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把夭夭的家庭情況快速梳理了一遍,挑出重點,
“司妄,你還記得夭夭的媽媽莫宛蕓嗎?”
“在父母早逝,家族和董事會不配合的情況下,賭上自己的所有,讓自己站到了一輩子俯視他人的頂峰。”
“她可能在做母親方面不是很合格,但是她在培養和認同自己這一方面絕對是頂級優秀的。”
司妄懂她的意思,“你是說幫助林夭夭培養她的自信和底氣?”
他回想了一下以前的事,輔助她的思路,
“其實一開始聞意阿姨就是依照這個思路去培養林夭夭的。”
“但在那之后,她幾乎不回謝家,也很抗拒謝硯對她的幫助。”
“所以這事,比第一步更難。”
譚遇熙可不這么認為。
“誰規定夭夭必須由謝硯學長來幫助。”
她微微揚了揚下頜,眼里透出滿滿的驕傲和自信,
“她現在可不是只有謝硯學長一個人,她還有我和柒柒呢。”
她想到夭夭和柒柒,眉眼就不自覺地彎起,語氣認真又堅定,
“我們三個,一定都會成為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她說完又小小地偷笑兩聲,小腦袋搖搖晃晃的,和司妄一樣臭屁,
“尤其是我。”
司妄真是受不了了。
他低下頭,忍不住把她摟得緊緊的,話里全是對她的喜歡,
“寶寶,你怎么會這么可愛。”
“可愛得讓我想…”
他原本想說C,但是想到她還在生理期,又改了口,
“讓我想親死你。”
譚遇熙知道他忍得難受,雙手直接勾上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他的薄唇。
嗓音模模糊糊的,盛情邀請,“說到做到…唔。”
她話音剛落,紅唇就被完全地侵占,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司妄在她的生理期十分的溫柔,只是淺嘗輒止,就摟著她躺在床上,哄著她早點睡覺。
睡得好歪,感覺司妄快被嘻嘻擠下去了,哈哈哈。
一夜好眠。
八點的時候,八個人陸陸續續地起床洗漱。
吃完早餐后,四個女生擔心他們又偷聽,跑回四人帳篷里,圍坐在小方桌邊才開始聊天。
四個男生則是閑著坐在小溪邊釣著根本不存在的魚,假裝消磨時光。
實則八只耳朵都敏銳地豎起,想要在安靜的環境中聽到一些屬于老婆的小秘密。
半分鐘后。
司妄敞著腿,坐靠在野餐椅上,看著架在支架上的魚竿,悠悠地調侃著,
“輕舟,你還沒吃上肉呢,出來露營就用隔音這么好的帳篷是吧?”
右側的沈輕舟手里拿著魚竿,胡亂地左右甩來甩去,眉梢微挑,和他互懟著,
“隔音要是不好,昨晚你和小嫂子一個帳篷,我們還能睡著?”
他話音剛落,司妄就一把拽住自己的魚竿,往回一拉,
“你特么別甩了,勾到老子了。”
他憋了一晚上,本來就燥得很,語氣不爽,
“她生理期了,我什么都沒干。”
“最近說話都小心點,別惹自己的女人生氣,省得讓我家寶寶擔心。”
左側的譚晏時聽到他的話,心里又對他稍稍認可一點,細心叮囑著,
“姐姐生理期情緒敏感,你多注意點細節,別讓她委屈哭了。”
司妄知道他的關心,認真地點點頭。
他把昨晚洗完澡回帳篷后,如何照顧譚遇熙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語氣得意地邀著功,“怎么樣,弟弟,是不是覺得你姐夫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譚晏時無語地扯了下唇角,直接精準打擊,不留情面,
“最基本的事就別拿出來說了。”
司妄被他氣得輕笑一聲,眉梢微挑,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明明是你姐教出來的孩子,怎么一點都不會夸人。”
一句話只換來一聲冷漠的輕哼。
司妄了解他的性格,也不生氣,痞痞地聳了下肩,又靠回野餐椅上。
謝硯在沈輕舟右邊,難得沒有端坐著。
他敞著腿,微微弓腰,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持著魚竿,輕笑著問道,
“司妄,你要不要緩解生理期不適的茶包,一會我給你幾個,你去給小公主煮了。”
“行啊。”司妄立刻應聲。
他將魚竿往支架上一放,站起身來,拖著椅子往他和沈輕舟中間垮垮一坐。
隨后轉頭看著謝硯,語氣莫名地得意起來,
“謝硯啊,說起來,你今天確實得好好感謝感謝我。”
“嗯?”另外三個男人同時朝他看過來,臉上同樣的疑惑表情,
“什么意思?”
司妄把昨晚和譚遇熙聊天的事情全部講述了一遍。
他下頜微揚,微挑的眉梢之間盡是得意,對著謝硯邀功,
“怎么樣?兄弟夠意思吧?”
謝硯胸口猛地一熱,知道司妄確實是用了心。
畢竟以司妄的性格,如果不是從小把他當好兄弟,根本就不可能記住他的這么多事,更懶得提一個字。
他推了推眼鏡,轉頭和他認真對視,只有發自內心的簡短的兩句話,
“謝了。”
“順便幫我謝謝小公主。”
司妄懂他,唇角微勾,沒說話,只回了他一個了解的笑。
溪流邊又安靜下來。
只持續了短短五分鐘,四個男人就都坐不住了。
司妄向來帶頭干壞事,這次又第一個站起身,小聲地密謀著,
“我去偷聽,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