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劉新又去棋牌室坐了兩回莊。
第一次又輸掉一千兩百萬。
第二次手氣旺,贏回兩千多萬
算下來,他總共坐莊三次,凈虧五百萬左右。不過這點錢對劉新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
后面兩場賭局下來,棋牌室抽水將近一千萬。
按照股份分紅,我分到了兩百萬。
我仔細盤算著這一個月來的收入:光是棋牌室這邊就賺了近五百萬。其中一百萬是幫方萍她們贏錢的分成,再加上鐘晴和楊佳琪介紹的香港彩客戶,每期至少能抽成幾萬塊。
真正踏入這行后我才明白,賭博就像個無底洞。想象一下:四個老板每人帶著一百萬來玩,今天抽水五萬,本金就剩三百九十五萬;明天再抽五萬,本金又縮水到三百九十萬。
日復一日,這些錢就像被黑洞吞噬一樣,最終全都流進了賭場的口袋。而坐在賭桌前的老板們,卻還在做著翻本的美夢。
接下來的大半年,我的生活完全圍繞著棋牌室運轉。
我把士多店徹底交給了大姐經營,我讓大姐另外找個幫手,她卻擺擺手說:"等過完年再說吧。"
我心里清楚,大姐這是節省慣了,寧愿自己起早貪黑地忙活,也舍不得多花一份工錢請人。
陳靈則開始跟著我做事,專門負責對接那些來投注香港彩的富婆客戶。
現在每到開獎日,即便我不在場,陳靈也能獨當一面,熟練地接單、報碼給莊家、結算輸贏。
我只需要負責最后的資金往來,要么通過銀行匯款,要么親自送現金上門。
香港彩那邊也形成了穩定的客戶群,每期投注額都維持在一百萬左右,讓我能穩定賺取五萬到八萬的抽成。
給陳靈買的房子已經添置了全套家具電器,我們也正式搬了進去。
方萍自從上次和蔣天武鬧翻后,兩人再沒聯系過。雖然蔣天武對方萍的冷漠耿耿于懷,但他在莞城的幾個工廠還得靠方萍維持基本運營,一時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來接手生意。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方萍也不再顧忌小保姆打小報告,直接搬進了碧海小區,和我還有陳靈住在了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她們兩個相處得格外融洽,家里反而比從前更熱鬧了。
自從和陳靈、方萍三人同住后,雖然我現在日進斗金,方萍也積蓄豐厚,但我們的居家生活卻出奇地節儉。
最明顯的就是臥室的布置,為了省錢,我們只買了一張床,只在主臥放了一張大床。
于是每天晚上,三個人就這么將就著擠在一起睡。
陳靈總說“能省則省”,方萍則笑著調侃這像學生時代的宿舍夜談。起初翻身時難免胳膊撞胳膊,后來竟也習慣了彼此的體溫和呼吸聲。
搬進去的第一個月,方萍交完物業費和水電費后,當晚特意召集我們開了個小會。
她一臉嚴肅地指著賬單說:"上個月的水電費嚴重超標!電費倒還好,主要是這個水費,居然用了六十塊錢!從今天開始,我們必須嚴格控制用水。"
陳靈眨了眨眼睛,突然提議:"我有個好主意。為了節省用水,以后我們三個最好一起洗澡。反正家里浴缸夠大,一起洗的話,每個月能省下一大半水費。"
我和方萍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頭:"這個提議不錯,就這么辦。"
從此以后,每晚的"鴛鴦戲水"成了我們的必修課。
浴缸里的水花常常濺得滿地都是,方萍和陳靈動不動就為誰該坐中間打鬧起來。有時候她倆掐得正歡,我試圖勸架,結果兩人突然濕漉漉的手就往我身上招呼。
有了陳靈和方萍的陪伴,日子過得充實而溫馨,轉眼就到了2000年二月。
臨近春節,許多人提前返鄉,棋牌室也冷清下來。難得清閑,我們三人窩在家里無所事事。
"晚上出去吃大餐吧。"我提議道。
方萍裹著毛毯縮在沙發上:"這么冷的天,懶得出去。"她眼睛一轉,"不如叫上大姐來家里打火鍋?"
陳靈立刻舉手附和:"我贊成!"
見兩人興致勃勃,我只好給大姐打電話:"姐,早點關店,買點食材來我這兒,咱們涮火鍋。"
陳靈是川渝人,方萍來自鄂北,兩人都是無辣不歡的主兒。我只能舍命陪君子。
不一會兒,廚房里就飄出濃郁的麻辣香氣。方萍調底料,陳靈切配菜,我負責擺碗筷。等大姐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趕到時,一鍋紅油翻滾的麻辣火鍋已經在桌上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四人圍坐在餐桌前,熱熱鬧鬧地涮起了火鍋。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玻璃窗,屋外的寒意被徹底隔絕,只剩下滿室的歡聲笑語。
晚上除了大姐沒喝酒,我們三人開了四瓶紅酒。
陳靈和方萍像是商量好的,你一杯我一杯地輪流灌我。喝到后來我總算反應過來,這倆是存心整我!
"不喝了!"我把酒杯倒扣在桌上。
她倆對視一眼,方萍笑瞇瞇地說:"那猜拳吧。"
結果我又連輸幾把。
"真不能喝了!"我死死捂住酒杯。
溫熱的酒液渡進我嘴里,我只能硬著頭皮咽下去。
兩人就在大姐和陳靈面前這么鬧起來。陳靈見怪不怪地繼續涮肉,大姐卻漲紅了臉,猛地站起來:"服了你們三個!我回店里了!"說完逃也似地沖出門去。
"靈兒,去放水吧。"我拍了拍陳靈的肩膀,"吃得滿身火鍋味,該洗洗了。"
陳靈點點頭,起身去浴室準備。等浴缸放滿熱水,方萍已經醉倒在我懷里,臉頰泛著紅暈,呼吸均勻。
我輕輕抱起她走進浴室,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進浴缸。溫熱的水流漫過她的肩膀,蒸騰的熱氣中,方萍漸漸恢復了些許意識,睫毛輕輕顫動。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泡在熱水里,誰也沒有說話,只有水波輕輕蕩漾的聲音。
不一會兒,陳靈收拾完餐桌也走了進來。
她跨進浴池時,水波蕩漾間,與方萍成熟豐腴的曲線形成鮮明對比。兩人各有千秋,一個如初綻的玫瑰,一個似盛放的牡丹,在氤氳水汽中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