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淡淡地瞥他一眼,沒回應。
“親了?”他眼皮微抬,眼神帶著玩味看著站在沙發前的司妄。
“親了。”司妄承認,語氣還帶著些得意。
司淵看出他的囂張氣焰,也不急著打擊他,又懶懶地問了一遍,“就只是親了?”
司妄勾起的唇角一僵,氣勢消了幾分,“只是親了。”
司淵從小就馴不了他,難得看到他隱忍的樣子,心里更爽,繼續調侃著,
“真是沒用啊,司妄,你拖拉行事這點可一點都不像我。”
他話音剛落,走廊處就傳來一道酥到人骨頭發軟的聲音,
“哥哥的意思是,怪念念咯。”
司淵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興致缺缺的瞳孔立刻泛起亮光,大長腿三步并作兩步地朝著門口快速地走去。
譚遇熙也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又重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優雅乖巧地保持著良好的儀態等待著。
十分鐘過去,沒有一個人從外面進來。
李國華疑惑地想出去到外面看看什么情況,就被兩個保鏢攔在門內。
楊同林立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扯了回來,低著頭小聲地提醒他,
“是司妄的媽媽來了,我勸你沒事就閉著嘴,少聽少說少看,否則我們都得完。”
李國華一心鉆研學術,對這些消息一概不知,只不過被氣氛感染,聲音也小了點,“為什么?”
楊同林怕司淵和司念突然進來,快速地和他解釋,
“因為夫人是出了名的大美人,淵爺對夫人的占有欲又很強,所以我們盡量有事說事,少和夫人搭話。”
他說完便默默地在心里哭泣。
原本聽說只有司淵一個人過來,他還松了一口氣,大不了就是被奚落幾句,膽子被嚇一跳而已。
但是有司念在的司淵完全不同,說錯半個字,抬錯半個頭,都可能經歷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的事。
老天啊,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他那天為什么要和李國華一起吃飯,又為什么不從另一個方向走。
他還在出神,門口就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聲音。
緊接著兩個穿著黑色工裝服的女性保鏢率先站到門內兩邊,規矩地等著外面的人進入。
幾秒后,一條腳踝系著平安鎖銀鏈的白皙長腿,踩著黑色細高跟優雅地踩入門內的地板,發出悅耳的聲響。
司念一襲黑色掛脖旗袍,披著烏黑墨發,扭著細腰,柳姿搖曳地從門口晃了進來。
身后跟著一臉饜足,眼里帶爽的司淵,只是下唇處比剛才多了一個鮮紅滲血的小傷口。
他舌尖短促地將唇上的鮮血一舔,眼眸微瞇,盯著面前能把人勾瘋的妖嬈身影,語氣幽怨,
“不是說晚上才到機場,改了航班怎么不告訴我。”
司念聽著他的“怨婦”口氣,將手中的黑色折扇虛虛地掩上紅唇,眉眼微彎輕笑了一聲,連頭都沒回,
說的話又酥又釣人,“又不是為了哥哥早回來,念念告訴哥哥做什么。”
她的嗓音是酥到人骨頭里的魅,即使是不怎么好聽的話,也讓司淵聽著爽得要命。
他正要再抱怨幾句,就被她收攏的折扇抵住了薄唇。
司念背對著他,將折扇收回,優雅地坐上辦公椅,隨口安撫著他,
“好啦,哥哥有事回去再說,我可不是為了看你才來這的。”
司淵輕輕嘖了一聲,知道她是為了小嘻嘻和司妄的事來的。
雖然心里不爽,但他向來隨她做主,也沒再開口,聽話地走到她的身后,熟練地幫她按摩著肩頸伺候著她。
譚遇熙這才從剛才的驚艷中回過神來。
似乎每一次見到司妄的媽媽,她都會被深深地吸引住。
雖然江暖舅媽和清竹姑奶奶的長相也是妖嬈美人那一卦的。
但是舅媽性子清冷,姑奶奶是女強人,將這種天生的嫵媚長相中和了一點。
可司念阿姨完全不同。
她是渾然天成的媚,氣質動作,語氣嗓音,面部表情,隨時隨地地都在自然地勾人。
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撒嬌的口吻,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沉溺其中。
即使是她,剛才也看呆了。
她回過神,悄悄咽了下口水,這才微微點頭,真心地羨慕,
“司念阿姨,好久不見,您為什么一直都這么漂亮啊。”
司念向來喜歡嘻嘻的性格,聽到她夸自己更是高興。
她嫵媚的眼眸彎出一道勾人的月牙,嗓音帶笑,
“難怪愿愿一直不肯放人,要是我有這么可愛的女兒,我也不舍得。”
譚遇熙本來就和媽媽一樣是顏控,此時得到大美人的夸獎,一時晃了神,眼睫輕顫著都忘了回應。
司妄看著她愣神的樣子,心里不爽,故意響亮地出聲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媽,吃晚飯了沒。”
司念最了解自己的寶貝兒子,知道他在吃醋,起了逗他的興致。
她將折扇放到桌上,十指交叉著將下頜抵到手背上,說著他的小秘密,順便幫他助攻,
“啊,好難得哦,你居然關心我吃沒吃晚飯哎。”
“我想想啊,我的寶貝兒子最后一次關心我吃不吃晚飯是幾歲呢。”
“八歲?不對,太晚了?”
“七歲?啊,還是太晚了。”
“啊,想起來了,五歲,畢竟六歲見過小嘻嘻后,我們司妄的心里可就再也容不下另外一個女孩子咯。”
帶著調侃又暗示的話語不斷地飄入譚遇熙的耳朵,她好奇地仰頭看向旁邊的司妄,小聲地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向他求證,
嗓音帶著滿滿的笑意,“司念阿姨說的是真的嗎?你這么小就喜歡我了啊?”
“你六歲的時候,我們才剛見面,你不會對我一見鐘情吧?”
她歪著腦袋,眼睫輕眨兩下,“沒想到你看起來是個色狼,本質也是色狼啊,居然喜歡這么小的我。”
司妄真是要被她氣笑了。
他微微低頭,遷就著她的身高,和她小聲地解釋,
“我又不是變態,我當時只是覺得你拒絕了我的聯姻,不服氣而已。”
他頓了頓,瞳孔泛起一絲心虛,悄聲暗示她,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真正開始喜歡你,但是我能確定的是,我肯定是在青春期之前就喜歡你了。”
譚遇熙不是很懂男生,也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她疑惑地微微蹙眉,好奇地向他探索著自己未知的領域,“你怎么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