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腦子就是有病!動不動就報警!警察上門,家里能好看?豈不叫鄰居笑話!”李翠蓮打完趙振興一巴掌,盯著他罵起來。
趙振興剛才實在是沒防備她會突然出手,冷不丁的中了這一巴掌。
踏馬的,她竟然還敢動手打他,還當他是以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老實人嗎?
現(xiàn)在,這家里的東西差不多都被他給收了,錢也有了,他不怕隨時跟趙家掀桌子。
“啪!”趙振興甩手就還了她一巴掌!
“瑪?shù)拢氵B媽都敢打!”趙春旺一驚,沖上來就要打趙振興。
“啪!”趙振興直接給了他一個**兜,買一送一,這是他們娘倆自找的!
趙振興現(xiàn)在的力量真不是一般的大,把趙春旺母子都給扇懵圈了,半天沒回過味來。
趙保民也是愣住了,盯著趙振興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這野種向來老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今天這是咋了?
這還是趙振興嗎?
趙振興不管他們,對李二福道:“二舅,找煙要緊!我自己又不抽煙,這兩條煙本來就是攢著準備給你抽的,沒想到被偷了!”
李二福一聽這煙是要給他的,那還得了?
要這么說,那賊偷的就不是趙振興的,而是他的!
他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道:“必須把小偷揪出來!瑪?shù)拢垢彝档嚼献宇^上來了。”
趙春旺一下就急了,這事要是鬧大了,就算蓋了新廚房,自己也別想娶村長女兒。
李翠蓮見兒子那副表情,哪還顧得上找趙振興報仇,立即把兒子和趙保民拉到房間商量起來。
李翠蓮盯著趙春旺直接問道:“是不是你拿了趙振興的煙?”
趙春旺知道瞞不住了,如實道:“是他結(jié)婚那天,我把兩條煙放在供桌抽屜里面,但是后來不知怎么就不見了。”
趙保民有些不信,盯著他道:“你真沒拿?”
“真沒有!”見父親有些不相信他,他急了。
趙保民皺眉道:“這事有些奇怪啊!”
李翠蓮也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道:“是奇怪,但如果真要追查的話,春旺絕落不著好,真要報警了就完蛋了!”
趙保民頭疼道:“最近也真是奇怪,那個野種好像沒以前那么老實了,動不動就說什么要報警!”
李翠蓮也是恨得咬牙切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光是那野種的事了,現(xiàn)在是能不能過我二哥那關,如果他今天拿不到煙,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趙春旺道:“我這二舅也是,咋這么喜歡貪小便宜呢!”
趙保民白了趙春旺一眼,道:“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到小賣部去買兩條煙給你二舅。”
李翠蓮道:“我們哪還有錢買煙?!”
趙保民略一思索,道:“只能我拉下臉,到小賣部找胖子賒兩條了,等二福回去,晚上逼趙振興交出那五百塊錢再還上。”
計議完之后,李翠蓮和趙春旺穩(wěn)住趙振興和李二福。
趙保民到小賣部,找老板打欠條賒了兩條紅塔山,總共是六十塊錢。
他拿著煙繞到后面進了門,對前門的人囔道:“哎呀!煙根本就沒丟,被我找到了。”
趙振興看著他手上的煙,哪還不知道他是去小賣部賒過來的,暗道陳保民為了保他兒子還真是舍得啊!就是不知道他賒得起,還不還得起啊!
李二福見煙眼開,立馬沖上去,從趙保民手中搶過煙收下了,煙一到手,就立馬喊道:“飯做好了沒有,我要吃飯回去了。”既然“戰(zhàn)利品”都到手了,還不抓緊撤?
袁曉燕一個人做飯忙得很,但還不忘給趙振興下棉籽油。
趙振興見她這么忙,當然是要“幫幫”她的。
一桌飯菜上桌的時候,那個下了棉籽油的碗又到了趙春旺跟前。
趙振興朝那個碗看去,暗道這袁曉燕到底是有多想廢了他,竟然加大比之前兩倍還多的劑量。如果不是再加會引起懷疑的話,她還會加更多。
吃完晚飯,李二福帶著徒弟剛走,李翠蓮就迫不及待地朝趙振興伸出了手,“把那五百塊錢交出來!”
趙振興眉頭一動,終于來了。
他看了袁曉燕一眼,道:“媽,我現(xiàn)在也結(jié)婚了,曉燕跟我說,錢就由她來管了。”
說完,他特意向袁曉燕打了個眼色,像是在說:怎么樣?我按照你的說法跟我媽說了,我men不men?
袁曉燕心中暗罵傻比,踏馬的,這話怎么能這樣說呢!這不是把矛頭全部指到她身上了嗎?
趙振興可不管這些,你不是當我是老實人嗎?那我肯定要老老實實說話。
李翠蓮立即拉下臉朝袁曉燕看去,感情趙振興最近變得不那么老實,都是這袁曉燕從中攛掇的。
“不得了了,剛嫁進來就想當我們所有人的家?”
袁曉燕可也不是好相與的,反駁道:“我沒有想當你們所有人的家,但是振興掙的錢,必須到我手里。”
瑪?shù)拢@個家就趙振興一個人掙錢,他掙的錢到她手里,那不是相當于全家的錢都到她手里?
李翠蓮當然是第一個不同意,“不行,我好歹也是這個家的當家女人,又沒分家,錢必須由我來管!”
袁曉燕也是毫不示弱,“那行啊!你要是這么說,那咱就分家!”
“不能分家!”李翠蓮立即反對,這家不能分,分了她這一家三口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為什么不能分?”袁曉燕逼問道。
按照這十里八村一帶的習慣,兒子結(jié)了婚就可以分家,李翠蓮不同意分家的想法倒是有些說不過去的,所以對于袁曉燕的逼問,她一時答不上來。
這種時候,也只能拿趙振興這個老實人來說事了,李翠蓮盯著趙振興,充滿威脅的眼神盯著他道:“趙振興,你媳婦鬧著要分家,你怎么看?”
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趙振興肯定不敢忤逆她,肯定不敢同意分家,只要他不同意,這個家就別想分。
趙振興看了李翠蓮一眼,然后道:“我聽曉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