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司妄真是受不了她這副嬌氣又可憐巴巴的樣子。
媽的,要不說女孩子撒嬌格外招人疼呢。
就這噘起的小嘴巴,甜膩膩的叫他一聲哥哥,讓他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他勾起唇,伸手覆上她的頭頂,將她的腦袋轉回桌子,嗓音帶著笑意,“快吃,多吃點,不夠再做。”
“好?!弊T遇熙不自覺地跟著他彎了眉眼,拿著筷子慢慢地吃著。
司安年和沈書卿看到這一幕,也欣慰地笑著對視一眼。
司家的主廳里,不斷地傳出兩老一小聊家常的聲音和溫馨明媚的笑聲。
司妄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左手托著腦袋撐在扶手上,帶著笑意的眼睛就這么一直看著譚遇熙開開合合的小嘴巴。
她在說什么他沒太注意聽,只知道這張嘴,看著倒是很好親。
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干渴的唇,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已經勾起了唇角。
呵~光是看著她就已經覺得這么滿足了嗎?
操,假的,他一點都不滿足,不滿足到爆了。
他又難耐地敞開腿,和她的大腿隔著裙擺觸碰到,感受著她身體傳過來的溫度,心里才覺得痛快點。
譚遇熙一直都能感覺到來自身旁的灼熱目光,只是她盡可能地去忽略。
但是,為什么他的腿又黏上來了!
她才剛對他的色狼印象改觀了一點,他就又恢復了本性。
她雙手交疊在桌上,面上笑著,假裝無事發生地并攏雙腿往右邊躲了躲。
那條熱燙的大長腿也緊隨其后地黏了上來。
她躲,他黏。
直到桌子突然被她的身子帶動猛地搖晃了一下,放在桌上的瓷碟互相撞擊著發出“當當”的脆響。
司安年和沈書卿停下聊天,驚訝地看著桌子上晃蕩的菜湯,又齊齊看向面前的兩人。
隨后對視一眼,了然地無聲笑了。
譚遇熙知道以他們的年紀,肯定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懊惱地閉了下眼睛,轉過頭蹙著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下糾纏著的四條腿,讓他放開。
司妄雙腿將她的腿禁錮住,帶向他的方向,左手托著腦袋愜意地靠在左側的扶手上。
他眼皮微斂,換了稱呼,托著懶懶的調調,假裝不懂她的意思,“學妹,怎么了?”
表情自然,語氣真誠又帶著疑惑。
譚遇熙忍不住想給他點個贊,厲害,他比她還能演。
她都快忘了他小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的童星,只是沒過兩年他就退了。
她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杏眸瞇起扯起一個假笑,甜甜地回應他,“沒事?!?/p>
她又掙扎了兩下,掙脫不了,索性放任他這么糾纏著她。
就當是回報他剛才幫她的事吧。
一直到晚上九點,司安年和沈書卿才肯放她離開,千叮嚀萬囑咐地一定要司妄送她到女生宿舍門口才行。
半個小時后,司機把兩人送到校門口停下了車,目送兩人進了校門才回去復命。
門禁時間是十點,學校的路上已經沒什么人。
夜晚的路燈被沿途的大樹遮擋些許,將道路映襯得斑駁昏暗。
演了一天的戲,身心緊繃,譚遇熙到此刻才真正地放松下來。
她張開雙臂,迎著舒適的晚風,閉上眼睛慢慢走著,感受著夜晚的安靜。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敢閉眼走路,大概是今天晚飯時他的那句話。
只覺得如果她會摔倒,那么他一定會替她墊底。
司妄雙手揣在兜里走在她左邊,幫她看著路,找著話題聊天,“在想什么?”
譚遇熙剛好想問清楚晚上的事,也沒隱瞞。
“我只是想知道,晚上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p>
“是真的。”認真的一句回答。
譚遇熙睜開眼睛,仰頭看著他,話里帶著試探,“那…如果剛剛我摔倒了,你會幫我墊底嗎?”
“不會?!彼苯泳芙^。
她剛想吐槽他騙人,就聽到一句帶著幾分懶散的話,“因為,我不會讓你摔。”
她的心臟驀地一顫,彎著眉眼又莫名其妙地漾開了笑。
她也不知道她在高興什么,大概是覺得他的回答讓她很滿意。
至少比她想得墊底美多了。
司妄眼皮微垂,好笑地看著她變來變去的小臉。
“譚遇熙?!彼鸫┧男⌒乃?,“你不用試探我,我說的話不會收回。”
“你也不用擔心你會在臨淵過得不好,會受欺負?!?/p>
他知道她暫時不想聯姻,也沒增加她的心理負擔,嗓音淡淡的,
“協議簽了,我既然占你便宜,就會履行職責,不管是司家,臨淵,還是整個臨市,我都會護你周全。”
譚遇熙完全不信他的這套說辭。
她停下腳步,細長的手指扯住他的襯衫衣擺,將他拽在原地。
司妄疑惑地轉過頭,和她面對面站著,垂眸看著她,“怎么了?”
譚遇熙仰頭看他,眉眼微蹙,思路清晰,認真地問著他,
“按照你的說法,這份協議明明對你有利,為什么你還要幫我和爺爺講條件,讓我每個周末都能回家。”
“你明明知道這樣對你來說一點都不公平,我完全可以在學校也借課業繁忙的理由躲著你,這樣你根本就占不到一點便宜,這份協議也基本上算是廢了?!?/p>
她瞳孔明亮,緊盯著他琥珀色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些什么,“所以,司妄,你到底在想什么?!?/p>
司妄原以為隨意找個理由就可以把今晚的事搪塞過去,卻沒想到她這么上心。
他能想什么,當然是想和她聯姻。
但是,他不能說,至少現在還不能說。
她好不容易才降臨到他的身邊,他怕嚇跑她,她真的會躲著他。
他薄唇緊抿,沉默著,和她對視,揣在兜里的手緊握成拳。
夜風吹拂,她烏黑的長發在兩個人身前飄蕩,時不時地勾上他白色襯衫的紐扣。
像是宿命,在兩人之間糾糾纏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