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城舉起酒杯,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劉新,鵬城金門集團的總經理。"
在座幾人聽到"金門集團"四個字,背脊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幾分。
"這位是我們的小兄弟,張辰。"黃金城的手搭在我肩上。
我趕緊站起身,朝各位老板點頭致意。余光瞥見歐陽威正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我,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吃飯間,黃金城向幾個老板說了自己的意思,黃金城放下酒杯,環視飯桌上的眾人:"今年坐莊,我跟阿新要八成的股份,各位老板平分剩下兩成,怎么樣?"
飯桌上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空調運轉的嗡嗡聲。歐陽威第一個開口,:"阿城你什么意思?去年我一場輸了一個億,雖然背后也有其他人的股份,但是我實打實也輸了三四千萬。"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今年輪到我們坐莊你搞這出?"我怎么翻本?
剩下的三個老板互相交換著眼色,誰都沒有先開口。黃金城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歐陽老板,你如果嫌少,那我也歡迎你來捧場。"他放下餐巾,"反正我話已經說到這兒了。"
歐陽威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嘩啦作響:"行啊!那今晚我倒要看看你黃金城財力到哪去?"說完轉身就走,椅子在地毯上拖出沉悶的摩擦聲。
包廂門被重重摔上,剩下的三個老板面面相覷。黃金城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酒液在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
包廂里的空氣凝固了許久,最終還是阿強先打破了沉默。
"城哥,"他撓了撓染黃的頭發,笑嘻嘻地說,"我是無所謂的啦。你說多少就多少。"他端起酒杯晃了晃,"沒有你,這局也湊不起來。坐莊又不是穩贏的買賣,我聽你的。"
楊偉和輝哥對視一眼,也跟著點了點頭。楊偉黝黑的臉上擠出個笑容:"可以。"他簡短地說。
輝哥的金牙在燈光下閃了閃:"阿城你開心就好。"
黃金城嘴角微微上揚,舉起酒杯:"那就這么定了。"
飯局接近尾聲時,包廂門被輕輕推開。堂哥帶著阿虎和貴利強走了進來。
"城哥,"堂哥低聲說道,"場地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黃金城點點頭,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走吧,早點過去。"他站起身,西裝褲線筆直得像刀鋒。
我們一行人紛紛離席。我跟在黃金城身后,和堂哥、阿虎、貴利強五人擠進一輛黑色奔馳。
車子很快駛入長安酒店的環形車道。乘專用電梯直達頂層,電梯門一開,眼前的景象讓我愣了一下,整個套房的所有家具都被搬空了,只剩下正中央一張巨大的綠色賭桌,在頂燈的照射下泛著冷光。四周的落地窗外,整個長安鎮的夜景盡收眼底,霓虹燈像流淌的星河。
阿虎從懷里掏出一個棕紅色的正方形木盒,盒面上雕刻著繁復的紋路。他輕輕一倒,一顆象牙色的骰子滾落在綠色賭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湊近一看,這顆骰子每面都被均勻地分成紅白兩色,棱角處已經磨得發亮,顯然經常使用。賭桌上鋪著的綠色絨布中央,赫然印著四個黑色大字:出、入、龍、虎。
"暗寶?"我脫口而出,這玩意兒在粵東老家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村口榕樹下,總有一群人圍著賭這個,沒想到今天在這頂級酒店的賭局上,用的竟是同樣的把戲。
黃金城聞言笑了笑,手指輕輕撥動那顆骰子:"怎么,阿辰也玩過?"
我盯著那顆紅白相間的骰子,解釋道:"小時候看大人們玩過。莊家得先把骰子擺好方向,再把木盒扣在臺上。"手指在桌布上比劃著,"等大伙兒下完注,就讓押注最多的人親手開盒。"
骰子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我繼續說著規則:"白色那面朝哪個字,就開哪個。四個方向對應'出入龍虎'四個字。"手指依次點過桌布上的大字,"押中單面一賠四,要是押兩面或者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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