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顧淮成功的抓住撩妹現行，但許程還是厚著臉皮叫顧淮一起去喝酒。

時間還早的情況下，的確有點想來兩杯的顧淮同意了。

就在距離兩人公司都很近的那家熟悉的酒吧，卻是兩人都休息放假的日子，有種莫名的荒誕。

當然，顧淮沒有告訴許程在他找到自己之前，另外一個女人就先將自己找到了。

不然以這個男人咋咋呼呼的性格，估計會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

“我是真沒有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太他媽帥了吧？”

善用夸張手法的許程夸起人來也是讓人格外受不了。

已經喝了大半杯馬天尼的顧淮沒好氣的說，“哪有這么夸張，只是把之前就應該做的事情做了而已。”

“的確，大學的時候我就看那個傻逼賈赫不慣了。只是誰讓大家都是一個寢室一個班的呢。整天也不知道在那里裝什么，還記得軍訓的時候咱們一起搞的衛生，廁所都翻了個底朝天，他啥比事都沒干，一到評獎的時候就上去邀功了。”

關于賈赫的劣跡斑斑其實還有很多可以說，只是大多數顧淮都已經記不清了。倒不是說自己選擇了和解什么的，只是人容易對一些自己沒辦法處理的事情進行一個下意識的忽略。就像是那種受了創傷的精神病人一樣，會忘記刺激他們的那段記憶。

“所以說啊，早就該這么做了，只是當時很懦弱，也想不明白這種事情忍到現在還會發生。”

看著顧淮喝下一口酒，許程笑著搖搖頭，點起煙來。

“別這么說，就算到了現在，很多看不慣他的人也開不了這個口。但是你卻做了出來，這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至少我看著這樣的你，太他媽帥了。”

顧淮苦笑著，“大概是因為我的確沒有什么顧慮吧，比較自私，也不在乎這些同學情誼才做的出來。”

“才不是這樣。”許程看著顧淮，他聲音清晰的說，“誰真的那么在乎所謂的同學感情？連兄弟鬩墻這樣的事情都屢見不鮮，更何況是同學？只不過大家都顧忌利益罷了，想著低頭不見抬頭見，想著同學混的這么好，是不是未來可以幫到自己，多個朋友多條路。所以大家喜歡說和氣生財。”

他嗤笑一聲。

“生財不生財的不知道，但是和氣到后來大家都學不會怎么掀桌子表達不滿了。”

“也許吧。”

顧淮喝著酒，明天不用上班，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可以宿醉的夜晚。

微醺的狀態很顯然讓人有些不知足。

“不過感覺最近你的確變了很多啊，怎么回事？突然活明白了？”

果然，自己的變化還是引起了許程的改變。這也能預想到，畢竟身邊只有這個男人對自己最了解。

顧淮只是笑著說，“可能是那段時間的失眠真的快把人整瘋了，明白了，人生最慘不過是死，所以想要活的舒坦一點吧。”

“嚯，我還以為是什么像那些網文小說那樣，突然天降系統，給你發配任務了呢。”

許程這玩笑話說的顧淮心里一突突。

還真是天降系統...不對，不是天降的，這不是你送的睡眠艙嗎？

但是他當然不能這么說，只是好笑的看著對方，“放心，有這好事，我肯定忘不了你，死也拖著你一起發家致富。”

“發家致富可以，死就別拖著我了。”

“哈哈哈哈哈干杯。”

是啊。

自己的確不能把系統想的太無所謂，除了改變自己的生活之外，說不定也能幫助到身邊像是許程這樣的人。

雖然可能這個家里有錢，長相又不差的混蛋并不是多么需要自己的幫助就是了。

正喝著，手機響了，顧淮拿出手機一看。

竟然是宋惜雨的消息，還好提前給了備注，否則顧淮都差點忘了是誰。

宋惜雨：【顧淮，你沒事吧？】

顧淮想了想回復：【我沒事啊。】

宋惜雨甚至是秒回：【那就好~看你之前在包廂發飆，還擔心你呢，沒事就行。】

顧淮有些莫名其妙，【我是罵人的那個...我應該不會有啥事吧？】

宋惜雨：【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顧淮：？？？

啥關系就關心自己？正好這個時候許程湊過頭來看，然后笑道，“好家伙，看來你的英勇表現還是征服到了美人啊。”

“別胡說八道，我之前都把她微信刪了，現在不知道為什么要我加回來了。”

許程笑著說，“宋惜雨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大學的時候就有交際花的稱號。你要知道，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而且之前我注意了一下，她一個才來省城工作了一年多的女人，身上的首飾是梵克雅寶，包包是LV，你覺得她哪兒來的錢買得起？”

顧淮搖搖頭。

“這不關我的事，我也懶得去背后揣測別人。放心吧，我對她這樣的女人沒有興趣。我甚至覺得我身上又沒有什么值得別人欺騙的地方，說不定是沖著你這位富公子來的。”

這可不是隨口一說，顧淮還真是嚴重懷疑這個可能性。

說著給對方回復：【謝謝關心了。】

許程搖搖頭，“我不喜歡聰明的女人，因為降服不了。”

宋惜雨回復了消息：【哈哈哈不用客氣，我是真的覺得你剛才特別帥~有空可以多聯系我呀，都在省城有機會一起出來玩。】

對方的話語，還是里頭透露的語氣其實都沒有什么問題，但是顧淮就是覺得不是那么靠譜，甚至莫名其妙。也是難以掀起什么漣漪。

可能是因為自己最近生活里出現的都是蔡琰、林姜乃至許聞溪這樣的女性導致的？山豬都吃不了細糠了，現在要上桌吃飯菜了說是。

【有機會一定，對了，我還有事，下回再聊。】

顧淮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對一個姿色還不錯的女性發出這樣的消息，搞得好像自己是什么男神似得。

回完消息抬起頭看向許程。

“那如果是自作聰明的女人呢？”

許程笑著回答，“我有厭蠢癥。”

“你可真是個混蛋，哈哈哈哈。”

“誰又不是呢？”

兩個混蛋就喝到腳步踉蹌才離開。

在出租車上，有些模糊朦朧的視線看著車窗外的霓虹。

它們還是給顧淮一種很遙遠，無法觸及的感覺。就像是他第一次看到省城的夜景之時一樣。

為什么美好總是這么殘酷，讓人看到，卻很難擁有？明明都在你的瞳孔里了，一轉過身卻回到一片漆黑。

他的腦海里很自然的浮現了蔡琰和林姜的面龐。

她們也是一種霓虹。

自己再怎么說服自己她們看起來就和自己不在一個世界，但是生活的改變所帶來的希望又忍不住讓人產生幻想。

人就是因為有幻想才有期待，有期待才有失望，有失望才會遺憾的。

“嗡。”

手機震動了一下。

掏出手機。

消息來自“溪”。

很簡單的一個字就讓顧淮瞬間想起是誰。

溪：【發個消息測試一下你是不是回家就把我刪了。】

溪撤回了一條消息。

顧淮：【？？？】

溪：【找我有事嗎？】

顧淮：【不是你先發的消息嗎？】

溪：【哪只眼睛看到我發消息了？證據呢？截圖呢？】

這哪里來的神人？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很可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