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就是純純的大傻/逼。怎么能跟蕭旅長提什么咱們不告訴他,錦姐回來的事呢?這下好了,全軍覆沒!”
車里,管安,錢煒,吳莽,蘇錦擠在一起,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管安一邊發牢騷,一邊爆粗口。
錢煒覺得很有必要替自己反駁一下,“就算我不說,蕭旅長也認出錦姐就是錦姐了。再說了,誰讓你和二莽在關鍵時刻出賣我?”
顯然他還在為他們想要丟下他這事兒耿耿于懷。
管安翻了一個大白眼兒,“權宜之計你懂不懂?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想要什么時候跟我們匯合,不都行嗎?”
錢煒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不過被蕭云鋒強制帶回來這事兒,真的不能怪他啊!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還是趕緊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跟蕭旅長解釋吧。”吳莽打斷他們,并且嚴肅的提醒著。
這事可大可小,要是蕭云鋒真的計較起來,他們接下來的日子會很悲慘。
三人同時不安的朝蘇錦瞧了過去。
蘇錦從上車的那一刻開始,臉色就陰沉的厲害,更是一句話都沒說。
“錦姐,現在怎么辦?”
管安依舊覺得在火車站里她對蕭云鋒的表現,并不像是忘記了蕭云鋒的樣子。
但他又實在想不明白,如果沒有忘記,那她為什么要假裝忘記?
蘇錦收起眼底的冷意,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笑容。
“又不是天塌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能逃離家屬院第一次,就能逃離第二次。
管安哭喪了臉,“可是蕭旅長肯定不會讓咱們去南方了。”
蘇錦倒是沒他們那么悲觀,安撫道:“你們不是說他只是我父親的戰友嗎?我又不是以前那樣的小孩子了,有來去自由的權利。等回去之后,我跟他講清楚,然后咱們再出發。”
這下管安絲毫不懷疑她是真的忘記了蕭云鋒,不然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的。
蕭云鋒從來不講道理,只講拳頭。
“管安,你說蕭旅長不會怪罪咱們吧?”錢煒這個時候才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管安張張嘴,他心里也沒底啊!
車子平穩的前行著,他們四個人的神經愈發的緊繃。
蘇錦看著外面逐漸熟悉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下鄉之前的那些時光。
她有一瞬間是恍惚的,甚至覺得下鄉那幾年的艱辛,就像是她做過的一場漫長的夢境。
車子駛入家屬大院兒,干凈整潔的路面,一排排的小樓,以及奔跑嬉戲的孩童,完全還是蘇錦記憶中的模樣。
她又想到了大柳樹村,那個全部都是土坯房的落敗小村莊。
跟那里比起來,這里就是天堂一般。
旁邊的管安嘆了口氣,錢煒發出一聲哀嚎,吳莽也是有氣無力的。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可以出去廣闊天空,但現在卻全都破滅了。
不管他們愿不愿意,車子都緩緩停下。
錢廣濤和蕭云鋒分別從前面兩輛軍車里走下來。
蘇錦他們這輛車的司機把車停好之后,主動為他們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