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公園,一排茂密大樹的樹蔭底下。
許晚辭和蘇清歌坐在明黃色的野餐墊上,頂上還有個大帳篷,左右遮擋,前后通風。
墊子上擺滿了宇辰媽媽做的和買的美食,動物飯團、雞翅、三明治、小面包、烤腸之類的,還有切好的各類水果。
當然還少不了飲料。
許晚辭又給自己倒了杯百香果檸檬蜂蜜茶,也是宇辰媽媽自己做的,不比外面的差。
冰冰涼,解渴還消暑。
飲了一口,視線不忘關注著不遠處草地上你追我趕的三個小崽子身上。
男孩子就是精力旺盛,不跑幾圈就不得勁。
一個就鬧騰,更別提還是男娃X3。
好吃的都不稀罕了,幫忙鋪完野餐墊,齊齊牽著手就溜去玩了。
工作日加上兒童公園面積大,人群密度低,野餐點附近就只有三、四對逛到這的母子組合路人。
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
許晚辭放下杯子,雙手后撐,目光聚焦在江硯顯而易見的笑臉上。
原書小男主、小‘反派’及其小弟,這配置,咱崽崽也是打入主角陣營了。
有點要往群像文發(fā)展的意思了。
時至今日,許晚辭早就不再擔心江硯因為別人的一點溫暖而扒著人家不放了,他現(xiàn)在陽光到不行。
真·陽光開朗小男孩。
欣慰.ipg
看著看著,蘇清歌忽的用手肘碰了碰許晚辭,一臉八卦道:
“真沒想到,你老公竟然是江氏的江總哎。”
蘇家在京市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可依舊比不過如今的江家,但也算是在同一圈層的。
只不過江家要在這一圈層更核心的地位。
蘇清歌偶爾會從自己老公口中聽到江氏集團的動向。
什么又拿下大項目、又和政府聯(lián)手做了什么合作、哪家分公司又順利上市啥啥啥的。
所以當蘇清歌看到熱搜的第一反應,就是:蛙趣,姐妹牛X!
畢竟在她一貫印象里,許晚辭的老公貌似是個黏糊精。
簡直和她聽聞過的江總形象相去甚遠。
判若兩人。
聞言,許晚辭笑了一下,隨后扭頭,一臉正色地握住蘇清歌的一只手。
“你放心,即便如此,我們依舊還是好朋友。”
蘇清歌:“……”
蘇清歌白了她一眼,下一秒又反握住她的手,配合地露出一副感動涕零的模樣:
“真的嘛,那真是太好了,嚶嚶嚶。”
三秒落淚。
淚珠滾落,美人哭泣,我見猶憐。
許晚辭:“……”
要不說人家是影后呢,這哭戲嘎嘎能打。
不是她這種門都沒摸到的人能比的。
許晚辭抬手,張開五指又猛地收回,“卡!”
蘇清歌秒變臉,旋即又露出一個微妙笑容,眼神閃爍著八卦。
“江總,那個,”她用肩膀輕撞許晚辭的肩膀,“是不是很行?”
私交變多后,兩人之間的聊天也開始離了譜。
什么話都敢說。
許晚辭:“!”
什么虎狼之詞,她很想裝作沒聽懂,耳根卻默默紅了起來。
這她怎么知道,她都還沒試過,但又不能這樣和蘇清歌說。
許晚辭支支吾吾,“就還…還行吧。”
“就還行,不應該啊。”
蘇清歌瞇著眼,“江總那體格,你確定不是很行,讓人下唔@¥%#……”
聽不下去這個女人的‘污言’了,許晚辭選擇手動給她閉麥。
再聊下去就要上高速了,小崽子還在對面呢。
“謹言慎行!”
許晚辭紅著臉勸誡道:“這里是公共場合,你好歹也是個大明星好吧。”
被‘禁言’的蘇清歌眉眼含笑,抬手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示意她不說了,真的閉麥。
見狀,許晚辭這才放下手。
兩人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別的話題。
過了好一會兒。
瞧著孩子們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
許晚辭像遠處招招手,讓他們回來坐一會兒。
率先注意到她的江硯馬上停了動作,扭頭和另外兩個人說了什么,其他兩個小豆丁也看了過來。
最后一起收好玩具,走回來。
蘇清歌看了一會遠處,又收回視線,落在許晚辭側(cè)臉上,心里有些悵然。
真的會有非親非故的人長得那么像嘛……
但已沒了可能,人家有親媽。
可依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盤橫心頭,畢竟那個視頻她看過,許晚辭生母和她長得真的不太像。
但她又不能直接說,上趕著催人去驗DNA。
過于冒犯。
只好暫時把疑惑潛藏于心底。
-
白駒過隙,時間一晃而過。
晨曦破曉,淺亮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入室內(nèi)。
江云煜難得沒有按照平時的生物鐘起床,而是和許晚辭一起睡懶覺,嗯,對于他而言。
忽的。
右側(cè)床頭柜的鬧鈴響了,輕快的鈴聲回蕩室內(nèi)。
男人唰地睜開雙眸,長臂一展,越過許晚辭默默將其關掉。
動作很快,但手臂底下的人兒還是聽見了動靜。
不錄綜藝后,許晚辭的作息徹底固定在早上九點起床,此刻六點三十分的鬧鐘對她來說還是太早了。
簡直是擾她清夢。
(??へ??╬)
許晚辭皺了皺眉,嚶嚀一聲,眼珠顫動,在醒來和睡去邊緣徘徊。
過了一會兒,抗爭失敗,她把臉埋向江云煜那側(cè),試圖遠離響個不停的鬧鐘。
清醒冷淡的眼神在看見往他懷里湊的許晚辭后瞬間煙消云散。
可愛。
可愛、可愛、可愛……
江云煜嘴角噙著笑,順勢躺下把人摟在懷里,修長手指輕輕扯下薄被,讓她把臉露出來呼吸。
另一只寬厚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許晚辭的后背。
哄她睡覺。
今天是江硯開學第一天,許晚辭問過小崽子要不要送他上學,但江硯知道媽媽的作息,婉拒了這個提議。
許晚辭:“……”
有被蔑視到,許晚辭一怒之下并沒有怒,但無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但怎么說也要有個儀式感。
許晚辭決定給江硯搞個開學小驚喜,瞞著他,在他以為她不會送他去上學時突然出現(xiàn)。
實則也確實有點怕自己醒不來的緣故在。
( ̄ェ ̄;)
為此,許晚辭特意從六點半開始,哐哐定了一大堆鬧鐘。
哪個能吵醒她算哪個。
至于江云煜,一個六點起床的人,許晚辭無需擔心會吵醒他。
實在不行,就讓他去送吧,這是兩人昨晚就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