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辭兩人一頓忙活,準備前往下一個地點。
許·咸魚·晚辭:“往哪走,寶貝。”
知道江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許晚辭很是放心的把帶路任務交給了他。
沉吟幾秒。
江硯指著上來的碎石板路的另一側,仰著小臉回道,“麻麻,最近的野菜標記點在那邊。”
孩子手指的方向就是她們前進的方向。
半點沒記住的許晚辭如是說。
【好羨慕江硯的記憶力,不學文科真的浪費了。】
【 1,每天背書背得我想死,分我一點吧!】
【蛙趣,不敢想有這記憶力,我期末周臨時抱佛腳能多快樂,三天背誦七科,誰敢來戰。】
【能不能換個話題,勾起了我不好的回憶……】
走了幾分鐘,兩人走到目的地。
這一次,許晚辭一眼就看見了目標野菜。
無他,真的長得很明顯。
瘦瘦長長的蕨菜,頂端還圈了幾個圈,根根生長,鶴立雞群。
就是蕨菜和蕨菜之間不長一起。
這里一根,下一根還要再走幾步。
許晚辭放下桶擼起袖子:“來吧崽崽,又到了干農活的時候了。”
江硯拿著小鏟子的手伸過頭頂舉了幾下,“好~”
堅決呼應自家媽咪號召。
【好可愛我的天,還要幾個麻袋才能偷到硯硯寶貝。】
【萌得我要下奶了[微笑]。】
【不是姐妹泥……】
【我親親親親親親親親親親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
“晚辭,這里有好多。”
熟悉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許晚辭疑惑抬頭。
誰?
是誰在叫她。
循聲望去,右斜前方半人高的小土坡后,烏黑的發頂和半截手臂一蹦一蹦出現。
【這畫面,pUt yOUr handS Up~ pUt yOUr handS Up~】
【笑死人咩,擱這土地蹦迪。】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畫面感了。】
許晚辭從卡幀般的畫面中依稀辨認出是季晚。
人家這么熱情,總該給點回復吧。
許晚辭雙手放在江硯的胳肢窩下舉起晃了晃,“好,我們這就來!”
挖著挖著突然騰空的江硯:???
【此處應有某個動畫電影名場面BGM:拿~~起盆呀~~!媽媽滴吉娃娃~】
【我嫉妒你的菜花!刪了讓我發。】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吐了,硯硯寶貝的表情[一臉懵逼.ipg]】
【江硯:gO gO gO,起飛嘍~】
許晚辭和江硯收了工具走過去。
土坡后是一處斷層,季晚母女在斷層下的平面。
許晚辭從高上翻身下來,順帶抱下江硯。
“你挖到多少了?”季晚苦哈哈問。
“我看著地圖上這附近有幾處,就先來這,結果迷路了,現在才找到第一種。”
這任務對路癡來說太不友好了,看過即焚的腦子根本記不住那么多。
“找到了折耳根,現在是第二種。”
許晚辭頓了頓,“折耳根在對面三號樓后面的山坡上,被我們挖過,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如果不嫌麻煩,你們等會可以過去看看,長在山壁上,暗紫色和綠色的葉片。”
季晚只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許晚辭把這么重要的信息告訴了她們。
她目露感激,“嗚嗚嗚,太好了,不用再跑回去一趟。”
本來她已經快割完了,為了表示感謝,又蹲下身幫許晚辭割蕨菜。
【友好互助,看得人心暖暖。】
【不用多跑一趟,季晚得開心壞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一會兒。
許晚辭看了眼桶里的蕨菜,“應該夠一握了,謝謝你呀,晚晚。”
一句‘晚晚’出口,她想到什么,開玩笑道,“有種在叫自己名字的感覺。”
季晚哈哈一笑,“或者你可以叫我禾禾,我小名。”
兩伙人準備分道揚鑣。
江硯看見姜淮月的小手一直在抓腳踝,思考幾秒拉開小包拉鏈,翻找一會抬頭問道:
“媽媽,哪個是擦蚊子包的藥?”
許晚辭聞言低下頭檢查江硯,“你被蚊子咬了嗎?在哪。”
山里的蚊蟲這么毒嘛,出門前噴過驅蚊水還被咬了。
“不是”,江硯搖搖頭,指了指姜淮月的腳,“是淮月妹妹。”
聽見江硯這么說,季晚連忙蹲下身看向自己女兒,一臉心疼,“哎呀,還真有。”
話題中心的呆萌妹寶安慰媽媽,
“沒事的,等會就不癢了。”
【啊啊啊啊啊,心細善良的硯硯,妹寶也好堅強,撓了半天沒說,還反過來安慰媽媽。】
【想磕,又不敢磕,孩子還小 [唯唯諾諾]。】
許晚辭找出膏藥和驅蚊水遞給季晚,“涂點吧,孩子皮膚嫩。”
“還是你準備充分,我都不記得要帶這些。”季晚伸手接過,神色內疚。
【壞,蚊子壞、節目組也壞,讓嘉賓們滿山遍野地鉆。】
【被蚊子咬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幼兒園除外。】
【身為幼師感覺有被傷害到,又想起家長追著我問為什么只有她家孩子被蚊子咬的恐懼。】
【根本不敢笑,因為我也是……她還說是不是我們針對她家娃,還要舉報我們 [捂眼哭]。】
【幼兒園老師都這么卑微的嗎?除非特別重要的大事,我都不敢去煩老師 [癟嘴]。】
-
京市,拍賣會現場。
第一排正中間的座位上,男人雙腿交疊,垂眸漫不經心翻看手中的拍賣冊。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上場的拍品是由國外獨立珠寶大師制作的一條名為‘晚星’的珠寶手鏈,顧名思義,手鏈造型……”
翻頁的長指頓住,江云煜抬起頭,看向拍賣師身前的拍品。
手鏈主體是透徹的藍鉆星星,鏈身由細小彩寶石連接而成。
頂光照射下,如同流轉的璀璨星河。
“現在起拍價108萬,每次加價不低于5萬。”
江云煜眸光微動。
莫名想到那天圈在他肩膀上的空蕩手臂,又聯想出手鏈被戴在女人白皙手腕的畫面。
他偏頭,示意一旁的周助理拍下這件拍品。
都準備放空自己的周助理微微瞪大雙眼。
以往這種拍賣會,江總基本上都是拍些古董名畫,今天竟然破天荒要拍條女士手鏈。
活久見。
所以江總真的有情況了。
此時,一個自以為是江總的貼心助理的人默默碎掉了。
但手依舊舉著號碼牌幫老板競拍。
可怕得很。
同樣震驚的還有坐在后排的在場賓客。
“如果我沒眼瞎的話,那是江總吧?”有人低聲詢問身邊人。
向來無女人近身的江總怎會突然拍條女式手鏈。
被拉住的人有些無語:“能使喚周助理的除了江總還能有誰。”
“江總這是有情況了?”那她女兒怎么辦!
這是某位妄想著和頂級豪門聯姻的太太。
“你激動什么,江家不是還有位二小姐嗎,或許人家是替妹妹拍的。”她朋友寬慰道。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但到場的千金們以及家里有女兒的人心中還是捏了把汗。
生怕高枝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