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王宮。
此時,夜已經深了。
大殿里的燭火被穿堂風吹得搖曳不定。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檀香和舊書卷混合的味道。
幾名樓蘭舊臣躬身站在殿下,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刻意放緩。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到現在,神武衛已經出發快一個時辰了。
而且精絕國那可不是什么善茬。
國主兇悍,民風彪悍,軍隊更是沙漠里出了名的狼崽子。
三百人?
就三百人去攻打一個國家?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名老臣腦子里已經預想了無數種失敗的可能。
神武衛被圍殲。
精絕國主暴怒之下揮師東進,樓蘭……
王座上。
月姬依舊在批閱奏章。
她神情專注,姿態優雅,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這份鎮定,讓幾位老臣心里稍微安穩了一些,但那根看不見的弦,依舊繃得死緊。
突然。
月姬身前桌案上。
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金屬塊亮了起來。
一個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金屬塊中傳出。
“神武衛已于一刻鐘前,攻破精絕國都。”
“生擒精絕國主,精絕王室及主要大臣盡數被屠,全城已在掌握之中。”
話音落下。
大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啪嗒。”
一名老臣手里的卷宗脫手,摔在地上。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嘴巴微微張開,眼珠子瞪得滾圓。
攻破?
生擒?
已經……掌握了全城??
他旁邊的另一位大臣,下意識地掏了掏耳朵。
幻聽。
一定是自己年紀大了,出現了幻聽。
從出發到現在,總共才多久?
一個時辰?
還是一個半時辰?
就算精絕國相對于大乾來說不值一提。
但那好歹也是一國首都,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被攻破了?
月姬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知道了。”她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隨后放下手中的朱筆,伸出纖纖玉指,在那個名為“符文通訊器”的金屬塊上輕輕一點。
光幕閃爍,畫面切換。
……
大乾,皇宮,養心殿。
秦風斜靠在柔軟的龍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絲綢寢衣。
他懷里,一個絕色美人睡得正香。
美人長發鋪散,眉眼如畫,正是前不久才剛剛“請”進宮的草原圣女,拓跋青荷。
顏值評分98,還有頂尖的體質。
他一只手摟著美人溫軟的腰肢,另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她的一縷秀發。
“算下來,柳如煙幾人也快到預產期了吧?”
“就是不知道,她們誕生下來的子嗣是何等資質,系統又會給出什么獎勵。”
“是直接灌頂到合體期?還是來個符文版的戰爭堡壘?”
就在這時。
床頭的空間微微扭曲。
一道光束憑空射出,在秦風面前投射出一面清晰的立體光影。
光影中,月姬的身影浮現。
還有那幾個跟木雕泥塑一樣,呆立當場、滿臉驚恐的樓蘭老頭。
秦風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慵懶模樣。
“愛妃,這么晚了,有何要事?”
他懷里的拓跋青荷被驚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半空中月姬的虛影,俏臉一紅,往秦風懷里縮了縮。
月姬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隨即抱著肚子行了一禮。
“陛下,西域精絕國,已平。”
秦風眼皮都沒抬一下。
“嗯,知道了。”
他懶洋洋地揮了揮手,那感覺,不像是聽取一場滅國之戰的匯報,倒像是在說“朕晚飯吃過了”一樣隨意。
“人,就按你之前說的法子處置吧。”
“朕對看一個油膩胖子在酒池里泡澡,沒什么興趣。”
秦風的語氣里透著一股子嫌棄。
這讓光影那頭。
幾個樓蘭老臣的眼皮狂跳。
那語氣,和處理一只雞鴨沒什么區別。
但關鍵是....
精絕國主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啊?
“朕只關心...”秦風話鋒一轉,終于來了點精神,“有沒有發現什么美女?”
“比如,什么精絕公主的之類的,有嗎?”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打仗?
關他一個當陛下的什么事?
他的任務是享受,是嘿咻嘿咻,是生孩子。
月姬知道秦風什么德行。
說霸道也霸道,但霸道之余還很咸魚。
“妾身聽說精絕國有七位公主,其中有兩位美名在外。”
“哦?兩個?”
秦風摸了摸下巴,有點不滿意。
“才兩個?那么大一個國家,就不能多生點漂亮的?”
他這句發自肺腑的吐槽,通過符文通訊器,清晰地傳到了樓蘭王宮。
那幾個老臣差點給跪了。
我的天!
您可是滅了一個國啊!
而且您關注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那些大臣的女兒,或者什么部落第一美女之類的,你要仔細篩查一遍,這才是正事啊!”
“遵旨。”
月姬恭敬應下。
“還有,”
秦風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個叫圖安的不錯。”
“你好好賞賜他,讓他好好養傷,以后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要讓西域所有人都知道,給大乾辦事,有功,朕是真賞,誰敢跟朕作對,精絕國就是下場。”
“是,陛下。”
“行了,沒事就掛了吧,朕要休息了。”
秦風擺擺手。
下一刻,光影閃爍消失。
養心殿內。
秦風低頭看了看懷里。
拓跋青荷正睜著一雙美眸,好奇又帶點畏懼地看著他。
剛才那番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彈指間,覆滅一國。
言語中,決定無數人的生死。
而這個像個鄰家懶散青年唯一的煩惱,似乎是嫌人家家里美人不夠多。
“看什么?”
秦風捏了捏她的臉蛋,“朕帥得讓你睡不著?”
拓跋青荷臉頰緋紅,把頭埋得更深了。
秦風嘿嘿一笑。
他心里美滋滋地盤算著。
“西域小國林立,是不是就意味著什么公主、王女的一大堆。”
“要是全都犁一遍,得收多少九十分以上的美人?”
想到這里,他只感覺渾身充滿了干勁。
然后他就真的干了!
被子一掀,在拓跋青荷的驚呼聲中,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