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神附體功能肯定是沒有的,系統商城都快被她翻爛了,目前解鎖的商品只有幾本初級的武功秘籍。
《掌法入門》、《拳法入門》、《腿法入門》、《輕功修煉手冊》、《內功修煉手冊》……一本二十個生命值,暫無折扣。
對了,還有一款打特價的止痛藥,一生命值即可兌換三顆。
客服老太溫馨提醒:「止痛藥你不用兌換,我給你申請了幾粒,說不定過兩天就批下來了?!?/p>
「知道了,我就這點生命值,得留著用在刀刃上?!?/p>
生命值98,不犯錯的情況下夠活三個月,暫時不用提心吊膽了。
練功的事兒可以往后放放,先把考試這關過了吧,這才是火燒眉毛的急事。
陸錦瀾迅速摒除雜念,從認字、寫字、看書開始,激情備考。
起初陸家人沒有發覺異常,直到陸錦瀾午飯晚飯都在書房吃。
嚴氏心疼壞了,不由念叨陸今朝:“哪有你這么做娘的?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孩子。陸家的家業不傳給瀾兒,難道傳給那個小爹養的?立少主又不是立儲君,你干嘛這么逼她?瞧給孩子嚇得?!?/p>
陸今朝微微皺眉,“夫郎慎言?!?/p>
嚴氏瞧著她的臉色,喏喏的坐下,只是低聲嘀咕:“兩百名和兩百零三名也沒差什么,隨便她考吧。”
陸今朝橫了他一眼,“兩百名好歹脫離倒數后三名,你一個男人懂什么?慈父多敗兒,瀾兒就是被你慣壞的?!?/p>
嚴氏抿著唇不吭聲,陸今朝嘆了口氣,“罷了,我去和她說?!?/p>
陸錦瀾苦讀了一天,慶兒和洗墨輪番勸。
慶兒:“少娘,算了吧,就算您沒考進兩百名,老娘和夫郎照樣疼您,何苦受這個罪呢?”
陸錦瀾:“我也不全是因為母親的要求,這不是結業前的最后一場考試嗎?我就是不想考倒數。”
洗墨:“可您都學了一天了,天都黑了,總得歇歇吧?”
陸錦瀾甩了甩酸疼的手,確實很累。
好在她那個無助于找工作的漢語言專業有書法課程,毛筆字、粉筆字、鋼筆字三筆教學,她有扎實的基礎。不過有兩三年沒寫了,毛筆這東西丟下一陣子,手就沒那么穩。
萬幸的是陸錦瀾之前的字十分難看,那么她現在寫不好也沒什么。如果之前寫得好看,現在寫得爛,反而不好交待。現在嘛,只要她找到狀態,就能輕松趕超了。
陸錦瀾起身直了直腰,“我躺一會兒,半個時辰后叫我。”
洗墨忙道:“我給您按一按,坐了一天了,仔細腰疼。”
慶兒也急忙拿了熱水打濕的軟布,給她擦拭著蹭上墨汁的手,皺著眉按揉起來。
陸錦瀾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便瞧見慶兒微紅的眼眶,她笑著反握住他的手,“呦,心疼了?”
慶兒瞥了眼一旁的洗墨,雖然難為情,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陸錦瀾笑著閉上眼,“有人心疼我不辛苦?!?/p>
叮!系統提示,生命值 5 。
陸錦瀾暗自感慨:撩人這方面我指定有點兒天賦,過去我一直單身,純純是被大環境耽誤了啊!
洗墨按揉的力道剛好,讓她昏昏入睡。陸錦瀾打了個哈欠,“我瞇一會兒?!?/p>
慶兒溫聲勸道:“您就別撐著了,困了就睡,明日再說吧?!?/p>
“那怎么行?我的書還沒看完呢。母親對我寄予厚望,我想給她個驚喜。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憑什么我次次墊底?我偏要爭上一爭?!?/p>
陸錦瀾嘴里咕噥著,一翻身,迅速的睡著了。
慶兒和洗墨連忙給她脫鞋蓋被,一轉身才瞧見門口的陸今朝。
“老娘?!眱扇诉B忙解釋:“少娘一直在復習功課,剛剛躺下,她……”
陸今朝一擺手,“我知道,你們下去吧?!?/p>
陸錦瀾睡夢中只覺一只溫熱的手掌貼在她的臉上,熨帖極了。
再次醒來,外面已經漆黑一片,屋子里沒有點燈,只能依稀辨認出床邊端坐的側影。
陸今朝靜默而挺拔的坐在那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
“醒了?”陸今朝回過神來,“我怕燭火晃到你,沒讓人點。”她說著叫門外的老仆進來送燈。
燭燈高照,整個屋子瞬間亮了起來。
陸錦瀾揉了揉眼,“您怎么在這兒?我睡了多久了?”
“才一個時辰,聽說你在苦讀,我來看看。你爹在給你熬參湯,等會兒喝了早點睡下,不必太用功?!?/p>
陸錦瀾不由苦笑,這算什么用功啊?這跟備戰高考天天披星戴月比起來,不值一提。再說,要不是之前底子太差,她也用這么惡補。
可見大少娘從小到大真是沒吃過苦,瞎胡混了一十六載,全家還當她寶似的。
陸錦瀾感覺這人生瞬間從困難模式切換到簡單模式,她還真有點幸福得不適應。
復習個功課,一堆人跟著伺候。陸今朝探望完前腳剛走,嚴氏便帶著愛心參湯來了。
陸錦瀾喝了幾口參湯,吃了半塊點心,又趕快回到書桌前。
嚴氏:“就吃這么一點兒怎么行呢?身體受不受得了?。俊?/p>
“哎呀爹,您就別管我了。吃飽了容易困,我還有三本書沒背呢。您回去休息吧,我餓了會吃的。”
嚴氏無奈的嘆了口氣,“難得你這么上進,我不吵你了。”
他對洗墨和慶兒道:“你們好好照顧著,別讓大少娘休息得太晚?!?/p>
可這種情況注定是不能早睡的,夜一深,陸錦瀾便讓兩人回去休息。
慶兒忙道:“這怎么行?哪有主子苦讀,下人反去休息的道理?再說,我們都走了,您想喝個茶都沒人伺候?!?/p>
陸錦瀾一笑,“那我還能渴死嗎?我有手有腳,自己會去找水喝。你們忙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什么上人下人的?你們打份工而已,到點兒上下班,賺的是應得的辛苦錢,不要自己看低自己?!?/p>
慶兒和洗墨越聽越迷糊,彼此對視一眼,噗通跪下。
“我們絕對不敢這么想,我們對陸家對您忠心耿耿,絕對安分守己,不敢失了奴才的本分?!?/p>
“……”陸錦瀾一時愕然,封建社會等級森嚴,她現在說這話,確實有點太超前了。
“好吧,總之我喜歡靜,你們不用一直守著我?!?/p>
慶兒道:“那讓洗墨回去吧,我在這兒伺候著?!?/p>
洗墨不滿:“我一個老娘們兒,怎么能讓你一個男兒家在這兒值夜呢?還是我來吧?!?/p>
“我來吧,照顧人這事兒你們女人哪做得來啊?!?/p>
“我來吧,我和少娘都是女人,照顧起來更方便。”
兩人在一旁嘰嘰喳喳,陸錦瀾埋頭寫字,不由得嘖了一聲,“別吵了,要不都留下,你倆就在榻上睡吧?!?/p>
屋內瞬間一片寂靜,慶兒訥訥道:“您說什么呢?女男有別,我一個黃花大小子,怎可……”
陸錦瀾差點忘了這茬了,趕緊把慶兒攆出去,讓洗墨躺下睡覺,耳邊終于安靜了。
陸錦瀾挑燈夜戰到黎明,睡了兩個時辰,匆匆吃了口飯,又繼續用功。
如此惡補了兩天兩夜,心里還是沒有底,畢竟還有半本書沒過目呢。
在去考試的路上,陸錦瀾依然捧著書爭分奪秒的記憶。
西州書院,西州境內的頂級學府。
嬅國一十七州,西州富庶名列前茅,商賈頗多,文化上卻顯得相對貧瘠。也不知是風水還是土地的原因,好些年都沒出文人了。
這些商賈之家不信邪,為了家族后代,大家出了不少錢。以西州首富陸今朝為首,出資建了規模宏大的書院,聘請全國名師,奈何學生就跟榆木疙瘩似的,資質太過平常。哪怕在西州是不錯的,和全國學子一比,就不夠看了。
更別提陸錦瀾這種,在西州就吊車尾的差等生了。
陸錦瀾聽說這些事之后,都替陸今朝心疼。這跟花幾十萬送孩子上補習班,而孩子只考十幾分有什么區別?
她嚴重懷疑,她這個就讀名額是錢砸出來的。這么大個西州城,她這一屆只招了兩百零三個人,就有她這個不學無術的。幸好只好招了兩百多個,要是招了八百多個,說不定她要考八百多名了。
馬車晃晃悠悠,洗墨提醒:“大少娘,咱們到了?!?/p>
陸錦瀾剛一下馬車,正瞧著西州書院匾額出神,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一個嬌憨的年輕女子親昵的搭著她的肩膀,“陸少,好久不見啊?!?/p>
另一個圓臉白白胖胖的姑娘親熱得挽著她的手臂,“你怎么眼底烏青呢?沒睡好?。俊?/p>
陸錦瀾瞥了眼她們腦側的提示條,得知這兩位就是和自己輪流做倒數第一的孫少娘和殷少娘。
“我這兩天復習功課,沒怎么睡?!?/p>
兩人愣了一下,放聲大笑。
“你?復習功課?哈哈哈哈……”
“我說陸大少,你是不是怕我們沒睡醒給我們講笑話?你那課本跟剛發下來一樣新,你還復習?別逗了。”
陸錦瀾正笑著和二人閑聊,身側忽然飄過去陰惻惻的一句:“差生就是差生,復習也沒用。早就該退學,把名額讓人有需要的人?!?/p>
三人臉色一變,殷少娘不由叫住那人,“吳思群你站住,少陰陽怪氣的,是個娘們兒就把話說清楚?!?/p>
吳思群轉過頭,冷冷道:“抱歉,我只是忍不住說出事實而已?!?/p>
孫少娘忍不住打抱不平,“大家都是同學,你怎么這樣說話呢?”
吳思群冷哼一聲,“我討厭蠢貨,不行嗎?”
“哼,你有多聰明?。磕闵洗尾贿^考個一百八十名而已,輪得到你瞧不起我們嗎?”
吳思群微微一笑,“在下不才,是一百八十名,但這個排名可比你們倒數一二三高出了一大截?!?/p>
陸錦瀾看身邊這兩位氣得牙癢癢,笑道:“不必無謂爭執,咱們以這次考試定輸贏。也不賭別的,誰考的差,誰就站在書院門口大喊三聲‘我蠢鈍如豬’,如何?”
話一出口,孫少和殷少嚇了一跳。
吳思群爽快應道:“好,我考過你們三個,你們站在這兒喊。你們三個任何一個人考過我,我喊?!?/p>
陸錦瀾:“一言為定?!?/p>
殷少、孫少:“哎?不是,打賭之前,能不能和我們商量一下?”
“怕什么,我對自己有信心。一百八十名就是這水平?如此傲慢無禮,有什么可怕的?我連她都考不過,我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陸錦瀾拉著兩人進了考場,考場內吵吵嚷嚷,吳思群不時投來挑釁的目光,直到師傅進門。
六十多歲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用教鞭敲了敲桌子,“肅靜,考試開始。”
“嗯?”陸錦瀾拿到試卷不禁一愣,怎么考這個?
她押錯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