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快速地將自己的睡衣紐扣全部解開,真絲衣擺順勢向他的腰側滑落,露出他性感又因為高燒而微微泛紅的上半身。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的起伏帶動著腰腹處的腹肌和人魚線,讓上面閃著細光的薄汗更加惹人的眼。
“這里,也好熱。”
他的嗓音很啞,熱燙的掌心覆上她拿著毛巾的手背就往他的胸口壓。
“還有這里。”
他帶著她的手緩慢向下,擦上他結實勻稱的腹肌,再滑入他傾斜往下的人魚線。
譚遇熙一開始還真以為他是正經擦汗,直到他帶著她的手覆上礦泉水瓶,才算是看明白了。
“你這就不是熱,你這是騷!”
她低頭罵了一句,視線卻落在自己被他壓住的小手上,小聲地嘀咕著,
“明明高燒快40度,還雄赳赳氣昂昂的。”
“我都不知道該夸你天賦異稟,還是說你不知節制。”
司妄向來自戀,每次都把她的話翻譯成他愛聽的意思。
現在更是不覺得她在罵他,只認為她是在崇拜他,語氣沙啞又得意,
“寶寶是不是覺得我更厲害了。”
說話間將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按了幾分,露出一臉愉悅享受的表情。
譚遇熙真是服了他了。
她將手從他滾燙的掌心里抽出,實在是忍不住,拿毛巾輕輕抽了一下他的胸口。
不滿地瞪著他,“生病了還不知道消停一會。”
“真是的,也不怕病得更嚴重。”
她心里擔憂,語氣也帶了些責怪。
然后她就聽到了一聲刻意的吸鼻子聲音。
“寶寶又兇我。”
司妄睜著水霧蒙蒙的眼睛,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委屈幽怨,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是寶寶自己說自愿照顧我,不會怪我的。”
他說完就趴在床沿用力地咳了幾聲,躺回床上側了個身,背對著她獨自情緒低落。
譚遇熙看著他難得顯露的小孩脾性,無奈地搖了搖頭。
生了病的人像孩子。
在喜歡的人面前像孩子。
由此可以得出在喜歡的人面前生病就是熊孩子。
司妄現在就是把這個bUff直接疊滿了。
算了,原諒他。
誰讓她人美心善,心胸寬廣呢。
她微微俯身,手心搭上他的肩輕輕搖晃,耐心哄著他,
“好啦,司妄,是我說話重了點,不難過了好不好。”
沒有回應。
真傷心了?
“司妄?”
她試探地喊著他的名字,又將身子壓低幾分。
單手撐到他的身前,直接將整個上半身壓在他的胳膊上想往里去看他的表情。
她還沒看清,就看到他突然轉過身,大手直接摟上她的后腰,微微用力,就抱著她翻轉了一圈。
高大的陰影瞬間從上方籠罩而下,把她困在了下方。
譚遇熙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杏眸睜得圓滾滾地和他對視,小嘴自然地噘起,
“司妄,你都是裝的。”
上方傳來一聲低啞的輕笑。
司妄單手掌心撐在她的身側,稍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眼眶還是泛紅,
“嗯,生氣是裝的。”
他確實不舒服,支撐了一會便沒了力氣,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她身上。
他側著臉,將腦袋倚在她的肩上,眼睫微微垂落,嗓音虛弱,
“但難受是真的。”
譚遇熙連忙抱住他,眉頭擔憂地緊皺著,
“也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你不難受。”
司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又開始裝虛弱,給她下套,
“我只知道生病的人心情好才會好得快。”
“心情好?”譚遇熙警惕地重復了一遍,總覺得有套路。
她擔心他又有奇怪的想法,輕聲提醒著,
“不可以是關于那方面的心情好,你現在還在生病,不可以亂來。”
司妄知道她心軟了,眼里劃過一絲淡淡的狡黠。
他大手摟上她的細腰,輕輕一帶,摟著她翻了個身,面對面躺著,輕聲哄著她,
“不會亂來,這件事只要寶寶動動嘴就好了。”
動嘴?
今天吃高溫的?
“不行不行!”她急了。
在他懷里仰起腦袋,杏眸睜得大大的直接拒絕,
“我怕燙嘴。”
司妄知道她又把他想成禽獸了。
沒關系,他習慣了,也不想辯解了。
重點是,40度也不是很燙,喝點熱的不是對身體好嗎?
算了,這也不是重點。
他舔了下被燒干的唇,裝得委屈,琥珀色的瞳孔可憐兮兮的,
“寶寶誤會我了,我不是讓你幫我〇。”
“我只是想讓你叫我老公。”
“這樣我心情好,病自然好……”
“叫什么?!”譚遇熙打斷他。
她懷疑她的耳朵出現了問題,視線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又震驚地問了一遍,
“你讓我叫你什么?”
“我想讓你叫我老公。”司妄又重復了一遍。
他怕她不同意,又開始賣著可憐,說話故意茶里茶氣的,
“寶寶要是覺得為難,可以不答應的。”
“沒關系的,我多病幾天也沒事的,不就是40度嗎?我撐得過去的。”
“就是頭痛點,脖子痛點,手痛點,背痛點,胸口痛點,腿痛點,腳痛點,哪哪都痛點。”
“最主要是我的寶寶覺得開心就好了,我真的沒關系的。”
譚遇熙聽著他喋喋不休的話,暗暗地磨著牙。
她想抽他。
真的想抽他。
換做沒談戀愛以前,她非得給他一巴掌扇到墻上去。
但現在,她舍不得了。
算了,她是真的心疼他生病,能讓他舒服點也好。
“好,我叫。”她答應了他的要求。
司妄充滿水汽的雙眼因為她的話而更加明亮。
他把她緊緊抱在懷里,迫不及待地先喊了她一聲,像小狗似的撒著嬌,
“老婆最好了。”
譚遇熙輕哼一聲,應了他的稱呼,“本來就是最好。”
他叫了,她自然也得叫。
只是,真到要認真地叫出口的時候,她卻害羞了。
紅唇開開合合幾次,怎么都喊不出第二個字。
而司妄在這件事上似乎頗有耐心,只是安靜地等待著,也沒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