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想到外面還有那么多人等著,江綰也還是加快了速度。
簡單的洗漱完畢,江綰就趕緊出去了,在回房間換了身衣服。
OK,她終于重新變成活人了。
姜祁和傅斯越也雙雙被導演趕回房間洗臉,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倆一個滿臉烏龜,一個滿臉黑點,這讓人實在很難不笑。
因為大家都在娛樂圈工作,時不時也會出現這樣日夜顛倒的情況,只是偶爾少睡一點影響并不大,對此接受度都挺良好。
除了傅斯越。
困。
實在是太困了!
傅斯越雙眼放空。
有些人看起來還站在這里,實際上魂已經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傅斯越你眼皮上是有膠水嗎】
【這簡直演我上課想睡覺……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我真的很擔心傅斯越摔倒??!能不能給他找把椅子坐坐!】
江綰也注意到了傅斯越的異樣,她慶幸還好自己喝了冰美式,否則可能也撐不住。
江綰也害怕傅斯越摔倒。
因為站在傅斯越身邊的是她。
于是江綰看向導演,提出:“我們能坐下聽嗎?”
導演:“?”
這是重點嗎?
但是也行吧。
一坐下,傅斯越就立刻靠在了沙發上,兩眼一閉繼續昏睡。
因為有以前上課互相打掩護的經驗,江綰連忙挺直身體,擋住傅斯越的臉。
【……江綰你偷感怎么有點重?】
【江綰你別擋了,傅斯越睡著了我們都看見啦!】
【傅斯越江綰!你們倆出去罰站?。╞UShi)】
導演還在滔滔不絕說著廢話,言下之意就是批評他們熬夜打牌的行為,最后又順便罵了副導演一頓。
帶什么撲克?
自己沉迷就算了,結果還害了嘉賓們。
害人不淺!害群之馬!
別墅采光很好,陽光照進屋內,到處都暖洋洋的。
傅斯越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呼吸間是淺淡的香氣。
睜開眼看見的就是江綰的背影。
江綰坐在他身側,背挺得筆直,擋住了他的大半視線。
也因此。
此刻傅斯越的眼中只能看見她一個人。
她的頭發被發夾隨意抓起,零零散散垂下了幾根。
似有風吹過。
江綰垂下的長發輕輕劃過他的鼻尖,有些癢癢的。
傅斯越本能伸手抓住,食指轉動,輕輕卷起又松開。
在傅斯越松手的那一瞬間,看見那縷長發重新垂落,他的心卻莫名有些微妙的不適感。
一旦松手,就會失去,理所當然。
可如果他抓住了呢?
傅斯越不自覺又伸出了手,這回或許力氣稍大了些,終于引起了江綰的注意。
江綰困惑回過頭來,見傅斯越已經醒了還抓著自己幾根頭發,感到莫名其妙:“你在干什么?你對我頭發感興趣?”
恩將仇報?。炕斓?!
傅斯越終于放下手,也不解釋,只是“嗯”了一句。
江綰覺得傅斯越應該是還沒睡醒,但她還是決定滿足一下他的小癖……呸,小愛好。
于是江綰摘下發夾,像給貓梳毛一般用力抓了幾把自己的頭發,成功掉下來幾根。
她大方把這幾根頭發放在傅斯越手上:“拿去玩吧,不要用這玩意給我下咒哈?!?/p>
當然傅斯越也沒那個能力,畢竟這個世界是一本豪門娛樂圈小說,又不是什么玄學趕尸文。
傅斯越低下頭,小心翼翼拿著這幾根頭發。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開始揉搓……系結——
很快幾根頭發就變成一個小小的圓圈,但江綰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傅斯越做的“戒指”。
傅斯越還拔了兩根自己的頭發插在“戒指”上,不是很美觀反而有點好笑,因為這看上去就像兩根蟑螂須。
全程目睹的江綰:“?”
原來傅斯越拿她的頭發是要做這種事情,實在太幼稚了!
江綰也理解了。
傅斯越的頭發太短了,怪不得問她要。
于是江綰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又弄下來幾根。
她開始回憶。
上一次做這種事情還是高中的時候。
老師講試卷她都會,很無聊就想干點什么打發時間,就會拔兩根頭發不斷系結玩。
不過還是傅斯越手上的那個看起來比較有含金量。
于是江綰也嘗試將頭發揉搓變粗,然后打結。
好在江綰有多年做物料的經驗,除了真的打不出對稱的蝴蝶結以外,她的手還算巧,很快也就成功了。
于是此刻,江綰和傅斯越的手上一人舉著一枚用頭發做的戒指。
直播間注意到他們在干什么的觀眾們:“……”
【導演在那里激情開麥讓嘉賓們要注意身體不要再熬夜打牌,結果你們倆擱這里玩起來了?】
【江綰傅斯越,我要是導演我真的要讓你們倆出去罰站了!能不能認真一點??!】
【……他們倆不一直都那樣嗎?】
【其實我也一邊看一邊拔頭發跟著做了一個……】
【玩吧!誰能玩得過你們倆?。浚ǚ鲱~苦笑)】
【這個畫面簡直一副小學生過家家即視感誰懂啊?你們倆馬上要結婚了嗎?】
彈幕有預言家。
因為接下來,傅斯越真的將自己手中那枚用頭發做好的不算戒指的戒指對向了江綰的方向。
他聽見了自己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
江綰歪了歪腦袋,大腦并沒有思考,手本能就伸了出去。
她的無名指戴上了“戒指”。
尺寸居然也剛剛好,不寬也不緊。
傅斯越微微怔住。
江綰居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愿意配合他。
下一秒。
江綰擠出一副怪異又陰險的笑容:“我是蟑螂大王!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