角,毫無疑問是宇文成惠和羅成,他們只是打個配合。
戰斗并未停歇。
這些倭國士卒,倒是頗為頑強,竟然完全沒有投降的意思。
宇文成惠自然不會客氣,他抓住這個機會迅速收割,獲取經驗就在此刻。
大戰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跟著松井石進入琉球的倭國大軍,被當場斬殺了一大半,剩下的小部分兵馬,才狼狽不堪的選擇了投降。
——
而在另一邊,倭國留守海邊的兵馬,亦是察覺情況不對。
有戰將看向岸上,眼中流露出幾分疑惑之色,說道:
“岸上怎么有喊殺聲傳來,難道是松井將軍和敵軍開戰了?也不知道戰果如何,但相信以松井將軍的實力,定然能夠大獲全勝。”
但下一刻,在他身旁的士卒,便是畏畏縮縮的說道:
“將軍,那邊好像是我倭國的兵馬?!?/p>
聽得此言,這戰將瞬間瞪大眼睛,他看向岸上,那邊果然是有潰兵狼狽逃來,他們身上的裝束,正是倭國一方兵馬。
“什么?”
留守戰將心中一驚,雖然他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卻已經察覺情況不妙。
若是松井石當真大獲全勝,那倭國一方將士,怎么可能狼狽逃回?
看這架勢,分明后方還有敵軍追擊,他們才片刻不敢停歇。
意識到這一點后,留守戰將神色凝重至極,他直接讓人將逃來士卒接上船,接著語氣無比急切的說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松井將軍呢?”
這士卒登船之后,明顯是松了口氣,緩了一會方才說道:
“將軍,大事不好了,這一切都是隋軍的陷阱,松井將軍中了埋伏,死于敵將之后,我倭國的大軍,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怎么可能?”
留守戰將為之色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要知道,松井石可是倭國大將,更是此番領兵主將。結果他們才進入琉球,松井石就戰死了,十萬大軍更是近乎全軍覆沒。
這樣的結果,直接讓他人麻了。
但潰兵已至,消息自然不可能有問題,恐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現在他該怎么辦?
不過瞬息之間,留守戰將腦海中宛如天人交戰,他的表情無比糾結。
但這樣的沉默并沒有持續太久,留守戰將便是下定決心,他咬緊牙關,看向左右,說道:
“傳令下去,所有戰船,即刻調轉方向撤離,不要停留!”
有士卒驚訝道:
“將軍,岸上還有我倭國兵馬沒有登船呢!”
但這員留守戰將卻是立刻搖頭,接著答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撤退,隋軍就在后方,用不了多久就要追上來了,如果我們現在不走,那就來不及了。”
在得知消息之后,這員留守戰將心中只剩下恐懼,松井石都死了,他就算和隋軍殊死一搏,也不過是徒勞送命罷了。
他必須盡快離開,他要回到倭國,將這個消息告知倭國國王。
隨著留守戰將開口,其他人也是明白了事情嚴重性,隨著松井石戰死,這名戰將儼然成為了倭國殘余兵馬的主帥。
就這樣,倭國戰船盡數調轉方向,完全無視了還在岸上呼喊求援的潰兵,他們已經自身難保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